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谈形奋诗歌的个性之光

秦力

也谈形奋诗歌的个性之光
: Q3 J* [% d0 c  W
李春光
8 f' j- M6 o0 ?  D# \+ S% I
# D- A3 x/ c6 q. R秦力是我所熟悉的文化人。过去只知道他喜欢谈古说今，并且将自己的网名称作“好古居士”。读过他写的散文，也读过他的一些稽古之作。确实，他在这方面颇有研究，治学精神也较严谨。但我对于他的诗歌创作，知之甚少。其原因是本人不写诗，平日琐事缠身，对文坛关注不多，对诗歌创作更是孤陋寡闻。近日在网上漫步，偶拾南生桥先生大作《形奋之力的个性光芒在诗中闪耀——读秦力〈形奋短句选〉》，顿觉眼前一亮：秦力者诗人也！南先生称他的诗中有“个性光芒”，我岂能避光而去？于是，找来了这本《形奋短句选》，想一探究竟。
# L, i7 {$ o; s7 y原来，形奋是秦力的字，可以理解是诗人为自己起的笔名。对短句的透析则要费些周折了。应该说，短句是相对于长句而言的。长短句原本是在一起的。有些辞典上说“长短句”是“词的别名”。或者注释“长短句”为“句子长短不齐的诗体”。这两种注释都不全正确，在唐代，长短句还是一个诗体名词。所谓“长短句”，这“长短”二字，有它们的特定意义，不能含糊地解释作“长短不齐”。在唐代长短句即为“诗”，五代言“曲子词”，宋时称作“词”，或者所谓的七言诗为长句，五言诗叫短句。在宋代以后，就可以说长短句是词的别名，但是在北宋时期，长短句却是词的本名。总体而言，长句与短句，都是和诗歌相关联的，而且亦包含了词、曲、赋的创作。观览《形奋短句选》的作品，在大量的诗作外，也包括了赋、联、风雅颂之类的体裁。由此可见，这名字就很独特，不用长句和长短句，偏偏只说短句。
- h' p0 K; I- T; u短句就短句吧。
- D& w- W1 X6 `" {9 \1 j短句中就包含了诗的身份认同。
7 F7 q+ q% A8 m' I因而，这里偏重谈谈形奋诗歌的个性色彩吧。
题材广泛，内容丰富。这是形奋诗歌创作的特点之一。
《形奋短句选》收录的诗歌作品有00多首，分为11部分：“植物们”，“动物们”，“心情们”，“风景们”，“凡人们”，“书报们”，“天气们”，“时间们”，“事物们”及“应酬们”“风雅们”。
在“植物们”中，作品将人的七情六欲融进了花草树木与社会生活里。或是唐朝的君王、诗人、僧人和大臣，他们为牡丹而折腰；或是当今的凡人暗恋着恬淡素雅的木槿花；或是朴素的银杏叶子，或是那结满果实的油菜荚，或是生在永寿土地的那棵豹榆木，或是长在台湾日月山的桧木，或是那青藏高原的草，带给人生命的震撼，却不如《砍槐树》那般来得实在：
核桃林里长出了槐树
, N" H- p. T8 |% z槐树开出了一串串白色的花
* X! X- C9 X* @, q! M; C吸引来许多蝴蝶和蜜蜂
. I- P( C! F, _  Z. v% `; K. K- D' ^  q- x
0 E1 V; N' {5 b* \我们扛着利斧走进核桃林
) m% G4 R7 J5 i- p9 W槐树和着风，唱出香甜的歌
2 J& [/ A2 \# M. @  |6 z我们仰起头对槐树说
你不该长在经济林里
还是回到山后
防护林的故乡去吧

. V3 R2 E0 @4 m1 x2 M, U+ h! J砍完槐树
' p+ a6 c0 e2 y. T  G1 i我们举杯相庆
: r$ J( G; K$ a3 y1 Q1 b& c/ p回过头
) w& i; ]% p' z" f) E5 V却看见
我们的利斧上
" ^+ `2 R2 W. I- D4 X! ?# a沾染了一片、一片
