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 居，而往返于一个屋子》读蒋志武的诗歌近作
——题记：他是善良的
◎ 杨沐子
一、生存状态与人性化
听一首曲子，有时你会认为它是你认识的人，从自己生存的经验出发，充分体味个体与外部世界生存法测，在我与蒋志武接触时，发现他是个善良的人，就像读他的诗，是善良的。
当他在这生存里面体会着“被一种自由主义意识形态主导着”，并自觉吸纳种种复杂的生活现象的他‘需要打开每扇远方的门/才能找到自己的门，自己的亲人’是的，正是‘自己的亲人’，构成一个‘情’字，构成了‘我们寄居星球/将灵魂融入肉体之中/融入每一个风暴来临的夜晚’，灵魂和肉体使生存个体从暂时性的生存体系中得到解脱，当你面对暴风来临
在每一个夜晚‘在梦中，我试图还原一个神谕’，我们是否用在这之中徘徊，还是‘试图还原一个神谕’？它使我产生了无穷尽的孤独感和渴望，也许我们就是生活中的一个过客，也许我们的‘一半是古老的生命童话’也许‘另一半是故乡的溪水涤洗母亲河的声响’，从表层来看，这是一种知性，但从其深层意义来看，‘生命童话’‘母亲河的声响’并非一次偶然成为具体的人性情感化，在最大的限度内他指出‘露珠如此易碎/神谕将带走黑暗里哭泣的病症/以及母亲身上隐患的神经’，这样一来‘露珠’‘神谕’‘母亲’对生存与人性，不仅仅给予了具象，且给予了一种缅怀、追思、以及惆怅，由本来的寄居达成意义上对接，丰富了‘能指’，更是现实的，而他的语言是普通的，却有别于他深刻的见解对于诗对于情感的作用‘如果现在将一切放纵/我必须背靠阴影，在冰凉的故乡’, 它躲避，它寻觅，又在‘一切放纵’之中‘为一只丢失的羊举行送别之礼’从意义效益上而言，有着‘未定’的关系，当‘没有谁能放弃曾经有过的依靠/或者轻易抹去那些眷眷不忘的东西’人生的价值和生存的意义又是什么呢？放弃曾有的依靠？还是抹去眷眷不忘的东西？它的矛盾和复杂总是这样相对的，当一个人的生命存在于某种状态下，一种生命的情绪总是归结于它的可悲和无奈之间。
由此可见，人性的情感不外乎是物性意义的在现。唤起力量的传递，那麽‘我们如此将自己寄居于时间/寄居于宇宙的深处’是自开自落？还是•••••原来‘星光，为我们点燃火焰/在我们离开这个光明之前/人，总要擦拭好自己的内心和魂魄’,在不同的场景推动下，人的思想是互渗的，它通过情景交融抒写与精神层面圆融浑成，显然‘火焰’代表了光明，通过前面暗示的对比，更增强了这种孤寂感和无奈，深化了主题。‘那么，我们用沸水煮过的声音/也将洪亮地回答出/自己给自己的问题’全诗到此告终，却让人难以安静，回首‘需要打开每扇远方的门/才能找到自己的门，自己的亲人’，我不得不把它们结合起来审视，从‘打开’、‘找到’——到‘回答’、‘提问题’的关系角度来看，它们包涵了境对象的超越，不止是用来控制生存状态，更表现了对生存的情感。——《寄 居》
需要打开每扇远方的门
才能找到自己的门，自己的亲人
我们寄居于星球
将灵魂融入肉体之中
融入每一个风暴来临的夜晚
在梦中，我试图还原一个神谕
一半是古老的生命童话
另一半是故乡的溪水涤洗母亲河的声响
露珠如此易碎
神谕将带走黑暗里哭泣的病症
以及母亲身上隐患的神经
如果现在将一切放纵
我必须背靠阴影，在冰凉的故乡
为一只丢失的羊举行送别之礼
没有谁能放弃曾经有过的依靠
或者轻易抹去那些眷眷不忘的东西
我们如此将自己寄居于时间
寄居于宇宙的深处
星光，为我们点燃火焰
在我们离开这个光明之前
人，总要擦拭好自己的内心和魂魄
在阳光下，投下干净的影子
那么，我们用沸水煮过的声音
也将洪亮地回答出
自己给自己的问题
二、现实再现于社会本质
