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响马堂 于 2013-1-11 11:32 编辑
1,被大雪分裂了的远方
我正在的此地,因为这白茫茫一片,而
被区分为远方。这样的分裂
遍布人间熟视无睹。我们分别被称为:远方人和自己。
分别被称为:我和“我们”。
这种区别,因为差异巨大而不易察觉。
尤其它们笼罩在一件白色的大衣之下,我们只能对着
截然不同的事物,指鹿为马说:相似于或者近似于。
就像老练了的乡下人隔布袋买猫,但是,
你不得不承认他们糊涂人的精明。
当我们这样指认之时,大雪是无辜的。
就像我责骂镜子中的我,其时我也是无辜的,
旁观者和劝慰者,拯救者。
此时,一只黑色的猫从白色口袋窜出,喵
的一声。从身边进入远方。
2,从身边进入远方
我行走于远方并不困难,就像行走于我的身体。
我穿过它时,木质的痛楚沿着水纹一样散开,这明显减轻了痛楚。
到了最外端,已经麻木不仁。
除了进入之初,沉闷的撞击,像铁镐砸进一棵梧桐。
当我等同于树干,等同于树叶,等同于空气,
风干的牛粪,冰封的河水,浑浊的黄土。
我进入远方就像进入我的身体。
我是说,这一切并不困难。
我在乡下时,我发现一些树干上缠入铁丝,它们淤陷树中。
却无异于其他的树。即便察觉,
它们爱惜我,也不搀扶我。
3,它们爱惜我,也不搀扶我。
它们看见我时,我等同它们成为“我们”
我是它们的同类时,我才和它们有着区分。
而这些区分,并不能被指出,
(我想,我应该原谅这样的善意。)
我们的本质是一样的,这个世界,到处都
晃荡着相依为命的人们。
我指明这点后,将被谴责和驱逐:
从树变成人,从人变成牛粪,从牛粪变成水。
从“我们”变成了我,成为异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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