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理发铺
这是一家只有两把座椅的小理发铺,一名中年女理发师和一位躺在里面床上的老妇人。老妇人见来了人就从床上起来了。
我问理发师:“理个寸头多少钱?”她若有所思的说:“六块。”我们门口的理发铺七块。为我理发中她说:“你来过一次。”我说:“是。你怎么记这么清。”她说:“夏天你来时我说六块,你扭头就走了。”我说:“我们门口有个理发铺,才五块。那天她没来。”她说:“现在什么都长价,我这给老人理发也八块了。怕你扭头走,才说的六块。”我说:“下这么大的雪,我们门口那家没开门。我明天要去喝喜酒,才到你这里来了。”
理发的时候,那位老妇人为我兑洗头水,放水试水的温度。理完吹干,我说:“给你八块吧。”她笑着接过钱,说:“大哥是个好人哪。”“唉。”我摇了摇头向外走。大街上风雪正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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