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
你的吻透明纯粹
阳光闪耀的细碎如星星之告诫
没有什么像你。候机厅,房间号
长绒地毯
在沦陷的天地共融里
事物越来越轻
越来越趋近光明 ,肉体层层剥落
这是一道迷题
地可以更广阔些
山的脊梁便可接天
大雪越下越空,网住城市和乡村
那枯叶早已下落不明
只听得枝上
两只乌鸦谈论爱情
第四首《雪》。“你的吻透明纯粹”。“你”是雪。“雪”是冰清玉洁的六角琼脂,所以“透明纯粹”。“吻”是拟人化处理,是大雪覆盖、广袤特性的延伸。“吻”的动态形象搭配了视觉感触“透明纯粹”,非语法,通感句,读来异常空灵。“吻”是爱,和冰冷的“雪”放在一起,是一个悖谬,在诗歌手法,是佯谬(吊诡)。据“阳光闪耀的细碎如星星之告诫”,是用“透明纯粹”而又神秘的“雪”及其在阳光下更及其与其它被包复事物的关系,喻示人世的道理(“告诫”):生命、人生啊,爱并痛着甚至就是苦难!简单明朗而又复杂“细碎”。“阳光闪耀”的“细碎”如——“星星”的“告诫”,非语法超常搭配句子,远取譬、拟人,也具通感韵致。 人世间广阔而复杂多样,但人,你只不过是一匆匆过客:“没有什么像你。候机厅,房间号 /长绒地毯 /在沦陷的天地共融里 ”,凝固的白,这一色的空茫,让人想到——万有皆无!“事物越来越轻”,譬如人生中的名呀利啊,有那么重要吗?事体事理也越来越通透明亮,“越来越趋近光明”,如似被照耀的清楚。但是人呢?在明明白白的精神提升里,“肉体层层剥落”,走向衰老和死亡了。人生——就是这样,“这是一道迷题”。 再看看大自然,“地可以更广阔些”,躲不过雪糊冰棚;即便“山的脊梁”“可接天”,也逃不脱银蛇缠绕。“大雪越下越空,网住城市和乡村 ”,“城市和乡村”里边的人啊,多么像一枚“枯叶早已下落不明”。北风、大雪、寒枝,人啊,你们生活中的坚守,多么像“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境况里的“两只乌鸦谈论爱情”,痛苦不堪。诗歌的第二节手法是“象喻”。 再进一步做一点兴许是过度阐释的启示:人啊,你这“乌鸦”在困苦中对生活的坚守强过侯鸟,精神可嘉;而且你很聪明,曾经瓶中以石取水喝;你“老鸹落在猪身上”总以为别人黑,擅于张着“乌鸦嘴”搬弄是非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引起无数争端和混乱;你好大喜功虚荣喜欢听夸耀的话,以至于曾经上过狐狸的当白白搭上一块肥肉哈哈`(*∩_∩*)′,在这样的冰天雪地里,你已经食不果腹了,拿什么去抵御风寒?你谈论的到底是“爱情”幸福还是忧伤和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