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证此岸 ——申万仓 古希腊著名哲学家赫拉克里特说,你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在时间的序列里,历史的此岸能留存多少真实的镜像?古今中外,圣贤无数,谁能真正记录瞬息万变的风云际会?就是映入眼帘的景象,也许是云朵与阳光一时折射的海市蜃楼,真实的存在或许远在天边。过往的风云,或许能捎来心灵的期盼。头顶的星星,或许才是高处的眼睛。走在阳光下,有多少虚幻的影子,在左右你的行程?开得最艳的那朵花,或许本身就不结果。 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评判的标准,可以有无数个不确定的参照物。历史的镜子,能照出多少是非情仇?体现在朝代更替兴衰上,春夏秋冬是否就泾渭分明呢?我想,有思想的人,总会寻找各自的答案。 时间是存在的,时间也是不存在的。稍纵即逝的还有岁月,还有生命。人没有草幸运。白居易在《赋得古原草送别》中替我们说了,“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信仰宗教的人,或许会说,生死轮回,死生有命。这是此岸的希望,黑夜的灯火。真正的轮回在哪里?有谁能够指认?有谁能够说清前世的来去因缘?有谁能够廓清历史的冤屈真相?有文字记录至今,有关大是大非的谜团,还是需要手脚眼睛头脑并用,靠考古来指认事实。 身处此岸,物质的留存都如此之难,心灵的花朵怎么能常开不败呢? 当代瑞典著名诗人托马斯·特朗斯特罗姆在一首诗的开头极通俗地写道“我来了,那个无形的人,可能受雇于一个伟大的记忆,以便生活在今世。” 瑞典文学院院士谢尔·埃斯普马克撰写的《瑞典战后文学》一文介绍到特朗斯特罗姆时指出:“诗人是一个观察者,是一个服务于更高权力的见证人,他在空旷的黑暗中侦察着,以便记录历史与人类生活中隐藏的楷模。然而他自己是‘无形的’;他致力于秩序和较普遍的人类问题。” 人类自认为是万物之灵,就得有所担当。 白居易接着说,“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又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 (应阿索拉毅先生之邀,为其创办《此岸》诗刊而撰写) 2011.7.13 凌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