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岛拒绝回应臧棣质疑

严家威

北岛拒绝回应臧棣质疑 (阅272次) 2011-12-15

近日，《观典》杂志推出臧棣9万字长篇访谈《北岛，不是我批评你》，以下为这本杂志当期的卷首语。 北岛批判的必要和可能 (文/马策) 　　本期重磅推出臧棣9万字长篇访谈《北岛，不是我批评你》（以下简称“批评”）。 　　为何批评？为了激活诗歌写作或诗歌批评本身——臧棣大概很认同这种解释。但是我们依然有必要追问一下北岛批评的必要和可能（尽可能顺着臧棣的理路）。 　　臧棣之批评北岛，主要针对北岛近年的一些言行，比如后者写于2008年的短文《<今天>三十年》，2009年的“中坤诗歌奖”答谢词《缺席与在场》，2009年短文《民族文化复兴之梦——致2049年的读者》；还有北岛在今年香港书展所做讲座“古老的敌意”、在“第三届青海湖国际诗歌节”上的发言；以及近年接受大陆媒体采访时的有关言说。这是理解“批评”的一个基本线索。 　　在“批评”之前，臧棣还写有两万多字的专门论文《诗歌政治的风车：或曰“古老的敌意”——论当代诗歌的抵抗诗学和文学知识分子化》，也是针对北岛的批评。透过本文，臧棣直指北岛的“文学知识分子化及其所上升为新的文学意识形态”——这是北岛的文学政治学。 　　承上文而来，在“批评”中，臧棣博士力图将诗人北岛置于一个更加宽阔的文学史和文化语境中进行审视，认为北岛对当代中国诗歌的文化诊断（诸如当代中国诗歌已深陷物质或市场、丧失了抵抗的文化意志、诗人犬儒化等等），完全出自于其独断、偏狭、扭曲、可疑的整体论、同一性意义上的文化政治判断，此类言论除了有助于北岛抹黑大陆诗歌、“申请国际资本用于文学政治的特殊款项”并进一步强化北岛自身的诗歌文化符号意义，之外——并无可取之处。 　　当然，具体的批评语境则更为微妙。联系到1999年诗坛上“民间写作”与“知识分子写作”的分裂情势，臧棣这次仿佛隐隐有“去知识分子化”倾向。也许事情远为复杂。不过，我本人作为当代中国诗歌和诗歌批评的书写者，即便有话要说，也不便在本“卷首”中表达（出于媒体伦理和机构言论要求）。这里就只能或者也只需做出些微提示了。 　　臧棣本人倒是道出了这次访谈所直接针对的两种情形：“一，北岛本人对北岛这个符号的恣意消费，和愚蠢而又狡猾的利用，以及这种愚蠢的利用对当代诗歌造成的致命的伤害。二，北岛背后的那个文学意识形态的偏见以及这文学政治的偏见在大众文化舆论层面上给当代诗歌的真相造成的遮蔽。”同样的，他也意识到“在这个长篇访谈公开发表之后，会有很多关于我个人的闲话和谣言，真真假假，虚虚实实，通过各种渠道流传出来。怎么让阮玲玉死的那些惑众手段，也会怎么冲着我来的。这就是一个代价，而且，会很现实，很残酷，很血腥的。”哦，上帝，事情果真有那么严重吗？ 　　就我个人所知，诗人、小说家韩东对臧棣的这个“批评”持负面态度，也许会做出“批评的批评”文字。诗人杨黎则反问“北岛有啥子可批的？”本刊倒是约请了某第三方人士就臧棣的“批评”，透过网上“今天论坛”内部信息平台知会了北岛本人，希望他能接受采访。但北岛拒绝了：“关于采访一事就免了。我这个人其实不喜欢跟媒体打交道，但迫于出版社和诗歌节的压力偶尔为之。至于臧棣的文章，我认为不值得一理。”不难想见的是，事件其实远未开始，但随着“批评”的公开发表，更大的多方批评交叉火力也许正在酝酿中。甚至一触即发。我们认为，它已然是一个事件，然后是个更大的事件：诗歌的、文学的、文化的。然后必然是历史的。但我们感兴趣的首先是：它会是个理性、建设性的诗学争论吗？它有助于激活诗歌写作或诗歌批评本身吗？或许当真值得期待。 　　记得10年前，诗歌江湖上曾经盛传一个名为“百晓生”制造的、戏仿《光宣诗坛点将录》的“诗坛英雄座次排行榜”。在这个一百单八将榜单中，北岛位列第二，为“世外高人榜”副榜3人之首（仅居“世外高人榜”正榜太尉洪信/食指之后），名号托塔天王晁盖/北岛（诗人），“获奖理由”为：“北岛少年风流，乃当年江湖第一大帮‘朦胧派’领袖，中年才尽。但由于吃喝拉撒都在国外，江湖传言，此英雄已获多次朝廷口头表扬（诺贝尔文学奖提名），如无例外，假以时日，得奖当如探囊取物。故应列为首席。”在同榜中，臧棣位列正榜天罡星36人第四名、军师2人之二，名号为入云龙公孙胜/臧棣（诗人、评论家），“获奖理由”为：“臧棣乃不世出的豪杰，可惜资历太浅，只能屈居‘北京帮’的军师次席。其立万之作，对90年代诗坛的点评，在江湖掀起腥风血雨，无数豪杰为之折腰。江湖传闻，臧棣正在写作一部当代诗歌史，此书如出，江湖又将大乱。阿弥陀佛。” 　　其实，臧棣跟北岛一样，都是文化象征资本的携带者，江湖地位显赫，自成符号系统。当北岛不断对大陆诗歌写作进行文化诊断时，他也在不断进行自我符号的文化再生产；当臧棣不断针对符号北岛进行尖锐批评时，他也就不断完成了自我符号的文化再生产。这里夹杂着言说、批评的权力与权利，夹杂着符号的生成与解码（当然也不免夹杂着正解与误读）。 　　但事情并不到此为止。据我所知，这个长篇访谈之后，臧棣博士还将写作大篇幅专门的诗学文章——这一次，针对的正是北岛的诗歌。这或许真要涉及到当代中国诗歌史乃至文学史叙事（重述）。看来，臧棣和北岛还真较上了。人们的阅读期待加厚了。看客的心态也再一次被撩拨了。 　　最后，我要感谢臧棣老兄对本刊的青眼有加：在全国众多的媒体争夺中，臧棣愣是将这个长篇访谈首发权赐予我们。这也是他对我本人办刊的最好支持——另外，不妨再交待一句：《观典》不是文学杂志，而是综合人文杂志，但文学无疑是“人文”类别中几乎最重要的内容——在涉及到重大文学议题时，我们当然不愿也不会错失——不惟不错失，而且必须（必须的）大力托举——这是本刊今次不惜版面重磅推出臧棣9万字长篇访谈《北岛，不是我批评你》的唯一理由。     编辑：NS  来源：诗东西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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