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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12 16:2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张彬,男,生于1984年10月,天津市人。前中国博客网专栏作家,应用心理学的出身加上曾在各地苦行似的行走,诗歌和摄影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必需品。用诗歌真实地留住情感,用摄影记录回忆。文字主要散见于民刊,有摄影文章发表在期刊杂志。

《阅读自己》

你可以不写诗,但不能不读自己
哪怕这是干涩的毛笔抹出的生活
断断续续的空白 低贱的蹉跎
日子有体重 有足迹
那条蜿蜒的往生之路留有泪痕
你说过的——
时光没有后门
退路不染灰尘
宁静的夜晚 做一颗光最弱的星
压低呼吸 听那最不平静的平静
酷夏 别忘记你还有三个受苦受难兄弟
酷夏 别忘记你永远也救不了他们

20070728

《在广西到贵州的火车上诉说》

关于我的诉说
只是按一把直尺的逻辑
不要太婉约
不要太浪漫主义
它绝没有石山般高大
临时停车时
看到一所房子
黑瓦黑墙黑窗
它的主人应是
熏黑的眼睛和
晒黑的皮肤
在这喜庆的正月里
他只有红色春联和眼中血丝
这些人被挂在了时针上生活
都市人则被戳在了秒针上工作
是轮回也是规则
两旁掠过的山坟冢一般
掩埋着被我们遗忘的祖先
我们和人混在一起 成了人
大自然才是最正常的
我们是怪石

2008 2 15

《榜样》

读七首诗 走七里路
走出去拍照 留下七张笑脸
我有很多朋友
却没有一个邻居
高尚的人们
摔死在文明的谷底
我自己则
无耻地悬崖勒马
之后泪如奔涌
假装地为他们哀悼
我可怜的先烈
他们曾经是我的榜样

20090806

《碧波只是你放不下的情欲》

愿是有重量的
有哪方愿
荷花就往哪边坠着

你渡的人已然上岸
岸上落叶与你无关
道路泥泞与你无关
山路崎岖与你无关

此刻你可回望身后的远塔
且无需再高抬起头
注意那河面上的倒影
因果永不会颠倒

你所有的情绪都是无名的
这河水 也是无色无味
碧波只是你放不下的情欲
20110713

《清晨》

书房里放有盛睡莲的容器
它并不是透明的
于是莲看不到我
我偶尔可以看到莲

五点的清晨
外面鸟语盖过了车声
梦中的残留思绪溢出这书房
就在天刚亮这样的清晨

收拾房间的时候
我洗净每一只空杯子
倒置,放稳,随机摆进柜子
也许它们盛过茶、酒或者饮料
而今它们皆是无异的空杯子
待我下一次与友对饮时
它们将再一次被定义
被灌进不同的液体

再洗净收起来时
我将把受、想、行、识也装进杯里
等到放进柜中时
倒置,放稳,也将放下自己

2011-6-27

《不是遗书的描述》

我这样在自己起伏的情绪上翻着跟头,让你们难受,很是内疚。

一 如何反抗这高压

一样的嘴脸 一样的口型
类似的语言 没有谁是水晶
我想把撰想出来的水晶捻成床
床边有女儿梳妆

为什么要写诗
为什么要忍不住歌唱
为什么又要热泪盈眶

你们很无趣 且无趣得
很没有思想

你们的眼睛 眼镜
就连社会都带着口罩
没有人的手臂上带着力量 没有温度

那是 零一二三
出门 上班
下班 上线
人们的头不叫做头
它像洋白菜一样可以剥开
一层层脸 红 黑 白
这没有心脏的洋白菜被剥开

所有的 它溶化着 被溶化
光还是能透过 哪怕眼睛是塑料的
洋白菜 自己不会开
是要人来剥

二 心跳与人跳,哪一个重要

现在只有靠心跳调整自己步伐的节奏
我踩到硬物了 痛了脚 也痛了心
不跳了 我的心不跳了
于是 也走不动了
人在跳又有什么用
我那是僵尸吧
那零点几秒在空中的感觉

感觉不到心跳 最好也感觉不到悲伤
没有形状能保鲜流浪

三 夜晚总会怀念故友

我看不到你脸色红润了
我看不到你黑眼眸了
你永远进入了黑色的世界
后来我只能在文字中还原你
以及那时,快乐的自己
那时我们无忧的眼睛
再黑,也反着光
而如今我就像一个睁眼瞎
那时我们的心灵 我敢说它是透明的

