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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纬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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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2-2-12 18:5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无伴奏

你慢了几个节拍,大提琴的喉咙
需要一杯早上的茶。

晒干那双鞋,不着地的音符
把舌头交给一把手电筒

罚站的下午。宣传画普及着
色彩:身体如空白要填上。

一辆火车驶入眼睛,眼睛就是
轨道。铺向你的手掌。

我跟上指挥,众多的合唱像一只箱子
喉咙已不知被谁提走——


朗诵

一句诗占据一群人的耳朵
从脸的侧面、指甲的光泽、和不小心
打出的哈欠,屋顶在梦中消失时
下起的雨

他们交头接耳的速度频繁
将取消一段航程
自信密语中的飞毯可找到最近的厕所
警惕、危险、恐惧的前夜

在卫生间,两个人大打出手
阻碍了一个人沉溺于自慰的心情
三个人正好可以挫败一场阴谋
他们会一同回到讲厅。

鼓掌。散去,在某个季节,口罩像一场
雪掩盖了楼房中的窗户
内心的病房缺少足够的床位
手术室中传递着刀具

按摩、针管、浓浓的睡意
都不能打搅老人们步入黄昏
然后和飞鸟一起落人
在黑夜的胃中也消化不了的乌有之乡

爱人们放下亲吻,捡起单身汉掉下的
眼泪,让孩子们手持花朵
在洗衣机、刮胡刀、和电视中的广告
突然消失的轰响中,贴上封条。




摸着你的手像打开未知的盒子
你挖伤我的脸颊,剩下带血的盐
死人眼睛一样的糖果。
品尝那喉中的刺吧
你的嘴离开我的唇想堵住那
甩下的红色墨水
它停止留在空中的画布
我从你的体内开始生长并溢出
是你挣脱不掉的水草
是你上吊的绳索
是你额前乌亮的黑发


怀念

不再在那些日子里,让忧愁爬向窗外
而是埋在内心里发酵
等被挤进街巷的风张开自己的
嘴,吞噬金黄的叶,那被丢掉的戒指
曾生长在指头上:树
托起暮色的腮邦

脖子上的围巾已织入冬天,随着雪
一起溶化。喝酒的陌生人跑着要
抓住低飞的燕子。云层里的蓝色脚底踩向
落日、每一双惊慌失措的翅膀
闯入夜的手掌。

男孩用枝条在墙上画出水源
拂过两岸的花园。 歌声、冻僵的脚。
你弯曲的睡姿梦见月亮
照着失明人的仰望(用想像)
请将她们的笑语涂抹,
只留在录音机上播放。

07.11.12作/16改


寻问

失衡的桥梁毁于那端
我伸出的手,成了一把面对自己的戒尺

打开的房门却是事物的内部
转动的钥匙在锁中完成了开启。

倒塌的砖筑成堡垒
在抵御中错失了迟来的敲门声

街上被遗弃的拐杖,是夜丢失的方向
捡起它就进入了拉开的序幕。

  07.11.2

治愈

心碎了还需要再揉一揉。
什么在没有空隙的地方插进一把镰刀

镰刀如同闪电,夺去
在一粒秋天的果实中让品尝的嘴角
染上的疾病

这不是一个句子,没有火光。

头顶上盘旋,放大镜子里的那一只拳头
下一秒,引来黑色翅膀的光泽

完整的五官,没消过毒的面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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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楼主| 发表于 2012-2-12 19:04 | 只看该作者
《呓语.

降温和降落伞
从天空来到我左和右
厚衣服和带来谍报的士兵
告诉我冬天已登陆远方爱人的花园
那里:屋顶有马的奔跑,
手心有锄不完的草,
火是一个醉鬼在卧室西晃东摇。
唉,像极了,像极了我此刻的呓语,
我的交响乐是电闪雷鸣。
在不抬头的寒夜,我不在温度中。


2011.11.30


《病室》

快出院时开始下雨
次日下着下着变成了雪,
急促的通往匿名。
嘿,我对自己说,
又是在告别的十一月。


这二十多天已成时光中的标本,
旁边的床位换了三个病人,
心脏病,食物过敏,
还有一个患肺结核,
我走时他还在那儿打点滴。


从呼吸困难的疼痛
以至于想撰写遗嘱,
那释然,让我第一次知道
自己是个乐观的人。


内科病房里我是唯一的年轻人,
还有家庭。每天几百块的医疗费,
若靠我一人只能病死在大街上。
同室七十岁的老头,不停提起
四十年前的饥饿和随便被枪毙的男人。


坐在病床上,我时隔多年
看起电视剧,直到我关掉
开始读一本讲述中国哲学的书,
后来换成马尔克斯谈创作。


中国人爱喧哗,医院里
也不例外。热闹倒冲淡
一些本不该有的冷漠。
而我,又有什么资格谴责?


