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埙羽 于 2013-1-20 00:09 编辑
各位试一试,一首散文诗很难分行成为诗的。例如商禽(台湾)的散文诗:
長頸鹿
■商禽(台湾)
那個年輕的獄卒發覺囚犯們每次體格檢查時身長的逐月增加都是在脖子之後,他報告典獄長說:“長官,窗子太高了”!而他得到的回答卻是:“不,他們瞻望歲月”。
仁慈的青年獄卒,不識歲月的容顏,不知歲月的籍貫,不明歲月的行蹤;乃夜夜往動物園中,到長頸鹿欄下,去逡巡,去守候。
握手
■无名氏(大陆)
站在你面前,把手伸向你。一个由下而上的圆弧,伸向你的手被我扔在头顶上,并且扶了扶帽沿:“今天的风好大。河岸上那只鹤一只腿立着,它的另一只腿肯定被风刮飞了。风大。不然我怎么会用手按紧帽子,我平时不习惯用这个姿势的。我在自言自语?又好像不是的。我明白这由下而上摆动的手,是我想和你握手的一只手,在没有捉到你的手之后,空旷一声,手被惯性扔在帽沿上。来不及缩回是我的手伸出太快,还是你没做好握手的准备?我当然感觉得到。风没来之前,你的手也弯曲了一下,并且手心出汗,湿漉漉的。不要遮掩了,否则,你为什么在衣摆下,反复的擦着手掌。事件的一切经过都来不及还原,回不去事情发生的那一分钟。所有的失去己经产生结果。我俩相互盯着对方,荒草岸上李花白桃花红的叨咕起花类被风骨折的事件,与我俩有什么关系。那一刻的时间,在凝视中成熟在我俩的身后。坚硬的果实里面,是青的是红的是苦是甜,谁也不愿剖开嚐点果肉的实际味道。因为我俩只能扭头眺望。鹤已经飞走,翅声渐稀,一丛丛的荒草漫进一只飞走的鹤偶尔留在泥中印下的趾迹的空隙处继续生长。不远处,一个人的手仍然放在帽沿上,而另一只手在衣摆下已经停止晃动。真奇怪,那二个人保持距离站着。只有一手臂的距离,俩人没有想到相互靠近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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