. g% q3 ^$ Y3 ~2 y: \, W: y的血迹
+ v$ F& ]' b/ }* _" L走近“动物们”，人们看到了晨曦里的飞蛾、在晚霞里散步的蝉，听见了月夜里的蛐蛐声、汉江边的雄鸡鸣唱、滇池鸥鸣，还有花喜鹊、野鸽与大麻雀，还有唐代的黄骠马、互助的八眉猪、老奶羊和一条鲤鱼。然而，《德保矮马》似乎更能抓住人的心：
是谁把盐巴和茶叶
6 |) y3 m! w/ p5 ~* i带进了雪山草场
+ D' o% h- s: Z& l是谁让树林中的草地
9 J6 O& {* h7 p迎来晨曦
送走秋霜
虽然你在队伍中默默无语
好像既听话又胆怯的孩童
每一个来到云贵高原的人
  E% {6 p; s& R/ {& b% ]7 i& L# s% a总要去摸摸你淡黑色的鬃发
3 ~/ B5 F8 z  e4 {……
' r$ o: U2 f& w
) v; f& c" n1 O你的主人也许是你们的公仆
总喜欢和你站在一起
你总信仰完成任务就地打滚
就是全世界最好的主义
0 U8 O) R3 z/ j# ~你的公仆总愿把你爱在心里
* L! t9 [4 n2 Q' j2 i你总信仰驮沙石、驮主人
就是思想的最高境界
不管是枣红色、雪白色
还是黑白红栗交织一起的杂色
……
9 r) L8 m/ g/ {$ ^+ T+ R1 l是谁让我的声音变小
身高变矮
让我的文思涌动
4 d& \! Y6 C4 K8 |# P, q让我的生命充满灵感
) A3 K2 e9 h  }  v让我感受到温存和大美
# O) e; [. A# i3 I  P) Y* P; {大象和大音
% q- P4 B, }) B, ]! ]# k虽然大美反朴，大象无形，大音希声
……
夕阳斜照  雪山泛金
/ Y- y3 |. L3 U; g  ]: X& [一个人跟在你的身后
在无语的祝福和相视中
: m# J' I8 p" ^4 q: S) C积蓄着你我一体
我多想带你回家
' i, N  B4 `, i5 e& k8 |* f- z如同带回公主和珍珠
让儿女们在爱人类爱自然的同时
也学会爱你
以及你的铃声和嘶鸣
《风景们》中的作品有53首。从南国的深圳、三亚、苍山洱海、玉龙雪山到大西北的青海、天水，由东部的南京、合肥到中部的洛阳、信阳、山西乡宁直至三秦大地，然而，着墨最多的还是秦川渭水。“月是故乡明”啊！作品寄情山水，却又寓意深刻，不乏醒世之言，同时作为现代人置身生活的那种无奈。以《打工乡宁》为例，在那个“煤是山峦”的富裕之乡，似乎看到了贫穷与血污：“白人在云端舞蹈，黑奴在地下呜咽”，而“我用彩虹粉饰白人的舞蹈，我用鲜花洗去黑奴的煤污”，“急匆匆回到关中，家里那盆君子兰蔫了。”
真情率性，想象新奇。这是形奋诗歌创作的特点之二。如果说“诗言志”不能涵盖今天所有的诗歌与诗歌创作的话，那么以诗抒情则是不能否认的创作状态了。形奋的诗作，不仅字字透着真情，而且句句讲着真话。这种情形，使人恍惚间读到了那些经典的古老诗歌。现代的评论家常常给它们冠以“人民性”。是啊，难道人民性仅仅属于历史、属于过去，而不属于现在和未来吗？这里，首要的问题是诗人应该摆正与人民与社会甚至是与大自然的关系。“心情们”存诗26首，《我的遗言》、《大脑》、《用眼睛思考》及《用耳朵思考》，显然属于作品对生活的思考。同样的，“凡人们”中的26首诗，作品却将关注的目光，投向了芸芸众生，他们或是秦朝的那位女子，或是历史剧里的杜十娘，或是十分性感的月光女人与阳光伊人，或是黑河之滨的俄罗斯女人，让人禁不住有了“人生几何，对酒当歌”的感慨；不过，爱民的姜尚，却演绎着另一番悲壮之歌！
; e0 K: F$ E4 q' {% w渭河边的枫叶绿了又红