伯恩哈德早已写下,
健康人参与制造并回避的真实。
两个不同的王国,
丧失国籍的人没有边境。

2011.11.30


《去年在济南的冬天》

解雇暗里劳苦的海,我登上你。北中国
沙子监控我的脚,螃蟹躺在新世纪的沧桑里
心被削的不成形状,渔网没有捞到海怪
在团岛码头,写满誓言的墙壁不会坍塌
不能彼此转过身的字迹尴尬
从青岛到上海,你像把锯躺入拥抱里
十一月宽广的胸怀已瘦的连少女和燕子不能同时坐进
而一只锈迹斑斑的船驶入气球中
我在飞行的火箭里,抓几把洒下的骨灰
正方形四条边,我在济南站四次停下
相遇的图形不再是一个圆
下车,出站。最后离开时那么沉甸
施工的灰尘使城市的肺受损。隔着钢筋的肋骨
透析费劲呼出的痛
计划生育和厨师达成一致,你跟我去领面包屑
我们的孩子(喔花朵)越来越少
一切正在喷香,一切都被控制
你的吃喝拉撒,生老病死
需要廉价的清洁,颂歌都用洋葱催自己流泪
一个没有引力的星球,桌椅板凳先你入睡——
还有救助券发送怜悯
还有止痛药提醒诊断
我知道,曙光的签名使辞退你生效


第一次雪下的很早,雪人仿佛一夜未睡
她的鼻子填成了萝卜
他又啃到一半嘴咧着
从讨论巴门尼德的上午,到讲解约翰福音
的晚上,泰勒斯的水也使我想计算收成
75路或110路,我坐上你们,现在还在路上奔跑
你不再迎接我,早晨的一杯豆浆
抚过心底的岩石
整个帝国拔苗助长,我们伸长脖子望不见丰收
神学分析饥饿,我看见洪家楼大教堂
走过社会革命,不再热衷于列宁
我去买帽子,有精灵出售光环
你用嘴喂我巧乐兹最甜那一块
我吃雪,吃你的耳朵
你打我像敲木鱼
我拆卸自己的手,像阳光在你脸上打洞
挖向七月的大雨,登不上回去的阶梯


而现在,从井盖中爬出贪玩的我
要捉住藏起来的你
问号曾披着雨衣
在车站等候你的末班——
痴迷火车穿过隧道的声音
喇叭截取你身上最突兀的地方
一如你的心房曾收留我的猫咪


雪下完之前没有去找你
没一起把内脏掏出洗干净
没牵着手,在湖边扣成金丝雀的嘴
没跳起来让时间停止
脚落地时——
月亮的白发已被你的眼瞳染黑
我只想在你变老前死去

20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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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楼主| 发表于 2012-2-12 19:08 | 只看该作者
《多雨的南方》

在这多雨的南方
我小心不让自己有一处还干着
温酒泡湿胶卷
洗出来的树摇晃脑袋
秋天隆起肚皮
搭乘和它一样大腹便便的公车去上班
封在罐中找不到陆地的关节
指挥残兵败将收集棋子
流星投宿的地方
定有美人如愿醒来
你看见短促如云的吻
一下就老去
世界一下就被孩子吞掉
石头的心跳
不断被雷声消耗
习惯爬山虎的墙
不愿出嫁给秃头的冬天
挖走铁轨的穿山甲使城市陷入包围
被休掉的妻子成为梅雨季节
最后一块砖也化妆成兔子
跑的飞快

2010.秋


《十二月》

打碎花园,蜜蜂不相信门窗
我对着你的嘴吹着,瘦小的身体膨胀成气球
海水把自己的眼泪当做小麦


你的脸是深夜里的磨坊
在冰凉中过度曝光
雾的成形追赶精灵的消失


睡熟的冬天撞着犀牛的肩
你把儿子的头砍下装进花篮
无人认领的尸体,伴着鲜艳的唇


最凶猛,也是最温柔的狮子
今夜在哪里?再次剥开自己的心吧
石榴籽在里面把蓝天梦见

2010.12


《现场》

金色抖掉重力,几根逃脱智识的
长发,初试偏离瘫痪的泪珠
像给救治设下关卡的收费站
示威者合上家门走向未知
虚拟的灯光横躺公路两旁
肇事者下车关掉蜜蜂的耳朵
(劳作的隐秘继续安全)
冲刷泥污带来新的形象:小手拎着
皮包。餐厅的烛光似乎改变了我的身份
她紧随服务员甩下我,赶赴新的相亲
溃烂的洞与花的嘴巴,不在账单之列
卧室和脚停放在轨道内
列车的速度是平面的
像掌权者在液晶电视上高清的怜悯。

2011.03.12


《新年》

不借以任何名义,我邀请你
消失。离开光,离开思维的纤细
尘屑伴着急促的呼吸,听鸟叫划伤森林
啤酒的泡沫试着淹没空虚
有道命令降下,使我们暂停
谈论天堂此时比相互抚慰重要
冰块,吮吸着改变室温的痛楚
收集标本的春天是失血过多的春天
博物馆内缺少靠背的长椅上
你更像是陈旧的汽笛声占据的一勺沉默
被误食,化解,或取代
没有人会有意看你的脸
或从我的手上揭开皮肉
我们顺利通过安检,来到新年
有些东西,被禁止携带

