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人寿保险这个行业非常认同,它是补偿性的,带有救助性的色彩。我觉得这个行业的特质与我个人身上的那种理想主义色彩非常相同。”
丁当是谁?他是上世纪80年代朦胧诗盛行时期的主要人物之一,其诗作被收入《后朦胧诗全集》;他是
中国平安[微博](
45.59,
-0.95,
-2.04%)人寿保险公司董事长。朦胧诗人、保险公司老总,这两个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身份,却被丁当演绎出了别样风采。
眼前的丁当,沉稳而儒雅,朴素而谦和,说话不急不慢。
“做金融、到平安,于我而言,不存在任何转型。很多人看我写诗歌,就以为我是学文学的。其实我本科专业是企业管理,研究生专业是金融,而且我一直在管理线上干,我的生活也一直没有离开经济这条脉络。”丁当觉得,保险是人类文明史上独一无二的伟大发明,他之所以努力让公司业务不断扩大,也是想让越来越多的人消费到、或者说享受到保险业带来的服务,以减轻生老病死给人们带来的痛苦。
丁当说,日益高涨的医疗费用、子女的教育成长环境、父母的赡养、退休后的养老问题,以及不可预料的天灾人祸……这其中任何一个问题都足以削弱普通人的幸福度,更不用说层层叠加所累积的巨大不安全感。
“在现代社会保障体系完善之前,多数人只能凭个人的力量对抗眼前和未来的诸多压力。对于民众生命和生活尊严的维护,很大程度依赖于一整套完备的社会保障体系。这一套体系应该是多层次的,囊括了社会保障、商业保险以及民间慈善不同的形态。我所身处的保险行业,就是充当一个介质,把数以千万计的互不相识的人们以现代合约的形式,跨越时间和地域的障碍,组织成一个庞大而稳定的互助共同体,和政府和民间慈善团体一起,共同消弭我们每个人面对生、老、病、死和天灾人祸的惶恐与无措,帮助更多的人在寻常生活中找到内心的平和,以及生命的尊严。”丁当说。
风险管理是财富管理基础
如何有效进行人生风险管理?他认为,首先要认识风险,对我们的人生和家庭进行规划时,要清楚地了解这些规划中可能遇到的风险,这一步是他人不可替代的;接下来是对未来的风险进行识别和判断,并尽可能地使之量化;然后选择化解风险的避险工具和解决方案;最后,还要定期地检视先前的风险管理方案是否有新的需求并进行适当调整。对于普通人而言,熟练掌握这些技能和工具会有些困难,但实际上,除了风险意识和人生规划不能假手他人,其他部分都可以请值得信赖的专业人员协助解决。
“保险作为现代风险管理的重要方法和社会保障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从成立之日起就被赋予重要的社会责任。”丁当如是说。
在他看来,保险的经济补偿、资金融通和社会管理功能能够帮助客户在一定程度上实现风险管理。“保险在保障个人及家庭财产安全、生活安定、人生健康等方面发挥着极其重要的作用。此外,保险可以实现客户资产安全与升值,在合理安排客户未来资产的同时,也有责任通过合理资产配置和高效资金运用,确保客户资产安全和稳定升值。”
职业规划也是一种财富管理
丁当1993年加入中国平安,先后担任总办宣传室主任、总办调研室主任和总办主任助理、副主任,后出任中国平安人寿
[微博]深圳分公司主持工作的副总经理、北京分公司主持工作的副总经理。也正是在这一年,丁当率领的北京分公司包揽了系统内几乎所有的第一名。
2002年他出任平安人寿北区事业部总经理,后又相继被任命为平安人寿总经理助理和副总经理,2010年初任平安人寿总经理,去年出任平安人寿董事长。丁当所到之处,皆使平安人寿升格为市场霸主。“我是学企业管理出身的,实际工作中我的能力体现在组织管理和组织能力构建上,公司战略实施和最终成效依靠的是管理者构建的组织能力。”
