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吟啸徐行 于 2013-4-7 14:08 编辑
蝴蝶打了一个手势
春天蝴蝶打了一个手势,我没看懂。可我分明看见风斜了一下身子,水皱了一下眉头,一片比什么都嫩的叶子,翕动了一下嘴唇。
一个暗示。一个提醒。一个偈语。我猜了无数遍,还是参不透蝴蝶那个简单的动作。于是我闭上眼睛,稳住思绪。蝴蝶那个手势,在动与静之间,在高与低之处,定格,又不定格。
静极。动极。蝴蝶用它那简单的手势,打开春天,击溃我漫无边际的想象。
佩服春风
一直以来,我最佩服春风,随口一吹,油菜花的黄,便被彻底摊开。那些浅浅的黄,是乡村古老的金子,是春天献给灵魂的洗礼。我的眼睛被它左右,梦被它把玩,我像是它派到人间的傀儡。眼皮眨动蝴蝶,喉咙苏醒莺歌,手挥动燕舞,一夜之间,我又成为春天的幽灵。复苏的,不只是躯体;泛滥的,也不只是欲望。杨柳堆烟,我垒红砌绿,神魂颠倒,影子融入春天淙淙的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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