姜子牙的白须剃了又长
半生寒微，四处漂泊，历经磨难的你啊
, Z% s! T0 w% V何日能够剪除轻民的殷商
, V  g$ T1 r8 ]/ X
天下非一人之天下
乃天下人之天下也
' W! ^& A! G+ X6 A/ ]3 k同天下之利者，则得天下
% I. [$ w5 g. M! m$ S& n擅天下之利者，则失天下
: x  z. w, f! i6 E, G《六韬》中呐喊的是你的理想
更是万千庶民的所盼所想
! t% U2 A7 m% X……
* \' b4 ^( I5 x- I渭河边的枫叶又红了
施仁政，重教化，因民俗，顺民情
雎鸠鸟又欢快地关关起来了
1 }/ ?8 ~1 U6 j, o* e  {吕望坐在河边不再垂钓
3 I! v1 J& p2 ^- G& X而是在竹简上轻轻地写下
% ]' B2 E0 ?) n: _# e/ o利而无害，成而无败，生而无杀
6 r- ]* {% f1 a) C+ C! r: b与而无夺，反而无苦，喜而无怒
尔后，掐下一片红叶
向东方，到海边
% ?3 K1 i- `" n8 v: B8 D7 J, l, q兴水利，授民田，劝农耕

& Q$ `# m% ?6 d) M: K渭河边的枫叶又要绿了
姜子牙用丝麻搓成一根红线
3 Z6 |4 A& N* f' G请先来的春燕打了四个节
第一个节上渗进四个字：尊重民众
! n% q) ?: W2 o; f! j姬发看见了，在答题卡上写了：
民为邦本，民固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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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U, v9 z; Q* B% L( z3 p( l渭河边的枫叶又绿了
姜太公的爱民大讲堂开坛了
/ U. S" D9 H) N! z. h4 e/ w善为国者，驭民如父母之爱子，如兄之爱弟
+ t+ Y7 z- N" W) x- [" N3 {! K见其饥寒，则为之忧
6 X; X6 @7 I; _, E6 x! s见其疾苦，则为之悲
3 W& ~' M. z5 m. g5 T赏罚如加于身
赋敛如取己物
此爱民之道也
窗外传来黄鹂的歌声
, `$ j8 C. {+ {堂下呈现官吏的笔记
( _8 B! R6 ~6 K) D7 e/ \1 W正己而化人者顺
贤人所归，则其国强
不肖在位，国受其害
君用佞人，必受祸殃
将拒谏，则英雄散
; B  e, r7 c1 P; d  R& W策不从，则谋士叛
善恶同，则功臣倦；
专己，则下归咎
3 x$ H# T* f7 v自伐，则下少功
8 e% c& Q) p$ C$ t信谗，则众离心
贪财，则奸不禁
3 m0 x) W5 Q6 Z内顾，则士卒淫
哈哈哈
. {7 n: D" ^0 I/ H/ E) d总而言之
欲治国，必先正百官、立官德
0 I* K* d% U( [1 |……
不用说，诗歌创作需要借助想象来完成。形奋诗作中的想象之新奇，令人惊讶不已。
" w7 {5 e2 r0 E( m4 }+ ^9 H: u神说
人生来在地上生活
死了升入天堂
! G6 F- z* M' [" E. q; v但是有一种人
刚生下就在天上飞翔
  @, n' I/ d- J2 V! V- y死了才回到地上
或者在地下埋葬
——《两种人》
“天气们”里的20首诗，也有多处新奇之处：
) a- W% v) ^+ N8 \$ U  ^太阳东升西落
