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与荆棘鸟》
我无法提及爱情
无法提及所有接近爱情的事物
也无法提及荆棘发芽的原因
或是一只荆棘鸟成长的初衷
遥远的国度传来更为遥远的传说
让我在这个初春的午后
对美好的事物羞于启齿
以此为名,我们将抵达另一种生活?
那么与姓氏有关的一切也将永垂不朽?
而荆棘鸟也会死亡
只为在弥留之际触摸永恒的底色
当微小的翅膀瞄准生活最尖锐的部分时
二十一世纪的清晨
在喧嚣的尘埃中似醒未醒
没有人真正听到歌声
没有人真正看到结局
考琳•麦卡洛的小说在死寂中
垂下柔软的枝条
而坐在图书馆四楼靠窗的我
只是微微皱了皱眉
整个周一并不显得不同寻常
2013、03、04
《图书馆的随想》
我们端坐如水,并不说话
目光局限在水平往下的半米之内
并在狭小的空间里
制造一个又一个伟大的幻觉
这已经显得非同小可
更为震惊的是
泡沫作为幻觉的假设,并不为人熟知
那么窗外陈旧的天空
应该无比晴朗且富有表情
它的光亮使得植物内心慢慢敞开
也使得动物的繁殖不再羞于表达
语言的秩序却让我们受困于沉默
就像阴影之下人们很少言及生活
泡沫的破灭由此得到证实
我们是否应该起身离开
去路过那些新鲜的颜色
并且抽出时间去抚摸它们
至于一些人会在月尾开始自暴自弃
没有人关心原因
而另一些却不可理喻地,爱上了他们
2013、03、07
《我想起那些不堪的日子》
现在我需要练习睡眠
练习时间的障眼法
在成群结队的阳光下
睡到心跳停止
会有些东西让我们在梦中重逢?
而水龙头的一次抒情
使得滴答声泛滥成灾
类似钟摆的形状
让生活在现实中丑态百出
那应该是双伤痕累累的手
不经意间拨动了记忆的阀门
你却说你没有听见任何动静
随着对面楼层的一声尖叫
寂静瞬间坍塌
好吧,让我们再次回到现场
阳光依然成群结队的在窗外奔走
你会看到一个人站在水龙头旁边
神情疲惫,动作缓慢
他正努力地闭上双眼
试图安抚数年来隐藏在水底的隐痛
尽管那些令人恐惧的事情
至今没有发生
2013、03、09
《随笔》
给——W•Jie
有些东西总是忽然地苏醒过来
撕扯你的头发,对你龇牙咧嘴
那时我坐在一张破旧的椅子上
听着一首陌生的歌
并且打算给你写信
(这是一种适合怀旧的方式)
一场雨水正越过我们俩头顶
它们地醒来也让我措手不及
你应该知道,时间不多了
而一些名词仍以原有的速度走向衰老
让这场春雨在我的纸张上消失无踪
这是多么令人沮丧啊
至于我那虚弱的语调
还是那么萎靡不堪
一再被这个时代压迫、撇开
一如从前
2013、03、18
《开在春天的花》
生机只是一个周而复始的虚词
不知名的花从初春抽出新芽
延伸到你的眼前
你应该折下一枝放到睡梦的窗口
还是
用抽象的眼神记住它们
直到遗忘
你的答案显然不合标准
或者你从未注意到
它们的样子还意味着另一些东西
比如多年前小树林里的一场游戏
再比如一个夜晚月亮瘦小的身影
这些记忆中死去的事物
并不会因此醒来
并且提示我们该如何应付生活
一切就是这样,谨然有序、毫不迟疑
立春---雨水---惊蛰---春分
古老的辞令总爱在我们接受之前
悄然离开,又不合时宜的再度出现
我的眼前也要跟着涌出许许多多的颜色
兰花、桃花、樱花、不知名的花
它们姹紫嫣红、它们转眼即逝
它们也周而复始地在我记忆中死去
如同,那个令人生厌的虚词
2013、03、25
陶孜河(1991.11——)原名吴晨晖,汉族,安徽阜南人,阜阳市青年作家协会会员。现求学于合肥,作品散见于各大报刊及选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