我们从眼睛看到心 看到对方
以及 对方眼中的自己

每失去一个人我的话就越来越少
甚至丢失一些辅音字母
不知道你们哪一个
将再带走我的元音
不知道我的离开将带走
你们哪些哭泣的音调

四 我倒退着领取那些追随者的目送

我将离开 倒退着 走向太阳
不旋转 也不摇晃
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悲伤
那个世界很好 可我只能背对着走向太阳
也好 这样可以面对着你们
你们目送着我的轮廓 变淡了
变成一个神秘的剪影

那时 我和自己的影子 终于有了相同的颜色
那时 你最为悲伤
因为你再也看不出 哪个 是真的我

你欲跟随 前进着 不加速 也不慌张
极力表达着跟随的向往
那个世界很好 可它不适合你
哪怕你始终面朝着它
面对着我 你身上淋满金光
很亮 你变成一种光明的回想
可我不忍回放
那时 你眼中的光亮 终于和太阳 有了相同的光芒
那时 我不再悲伤
因为我从你眼中 看到了我想见的太阳

保持一定距离的跟随者们
感谢你们的目送
我过于阴郁 无法面对太阳
感谢你们每个人眼中的阳光

五 作为诗人要做的

深思中沐浴 还原出悲伤的本来颜色
习惯中沉默 给予了我们判断的标准
路标 也只是指出一个方向
大多数人没看到路标就随人流漂去了

天空中的乌云是劳苦大众的怨气
穷人没有时间看星空
富人没时间看天空

不要再拿画笔作意象了
更不要用帆船 手枪
什么是完全的自由 那要归结为死亡

六 临死也要对一切充满感激,记得眯起眼睛

我被这初升的红日
感动得一塌糊涂
忘记了幸福 孤独
也弄丢了魔鬼的礼物

光线越来越强
那红日 又变作了灰色的太阳
但我仍朝着它走
目的地 就在前方

鸟儿 我真想和你一起歌唱
却没有翅膀 不够自由 不够徜徉
太阳 我真想和你一同升起
在蓝天上 涂抹橘红
在人的脸上 涂上感动

到底什么才是真情
是那废弃工厂的铁门锁的坚定
是那仅有的一小团树林 互相挡风
是那菜地里劳作的人的朴实面孔
是那高压线的铁架子 永远直立
还有那不时被汽车碾过的路沙 沉默不语

七 那条黑狗,不是朋友

出门就看到了一只黑狗
欢跳着离开
它已满足 或是又嗅到了新的猎物
带着无形的眼镜 无痕的面具
狗啊
你还真是一条狗

2007.5.6 凌晨至清晨 于 北京 霍营村

《倾青春》

口琴似的青春 不同的音调
对应不同的 坚硬的牙齿

这天空太蓝 纯净的忧郁
如我匮乏的词句
为何我如此匮乏
因为诗句的虫 在我肚中 总是半饱

下一个季节很快就会来到
却还要很久才能看到
一点也读不下叶芝的诗
就好比再看不下一部电影
我觉得自己忽然就老了
就好像从来没有年轻过一样
所有的激情都与我无关
走过那些路的 只是一双双鞋子
每双鞋走烂后都被扔掉了
干干净净 死无对证

我是悬空的 精神游离的
飘荡在各地的大街小巷
收集人间的疾苦悲伤
在哪倒下并长眠
哪里就是属于你最后的一方尊严
从不奢望在路上
这座城没有建筑 只有人
活人住在死人化做的房屋中
生日那天我要回到故乡
我要去发掘我的年少
嵌在了胡同的哪块砖里
或哪根木制的电线杆里

母亲失神望着的方向
是我并不常去的方向
我偶尔会拿出相片看看
那个会写诗的小伙子
怎么还没有回家

20090919

《地上布满绳索,我被推搡而过》

我创造了什么
你背过身 紧闭嘴唇
离去 没有回头

在安全中 我们喜欢觅寻危险
可能的决定 是正确的
或者 没有其他更坏的

让我像一个老人一样死去
有白胡子 在嘴角 代替笑

希望是一种长着翅膀的东西
或者它只是很轻
因为我每次想触碰的时候它就飞走了
原谅我那急促的呼吸 以及
看到希望后的激动不已

我所在的城市有一条河
我却没有注意过它的流动
它是否欢快地奔跑着
在这城市 在那座压抑的桥下

风铃响起
太迟了 它们来接我了
而你们看不到
只见到我眼中放出最后的光芒
只见到我光芒消散 没有别人

在我离去的时候
记得挂一枚纸铃 于我的手腕
那样你们才会找到我 在某条路上
你们从未走过的路上
我将在很长的时间内远离睡眠
把梦寄存在你们的夜里
你们会梦见我 梦见快乐的我们
祝福你们 你们会重新望到繁星
望到我 星空会显现调皮的我们