它背后一定有个巨大的马达带动
8 g4 ^4 p% x4 o( t8 [# x/ L: Z三股电缆像黄帝陵的柏树一样粗
把三峡大坝和太阳背面接通
——《太阳》
《黄昏，我看见月光窸窣作响》的描写更为新奇：
) d. C: I# y6 }6 ~' N盘腿坐在山顶
4 H5 t* w$ }; _* o听到满身的月光
洒遍山恋银辉
月光伴着微风窸窣作响
好像嫦娥的琴声
共鸣了我的心音
请注意，这里的月光是“听”到的，而非看到的。月光的窸窣作响则是看到的。你说奇不奇！《晚风》中则说：
0 i. K/ }5 Y/ W1 m我饱蘸月光
' B# L2 b  X5 D: g  a# u在晚风上作画
" O% x" c$ F, S' V8 h2 r9 B7 F' z2 z然后送给蝉、蜻蜓和荷花
……
还有离奇的东西，就是《月光钻进我的心肺》：
今夜
我一人躺在沣河滩上
身下是湿漉漉的青草
银白清静的月光
使我干净清爽
+ f, K1 D; V* x- P% i( I并迅速钻进我的心肺
使我停止思考
& e; t+ Q/ z/ |4 H如同一张白纸
覆盖在青草和河砂上
终南山像一支笔
" C0 i5 H* n0 p0 E& Y) o3 N在白纸上滴下墨汁
$ N% H& n1 ^# B4 {……
; u8 k5 X; G7 l& m8 ^3 t& F# t叙述平和，语言朴实。这是形奋诗歌创作的特点之三。事实上，中国古代诗歌中的那些广泛流传的名家之作，大都是用最朴实的语言，讲述或揭示一个最平凡的事实或道理。《静夜思》和《锄禾》大约就是这样的作品。其实，诗歌创作达到如此的地步，倒是不那么容易。形奋的许多作品，包括同历史上的著名王朝、著名人物的对话，基本上是口语化的。“时间们”里既有四时八节，更有煌煌大中华的历史脉搏。每个朝代的着墨并不多，但却紧紧抓住了它的独特之处。它把历史拟人化了，变成了“我”及我的“生活”，况且，诗的节奏、韵律，似乎得到了更好地体现。看看这些标题，就让人过目难忘：
我的夏代巫师生活；
2 A& I) Q  \" ^. l- \我的商代奴隶生活；
% l3 W& w: h& a+ I我的周代贵族生活；
4 O' c* _( j+ d我的秦代士兵生活；
我的汉代将军生活；
我的魏晋士族生活；
我的隋代河工生活；
2 z7 v3 R/ [$ O; z1 f7 J. V我的唐代商人生活；
我的宋代歌伎生活；
我的辽代牧民生活；
我的西夏和尚生活；
% W$ J& _- e+ `$ Z9 I6 o" y我的金代诗人生活；
我的元代战马生活；
我的明代官员生活；
我的清代学者生活；
9 \: M6 N# P4 Q  m6 {我的民国土匪生活；
8 T0 r( H' O* d' P5 I3 j$ q我的现代学生生活；
……
“书报们”也集中了与古今中外艺术家及作品的互动，共有17首诗，那高深的《道德经》，那典雅的《离骚》，那众多的《红楼梦》人物，那遥远的托尔斯泰的《复活》，那蜚声诗坛的曼杰什坦姆，都依依地来到了我们的面前。
5 J9 L3 r, j& U9 q& ]1 D6 y一位从远古走来的人儿
捧着一束空灵的花儿
怀揣一颗向善的赤心
握着一支如椽巨笔
奋力写下：
见素抱朴  绝学无忧
8 C! l4 v9 c  m1 p欲先民
, o; W! g& l( |& h. i; V必以身后之
% H! _) S( g6 f2 N$ |7 v+ o7 s……
我在《离骚》中竖起标杆
60亿人瞩目一个方向
面对地球的压力
$ [6 T% B7 K& ?. P面对一个又一个新的问题
倘若在《离骚》中
, j! Y, U. c7 T捡回一粒米
; b7 x  j, g: e$ p% a* c! j5 e在自家的锅上蒸熟
