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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照里尔克的十封信札如是说(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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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3-5-13 08:26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对照里尔克的十封信札如是说(组诗)
   
  
  《灵魂的路径》
  
  你的来信,让我对你的诗提出批评意见,
  我想批评是艺术的隔膜,
  在无常的生命中赓续着,不是通往灵魂的路径。
  我的灵魂和寂寞与孤独契合。
  你的灵魂在你内心扎根了吗?
  你的诗是否是个人所见,是不是一种寂寞和深幽的书写。
  我是你的隔壁,或是你的墙,
  你可以在这面墙上画出自己的所想,
  或用一根铅笔或一条线经过我,不要斜视我。
  你要用一把刻刀把自己镂空,
  在最微妙之处找到小我,
  对小我再膜拜一次。
  
  《在暗中窥见》
  
  我在《圣经》里病倒了,看见巴别塔尖,
  我像针一样小,有一种无名的孤单,
  却不想和任何人说话,
  我混迹于人兽混居的尘世,
  在问里尔克暗是什么?里尔克也在考量暗的支配方式,
  里尔克的拇指和食指布满修辞。
  我又问里尔克,茵斯·彼得·雅阔布生是谁?
  里尔克说:“他多么想见你。”
  我只知道里尔克是奥古斯特·罗丹的秘书,
  在一个小雨天记下某年某月某日,
  天空空茫,有一人可以确认。
  
  《惊讶》
  
  克茵斯·彼得·雅阔布生的灵魂只卖六马克,
  我有些惊讶,这是世俗的偏见。
  我每天在南山上烧木炭,燃烧着不死的火种,
  我在劳动中给自己记工分,
  记下“情欲的生活,情欲的创作。”
  我不喜欢装腔作势,
  在我的胯下睾丸在一抖一抖的。
  我不是克茵斯·彼得·雅阔布生和理洽特·德美尔的信徒,
  也不是里尔克的信徒,
  我正在预测在什么样的黄道吉日,
  是谁?用一百万马克买走我心里的十亩良田。
  
  《渴望的母性》
  
  我的身体里有一条敏感的蛇,闻到三公里外的气味,
  一只田鼠在守护自己的江山。
  它产生了江湖的坏念头,打下它的江山,
  拿到它的粮食,身体和景色一用。
  水浒传中的暴风雪在沧州地面上飘荡,
  漂走了林冲的狼藉身世,
  又像一条枪一样,在身体里苏醒过来,
  一寸又一寸地经过一种虚伪而错误的生活,
  攀上一棵碗大的柳树,
  从嫌忌中解放出来,喂养一片树叶,
  树叶一般的孩子。
  
  《虚构的佛罗伦萨》
  
  佛罗伦萨在诗歌里改头换面了,是时代的残余。
  我在佛罗伦萨做三件事:在生疏的寂寞里写信,
  用一张白纸分担寂寞,
  再用一支笔把寂寞迁入寂静。
  过去的罗马在一张白纸上凝聚成我的精神,
  在流水的沟渠中流淌,漫过米霞盎基罗设计的石阶,
  从一块石头上流出来,
  经过马克朔奥雷尔骑马式的石像,
  我是佛罗伦萨的一个意外。
  
  
  《寂寞中的糖》
  
  
  神在寂寞中制订法典。
  虽然卡卜斯在军人的不解中发生纠葛,
  但是卡卜斯已经立下了契约,交出了童年。
  而一个军人不是国家的牙齿,也不是一件铁石心肠的东西,
  卡卜斯一路赶来,一路嘀咕,
  突然说:“我死于神性的弥合。”
  祖国的江山在寂寞里找不到救命的草药,
  只有人在往草药里加糖。
  我在一块糖里想起童年,想起拨浪鼓响过天空。
  我在腊月里玩耍,
  闻到了满街巷的糖人味。
  
  《诗歌的一面镜子》
  
  我在十四行的诗歌里照镜子,生出十四行寂寞,
  寂寞产生了波纹。
  我在寂寞中喝闷酒,用玻璃刺伤我,
  我的双肩开始喷火,我无疑是一个在夜晚四处飘零的人。
  夜晚的路像是一面镜子,
  容不下我和我的影子,丢下了诗歌的幽魂。
  我只有在鬼节里烧掉薄薄的自己,把自己排列在秋风中,
  我也有一点儿心慌,不能和自己相认,
  在我的脸上布满沙尘。
  
  
  《命运》
  
  
  命运有耳,我和命运耳语。
  命运和我是深情的耳语者。
  我对命运说:“我要是能和你一起奔跑,写诗该有多好。”
  命运对着我的命说:“命中注定你就是诗歌”。
  你在命运中滚过铁环,
  拉过爬犁,抽过陀螺,用弹弓打过麻雀,
  这些都是诗歌的粮食。
  就在昨天,我还在太阳下看到你的脸,
  脸蛋有点儿泛红,像光明的苹果,像一盏灯。
  我们继续在风中耳语,
  我说:“我还要把你放在身体里捉蛐蛐。
  我想听见命运的层出不穷。”
  
  
  《争辩》
  
  
  我想问你:“生活是合理的吗?”
  我想走回我的皇宫,
  面对我的王朝和榭台说:“我是归来之王。”
  可惜,即使是心怀向上的单纯之心,
  我也无法走回透明的宫殿。
  我的帝王仍然坐在我的头顶,我的血液从屋檐上飞落,
  落在沟渠的水中。
  我扛着生活贴着别人家的墙根走,
  走过一个倒行逆施的年代,一生误读了里尔克的提问,
  感觉所走的路径有点儿怪,
  又连叫三声说:“一个疯子的后脑袋勺,
  因为诗歌被人拍打过许多巴掌”。
  
  
  《卡卜斯你快乐吗》
  
  卡卜斯你快乐吗?你在用诗歌鞭打着自己的魂魄。
  你做过与国家美学相悖的事吗?
  你在语言的牢房里用重典刑责过自己。
  你却以军人的品质咬紧钢牙,
  活在生活的别处,活在狐魅誊写的修辞本上。
  我说:“那是狐魅的搔痒。”
  卡卜斯在寻找我和里尔克,又在我们之间张望了半天。
  
  
  201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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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3-5-13 08:36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好诗,欣赏!问好钟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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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13-5-13 08:55 | 只看该作者
喜欢钟老师的诗,尤其第一首,对自己的写作也有启发。{:soso_e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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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13-5-13 08:59 | 只看该作者
有幸再次读老师的作品,只能学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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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13-5-13 09:04 | 只看该作者
质地柔软而又新鲜别致的一组。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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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13-5-13 09:59 | 只看该作者
《灵魂的路径》
  
  你的来信,让我对你的诗提出批评意见,
  我想批评是艺术的隔膜,
  在无常的生命中赓续着,不是通往灵魂的路径。
  我的灵魂和寂寞与孤独契合。
  你的灵魂在你内心扎根了吗?
  你的诗是否是个人所见,是不是一种寂寞和深幽的书写。
  我是你的隔壁,或是你的墙,
  你可以在这面墙上画出自己的所想,
  或用一根铅笔或一条线经过我,不要斜视我。
  你要用一把刻刀把自己镂空,
  在最微妙之处找到小我,
  对小我再膜拜一次。

——其实,钟先生的诗多为灵魂的表达或再现,并不生硬或生奥。因为诗歌的厚重和思想的高度,展示出特有的魄力与引力,形成独特和语言气场而生动形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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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13-5-13 18:31 | 只看该作者
浑厚,深邃,好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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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表于 2013-5-13 20:53 | 只看该作者
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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