看着自己的血液在臂上流动
你会觉得越来越冷
越来越冷
直到血液不再流动

就让我们以闪亮的星星为荣
就让我以尚且快乐奔跑着的河流自豪
就让太阳的金光盖住我苍白的脸色
我眯着眼对太阳说 别这样
我只是有点冷罢了
夜晚的星星 晃散了我的思绪
不知如何诉说

我看到的所有事物都是意象
都是自己 都是 我爱的人
我去拥抱桌子 栏杆
亲吻树叶 吹出非凡的声音
我不知道自己疯了 也没有人拦住我
我唱着自己所不知道的语言
我想那树能听懂 蚂蚁能听懂

有人在地上布满了绳子和绊脚索
我被人推搡着越过那陷阱之后
惊异的望着自己留下的脚印
但我仍看不见自己

2007.5.13

《决绝》

毅然击向坚硬的影子
避开柔软的火焰
我总算领悟到
这路不是环形
以一颗麻木之心
填补过往的罪孽
选吧 你还要失去哪种感觉
正如你曾失去与生俱来的最宝贵的那些一样
云没有脚 是马车 虚构的马车
黑衣人肩扛镰刀挂着我的头颅回到故乡
那时我的故乡
仍有每年都回来的雁
衔回南方的温度
衔回各地的祝福
我坚硬的头颅如我的乡音未改
能不能让我长眠在村庄里
永不被钢铁怪兽践踏的村庄
那静谧的村庄
20091017

《我提议给梦想留个全尸》

有时候觉得岁月
就是时间眨了个眼
不想它是不是会觉得更快
岁月被我们订在表格里
踩在脚下 埋进土里刻在碑上
我们给岁月取了很多名字

或烘干一小杯水
或想象散一场步
——我们理应步履轻盈
或仰望记得踮起脚尖
看星看那杯水变凉的时间
或把自己当地瓜一样晒
就晒在侧屋的平顶

要热爱光爱真实
像是用一把锤子敲
朝一个方向一个点
听到回声重叠为止

树藤是工艺品
却有摆满工艺品的垃圾堆
我可以试着想象
像松柏一样庄严
或如树藤一样心思拐弯
后来我才知道
一张骗子的嘴就占满了整个屏幕
所以你记不起他的丑恶嘴脸

而我更关心的则是
在我声音沙哑时
有没有人听我念一首诗
在我情绪低落时
有没有人愿意听我唱首悲伤的歌

如果掌声不断
梦想是否就无限延伸
如果耕作不断
生命是否就能无限延长
有没有人听出我这是在诉说

群山 原野袜子的破洞
其实看到黑色我就能安静
看到人们无头奔走我会镇静
前面的颜色是淡黄发亮的
那是希望的颜色
后面是两道银光像低角度看到的隧道中的铁轨

持一张缺角的车票
捻掉捻掉吧
丈量一下大脑的沟回
然后回想起离开家乡时
老家的河刚闭上白色的眼皮

我出现过幻觉
看到正义被人们捂住嘴
正义窒息而亡
我没有愤怒 没有奔跑没有嚎叫
却有一小丝的心安理得
人生是闹剧是真空的
这世界是平的却没有公平

最后
我替松柏沉默
替老房子沉默
替古道沉默
我给星星权利让它眨着我的眼
夜空消费着月光
奢侈的洒落一些到地面上

有离别的泪是因为我们年轻
长大之后我发现很多人爱微笑
每个牙缝里都藏着一把刀
我发现我们大笑的时候就和哭一个样
看起来那么的哀伤

2008 3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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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1-12-14 13:18 | 只看该作者
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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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11-12-16 13:34 | 只看该作者
熟练而有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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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13-12-14 00:30 | 只看该作者
欣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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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14-3-28 10:29 | 只看该作者
悦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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