2011.2


《裂:阳光被闪电抓走》



舌头在地狱中模仿跷跷板
黑耳朵男孩和灰裙子女孩
在嘴里一上一下从回声中安抚闹钟


一列来自地心的火车,载着各种族的起源
给我们送来失忆药
返途时被枪杀啊,枪杀


我永远是手持鲜花正在死去的人,清洁工在大脑里清除啊,消毒啊
雇佣疾病的富有者,制造童话的酒鬼,扩音器主宰着街道


坦克玩具消灭黑耳朵男孩的孤独
只有填充内脏的毛绒宝贝在滴血


用血安慰灰裙子女孩
用血阻止身体倾斜


剪辑出的长镜头
可以钻进去躲雨的果冻
后来我们互相伤害的爱情


我把血输往夏天,大海把床单洗白
谎言在充电,我不管,云不顾
虚构爱上心的模型

2011.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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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楼主| 发表于 2012-2-12 19:10 | 只看该作者
《你如果不愿做一个孩子,肯定会厌倦》

我最想的,就是和你一起干掉这个世界,或被这个世界一起干掉。我的孩子气给我漠视一切存在物的勇气...在内心做一个永远的无政府主义者。仇视不是为了维护爱而是为了维护等级和压抑气氛的秩序和礼仪。打倒一切淑女绅士,变得温顺而大腹便便的文人学者。在这个生产过剩的时代里我和每个面黄肌瘦的青年一样,睁着一双饥饿的眼睛。


心吗?它就像不准时的表,不能给你正确的提醒。


那时我还没遇见你,在布满碎啤酒瓶的楼顶上,我曾一遍遍听着鲍勃·迪伦的《暴雨将至》:“你看到了什么,蓝眼睛的小孩...我看见无数人在怒吼,却听不见他们的声音...我看见钢枪和利剑,握在少年的手里...我遇见一个小女孩,她给了我一道彩虹...”


短于一秒的爱在你脸上占据了,多于一个世纪的阴影。一种紧张,碰撞,又不是对立的状态让我在写作中进入不了散文化,情绪上进入不到平原地带。


光以手术刀和爱抚对肮脏的混沌交互产生作用。


没有界限的东西是没有形体的,但诗没有界限又有形体。


我需要一场足够盛下所有的欢笑,诅咒,不提及未来的葬礼。


肥胖的歌唱家被一根鱼刺卡死。——这是我在电视上看到那些收腹,张大嘴,调动肺活量的著名晚会歌手常常想到的。他们让我想打一个隔。


太阳多想不再照耀无效的誓言,手指多想跟挥舞刀剑的双臂离婚、


当空虚变成一只鸽子被空虚击中,睡梦中出走的子宫等待路灯播种。


雪下的像你洗脸时洗掉的苍白,我吐一口气,静静的坐着,用血液点燃一支火柴。


写诗的人去年冬天死了,后来我听说他的屋里从没有一张纸。墙上留满了处处血痕,有人模糊的读出了那些字句,后来成了哑巴。


胃成了军火库,在你体内爆炸,满头大汗你问我:“冬天不会再带来禁欲的思想了吗?”


温度计测量着我剩余的欢乐,影子把我脱给摇篮。


脱离了赞美的弧线,像女士一抬头,就看见虚构的彩虹如一杯葡萄酒,倒入她们的陶醉中。从椅子上站起被婚礼辞退到街头的男人,聚会告别一阵稀疏的掌声,整个国家都在消化年轻的怨恨者们。


逃避昆虫的追杀,你终于肯定的说,看不见的刀片越来越薄。


你必须再跳下一次才能死。


按下快门是为了阻止。


紧守秘密的女士内心长满常春藤,看完一场电影,迅速变老。而电影中的乘客从站台返回家中,在过去房子的旧址上,看见一座新建的游乐场。


你如果不愿做一个孩子,肯定会厌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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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12-2-13 22:40 | 只看该作者
我跟上指挥,众多的合唱像一只箱子
喉咙已不知被谁提走
——这样风格的诗歌,多多益善。
戈多兄能否请诗群的兄弟前来注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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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12-2-14 07:44 | 只看该作者
深沉——大气——辽阔——厚重。问好戈多~敬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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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楼主| 发表于 2012-2-14 11:03 | 只看该作者
韩庆成 发表于 2012-2-13 22:40
我跟上指挥,众多的合唱像一只箱子
喉咙已不知被谁提走
——这样风格的诗歌,多多益善。

问候韩兄,已经给几位兄弟取得了联系,相比不久他们就会来注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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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楼主| 发表于 2012-2-14 11:04 | 只看该作者
法大空 发表于 2012-2-14 07:44
深沉——大气——辽阔——厚重。问好戈多~敬握。

我代表经纬问候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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