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林国鹏 于 2013-5-17 12:12 编辑
父亲和他的梦
我躲在冬天里看父亲
他的脸上长出很多根
风一吹,像压弯的稻浪
他趁着大地熟睡,张开双臂
想要抱一抱
把菜园抱肥
把青瓜抱长
他习惯抽着烟和邻居谈话
把孩子上大学
谈成很轻很轻的烟
好像,他的梦想
未曾沉重
阿姨是位清洁工
很多像花一样美好的女子
她们把春天擦得雪亮
我喜欢街头的蝴蝶
她们盛开在花枝上
把世间的尘埃,像拉下的晚霞
一滴滴地抖落
推开黎明,这条路有很多人类
共同的痛
阿姨把它们分类
把悲伤归为不可回收
把幸福归为可回收
得叔有一根电线
得叔今年36
他在一家民企当电工
这条电线,不是山路或蚯蚓
它可以像绳子一样
把命运绑实
还可以维系生活
得叔说它是一个倔强的人
我对此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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