便又成为一个新的标杆
' ~) k0 R* `( y6 e% s. H2 {1 U……
+ Q* |5 h0 Y1 ]" _7 I9 y. e, ], I列宁说，你是一面镜子
一面明亮的镜子
, X) V2 o& D% D. t, m$ m4 y一面俄国革命的镜子
8 N# n- i# a3 f4 f我要用它映照你的《复活》
……
我逃不脱植物固有的宿命
总是被固定在残酷和阴暗之中
我不为人知，行将凋零
寒冷泥泞的归宿正在临近
# h' h& E) O3 ~+ b那冬夜才有的狼嗥惊动了
秋日飞舞的芦花
2 r8 u9 A. W! N5 `' X. f: q发出一连串飒飒声
……
也许不单单是以上的作品，《孔子的‘五不祥’》、《庄子识人之‘九征’》，甚至《纪念秦桧》，都把复杂的历史学用平和朴素的语言净化了。当然，诗人也希望物欲横流纸醉金迷的现实得到某些净化。
我在盛世生活
每天
看见奖章在镁光里微笑
黄金在股市跳跃
昏暗的路灯每天
照在三轮车夫的后腰
……
: {3 x/ |( B- y+ y  Y7 H; ^! z我在盛世行走
每天
看见阳光和阴影
奖章反射着阳光
9 K, v! O+ z5 B5 e4 i8 f' ^1 D在生命面前
它不算什么
黄金拖着阴影
在正义面前
0 {' Y( Y4 ^+ f) q  }  O它实在也不算什么
只有
6 t) ~$ `% F8 _, I. D三轮车夫后腰的热汗
一滴一滴
洇湿了奖章
4 [% N6 c- r+ g4 g3 t' q剥蚀了黄金
/ @9 O* T" s( |) I8 T# F/ `* U——《奖章与黄金》
2 b2 G% u9 ?& L4 Y0 [$ X这是《事物们》十八分之一诗作中的一部分。对于历史、对于人生、对于过去、现在和未来，作品自有一套苛刻的评判标准。因为，《我的眼睛是油灯》：
4 B  o: }% |: k8 @4 ]# P4 X我的眼睛是油灯
+ `! i4 K, F  M4 x% T" x$ Q  L* E在船上陪伴郑和麦哲伦
; N* ]4 p9 u* }' G在桌上陪伴歌德达尔文
; D! A5 x7 X: n1 a( ]$ D在宫中
) B9 c& S' S' b% ^8 o/ Q5 @- o  a% d看见吕后、慈禧
和叶卡特琳娜二世
以及一大群名女人们
在田野
$ M+ C( s  Q; ?盯着看瓜的老农们
6 K( ]/ Y+ n( g7 m4 d! A" h油尽了，灯枯了
天上的星星还在俯视着
你我、还有他们
& P1 G/ x. L4 R" N5 I, J/ C2 v& e9 k《应酬们》和《风雅们》是《形奋短句选》的最后两部分。客观地说，这些作品的选材与写作，同以上九部分有较大的区别，这里不再一一评说。当我和形奋的诗歌暂时告别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他的那首《苦行僧》，我想用他的诗句对他说：
我走在我的路上
目光坚定
能点亮每一杆路灯
% G7 R' h7 L; |- _% v$ C% Q/ y步履稳健
# I/ l" E4 L# Q+ W" T能熨平泥泞和石块
7 h7 x& F8 M5 d; }9 j. z ……
我走在我的路上
晚归的牛羊和白云
传来问候
夕阳和明月
/ n/ A* u; `4 q6 Q! D) O送来光明

我继续走在我的路上
我的路成为我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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