回顾丁当在平安的近20年,1996年至2002年这6年可以说是丁当保险职涯里不寻常的6年。“我相信今天我所收获的正是得益于那6年里的积淀、沉潜和丰沛。那时我在做市场开拓,直接面对多变而残酷的市场,有更多与基层员工、与客户的直接交流。”正是对一线市场的把握与洞悉,对基层员工的真切感知和亲近,对客户需求的认知,才使得丁当可以从容地有的放矢、运筹帷幄。
然而,他仍然觉得当初自己的起点还不够基层。“在分公司岗位的工作经历对我事业的发展至关重要,但如果当初我是从一个普通寿险代理人做起,可能我会做得更好。”
不过,丁当的职业生涯并不是这么波澜不兴。
2005年,正当丁当于保险业内声名鹊起时,时任平安人寿北区总经理的他突然递交辞呈,转战彼时成立还不到一年的合众人寿担任总裁,这使圈内人大感惊诧。
“这可能与我的性格有关,平安是一家大规模企业,未来发展也很清晰,我想要寻求突破,想要去经历一种引领小公司成长为大企业的创业过程。”在一年半的时间里,丁当将这个只有几千人的公司发展为过万人的企业,为它今后的成长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一年半后,平安“掌门人”马明哲向丁当抛出橄榄枝,丁当在马明哲的“倦鸟归巢”计划中回归。
当丁当重回平安时,他发现一年半的时光中,无论是他自己还是平安,都已有了不寻常的改变。“回归平安后,我体会最深的就是平安成熟的企业文化和管理体系,这也正是我所一直探求与追寻的。”
离开是为了更好地回归。不知丁当的经历是否适用这句话,不过这一年半的经历在他的保险征程中,是一段短暂而不可磨灭的跋涉。回归后,他与大型保险集团管理者的视野与思想有了更深层次的契合。
慈善是一种财富观
慈善文化是丁当执掌平安人寿保险最重要的理念。“1993年我到平安后出的第一个差,就是为平安的第一所希望小学选址,最终我们在安徽六安市顺河镇建立了平安希望小学。当时大家都以为这是平安的商业活动,我也对马董说希望小学建起来了,可以好好策划在媒体上宣传一下。马董却说不要宣传,如果过度宣传了,有违我们慈善的初衷。这件事情给我的震撼很大,平安的文化内涵,不仅体现在它的慈善行为上,更体现在它对慈善活动的认知和看法,平安骨子里愿意做这种慈善事业,而不是被动地、作为商业行为来做慈善。”
丁当认为,一个企业、一个组织必须要有灵魂,它不能仅靠冷冰冰的制度来维系。“我们希望平安人寿50多万员工树立一个共同的价值观,那就是执善心、做善业。通过共同的企业信仰、价值观,来对社会贡献更大的价值。”丁当说,为什么有一些企业会生产出戕害社会、毒害人们的产品,例如一些不安全的食品,关键是这个企业的文化甚至企业的信仰,每个员工的信仰出了问题,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一种集体犯罪。
“作为一个人而言,当灵魂跟不上肉体时非常危险,对于一个企业,除了技能之外的一些东西,都需要伴随着经济社会价值体系的发展而重建。”丁当确信,技能之外的某些内容对于一个企业的存亡更为关键。
丁当说,平安最大的特色,除了创新、引领中国寿险业发展之外,还在于它一直注意文化建设,从公司创立之初就强调“仁义礼智信”的儒家思想。在上世纪90年代,他就参与编写了《平安新语》,对照儒家思想来规范平安员工的行为,这在中国管理文化上是个创新。“平安的文化与我个人的价值观非常吻合,我觉得我骨子里和平安是一样的。”丁当说。
虽然如今丁当已不再写诗,也很少提及他的诗人生涯,但是不能否认诗歌对于他的影响,正如驰骋商界、作为职业经理人身份的他,依旧沿用“丁当”这个写诗时的笔名。
“诗人情怀赋予人更大的格局观,思考问题有更广大的胸怀,使人更浪漫,也更有抱负地生活。”他如是说。
本报记者 殷 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