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夏致欣 于 2012-5-6 07:49 编辑
不要回避古典与传统——传统文化、古典诗词,应该是具有生命力的流水,它既不是用来复制的,也不受后人无来由地摒弃,而是要我们慧眼继承、发展和进一步创造。
也不要回避西方诗学——我国新诗呱呱坠地方才百年,而西方的诗学,其成熟度、思辨性,是领先于国内的。
建议——
做一个读古诗写新诗的当代人;
做一个读西方诗写汉诗的华人。
眼是欣赏力,手是表现力。
眼高手低,才能继续提高;
眼手一致,将停滞不前。
明示的多,未必给读者的多;
隐喻的多,未必给读者的少。
对于诗评者而言——
如果心中觉得所读的诗歌有八分好,而夸其八分好,这算不得“吹捧”;若违心地夸成完美无瑕,则是吹捧。
如果心中觉得所读的诗歌有两分差,而责其两分差,这算不得“贬低”;若违心地责成一无可取,则是贬低。
新诗创作,结构没有定法,风格也没有定法。人各有喜好、追求,径自去攀登属于自己观念中的珠穆朗玛峰便好,何须对其他诗人怒目而视、将其它诗歌赶尽杀绝?这种现象在过去极其严重,如今好多了,但诗歌的道路是未知的,我们不得不警惕。
诗歌的好,不在于词汇的多少——诗歌不是词语展览会。
诗歌语言朴素,不都是“笔力不足”所致——这往往恰是笔力的体现:自然、近距离、真挚亲切。
有些诗,像田中小花,让人小心地一摘一嗅,就能自然地感受到清香、舒坦;
有些诗,像泥堆里的大石,让人抬得流汗疲乏,却弄得满身污泥,瞎费劲儿。
一首诗歌,不该是一场失败的举重——好诗歌不是僵硬的,她的天职也绝不是让人费力不讨好。
灵感是什么?灵感不神秘:“灵感是忽然出现了你能够做到的事情。”
虽是可遇而不可求(可能出现在你清醒时,也可能出现在你疲乏时),
可不求却又难以遇(往往只有在你上下求索之后,才会翩然而降下)。
灵感可令一首诗歌拥有独到之处,但它是留给有准备的诗人的——不读书、不出门生活、不感受、不思考,你望天花板至眼瞎,也不可能有灵感让你写出好诗。
写作者在创作的时候,往往会有一些字词急不可耐地从你脑部跳跃出来,这个时候,不要乖乖地将它送上台面(纸张、屏幕)表演,你需要细心,以便发现更合适的角色(字词)——在这种时候,你就像女娲,你将为你所捏的“人”赋予生命,你要让他们的细胞(诗歌语言),在你的手中尽可能组合地完美些,再完美些。
写诗就像兵家排兵布阵,不同之处只在于:兵家排兵布阵是求战胜敌人;而诗人构思,是图赢得心灵。就像清爽女子,有时候浓妆艳抹和不修边幅,极易产生不良的效果,如何让好男人一见倾心?
杰出的诗人,应该避免自己的诗歌出现重复,他(她)需要重复的仇敌——创新。歌德说:“现代最有独创性的作家,原来并非因为他们创造出了什么新东西,而仅仅是因为他们能够说出一些好像过去还从来没有人说过的东西。”但切记:不要为了求“新”,而让诗失去了真善美——这是最没有价值的事。
感情是诗歌的源泉。但“诗贵性情,亦须论法”。若你希望自己的诗歌能够得到他人的认可,则须精雕细琢了——艺术是相通的,像雕刻家,若想作品得到他人的喜爱,就必须细心地对待其中的每一个细节(就像诗歌里的语言、风格、角度、结构、立意等等)。
对于阅读、吸收,且说一句:“取法乎上,仅得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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