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麦天 于 2013-5-31 11:49 编辑
从无锡抵达北京(五月散扎)
文/麦天
外面又刮风了,很困却睡不着,突然想起了那只躺在路中央的猫了。
——引子
江南,某些人的影子
江南只是某些人的影子。
而你应该知道,影子后面往往会拖着一个很长的故事。
就像那晚,我们夜泊古运河,彼此相顾无言,是什么让我们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我想,当摩天轮旋转到最顶端时,世界便会悄悄地把爱情带走。
而我们彼此的孤独像一条漂亮的鱼,游得很快,比旋转的木马还快。
以至于我至今无法辨别,到底是忧伤漂亮,还是你更漂亮。
美丽的忧伤,美丽的女人,宛如失去方向的海蛇。
兄弟,祖国的触角
火车摇曳着动荡不安的夜,我的胃里装下了半个北京城。
那是个个头很大的混泥土搅拌机,即使在路上
它也在不停地的搅拌着,就是为了不让混泥土凝固
不让还未成型的北京城凝固。在我眼里,城市是块新石头
而此时,我的兄弟,你是祖国的触角,要延伸到它的心脏
石头的内部,你得足够锋利,足够坚强
北京,忧伤的女人
我喜欢荷兰
两种花的名字。还有很多盛开的浪漫元素
郁金香,风车,海堤,木鞋
还有挪威,他的名字里充满了回忆
像一个厚重的男人,一不小心
就会把三文鱼的碎屑粘到胡须上
有一天,北京忧伤的告诉我
挪威爱上了荷兰
村上,春树
嗨!村上春树
我昨晚梦见女人了
她告诉我,她有过四个男人
每一次都爱得死去活来的
而她每次都能透过身体看到光
并乐此不疲,像只家养的小动物
她说,果子如果想早熟
就该多摔几次
猫,把黑夜吞了
外面又刮风了,无眠。
突然想起了那只躺在路中央的猫了。
多么惊恐。病怏怏的身子,柔软无骨。
像把失去支架的伞,它一定是某次大风时
断了一根或者两根支架,便被抛弃一旁,锈掉了所有
而猫的眼睛
猫的眼睛,是可怕的触角
它每次看我,就得吞掉一个黑夜
从无锡抵达北京
我想,这是我走过的最远的路程了
2013.5.25 夜
麦天。名王安善。1991年,连云港人,在校大学生。作品发表在《散文诗》《诗人采风》《东坡风》《三江诗文选》等,荣获第三届包商杯全国高校征文大赛优秀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