现实中的一切事物源于社会的本质，是事物的创造者的‘灵感神受’。当‘我们往返于一个屋子/这个只属于自己短暂的归宿’蒋志武在《我们往返于一个屋子》这样写道‘不惧怕时光的咽喉吐下/消瘦的骨头/我只想在往返之中/读出自己的流浪，讲出自己的故事’。每一个人在踏入这个社会时，都在这流浪中感受着酸甜苦辣，‘不惧怕’‘只想’归根结底，我们总是要还原事物的本身，回归到自然中去，他纯粹的思维，感性的呈现现实中的一切事物。如果说‘诗是客观精神的表现’，那麽在他的精神层面必定被社会这个现实的东西深深的刺痛着，我‘往返’，我摆弄它的‘霉性’把现实中发生的现象通过感觉意识创造出来，三言两语对司空见惯的生活现象进行剥离，揭示生存环境，获得一种社会形态，来营造个人情感，揭示社会的丑陋，对现代社会大多数人来说是活在精神世界中，无论是人生苦索，激情万丈，还是社会各个阶层，当它立足于‘我们将辨认出自由、高贵和卑贱’想当然‘镌刻一副生辰死时的地图’我想起一个心理学家说过：“人可以什么都不会，但必须有认清他人心理的能力。”然而，人的内心世界的连带关系是从复杂的理念中，通过经验而迸发出来的，蒋志武在洞悉这个社会，当‘人在无意识、下意识甚至潜意识中’难免会‘蕴涵着个人内心的真实意图’。
我们往返于一个屋子
这个只属于自己短暂的归宿
不惧怕时光的咽喉吐下
消瘦的骨头
我只想在往返之中
读出自己的流浪，讲出自己的故事
我们每天往返于一个屋子
将继续摆弄它的霉性
在生命的蒸馏过程中
我们将辨认出自由、高贵和卑贱
镌刻一副生辰死时的地图
（节选）
我们无需遵循事理规则，“按照它们表现性质上或语义上的等同联系起来”，比如《
相遇在黄昏》‘我们在同样的国籍中相遇/我们在同样的时间里相遇’，他说‘我失去过一只羊的眼睛/一个精神病者常睡在那里/吓唬过路人/直到有人在他背后放火’，它构成了一种全然不同的境遇时空的关系，形成相似性与冲突，突出意象与意象本身的逻辑关联，而这种关联在情感上强调‘依循’原则，‘羊的眼睛’与‘一个精神病’，首先撇开它的逻辑关系，我们只看思维动向，它预示了深具内心的体察与事理增值性的意义空间，他提到‘有人在他背后放火’原则上是一种漠视，而这种漠视是多层面的发散的，至少可以推出几个疑虑问题：1我与精神病的关联，2羊与放火者的关联，3我与放火者的关联，4我与羊的关联••••那麽本文之前提到了爱情两个字，很明显我不必再强调它的指向性和旨归，只需强调它的自由观、感与指义动向’就是我们相遇后’‘飘浮的吻’和‘滴答滴答’••••••
我失去过一只羊的眼睛
一个精神病者常睡在那里
吓唬过路人
直到有人在他背后放火
我们在同样的国籍中相遇
我们在同样的时间里相遇
黄昏，已经失去耐性
旷野，也不是之前的旷野
（节选）
三、情拟模式与直观
通常我们会通过人物的外在体现来探测人物心理行为，从而从最深层次认识自己，看人性，同时也会从鉴赏和被鉴赏的过程中，调动自己的经验、情感、思想等直观积淀而构想、联想，走向完形的另一面，比如《眼中的幻象》‘一个人留下的指纹/而我眼中的幻象来自于/窗外的一棵桂花树/及两只在树上飞上飞下的鸟’，这就是通过直观而营造的情拟模式，从而赋予他参与构成的意义，把形象的内在空间，以充分的想象力去触及它的直观，心理学上说直接接受和闭合会使产生的抽象形体更具象，而我们仍然可以从若有若无之中提炼组合。‘一个人的指纹’在雨后的玻璃窗上留下，这种现象使其产生了‘一棵桂花树’和‘两只鸟’，我想大凡人人都会有这种经验，因为你在一个空间结合了你的情绪，在直观时，你的思想也随即变化起来，同时情不自禁把环境和自己合二为一。其实这也是一种和谐。换句话说：人的所有行为都是通过直观后受到心理支配的
雨过的玻璃完整呈现
一个人留下的指纹
而我眼中的幻象来自于
窗外的一棵桂花树
及两只在树上飞上飞下的鸟
（节选）
这种情拟首先是意境的组接、融汇而建构起来的，即使同一件事物在不同的领域里面产生倾斜、局部扭曲，而你的情感不在其内也很难有微微的颤动感，但我们在直观时，从那些暗示的形体中分辨出来的却是你的心态和心灵，这也是自然与客体的统一，再比如《一只鸟的幻想》‘暴风雨的晚上，鸟儿会藏于哪里？’在直观的心理上，直观适应了客体，达到‘物化’的状态，即主体之情与场景中的万物即客体之境形成了一种心理反应，只有心灵进入到这种状态，才能‘物即是心’当‘我学会了沉重’‘在喧闹的城市人流当中/我不敢去触碰过暗的醒者/怕他们过早醒来’，这时‘我’已不是单纯的我，无论是梦、愿望、还是现实，都是在对现在性给予一种防御，因为他怕他们醒来‘扰乱一只鸟的幻想和城市的秩序’，他带给我们沉思，说实在的，当我看到这些句子，我也在静静地思索生命和社会，以及诗人对于这个社会的沉重感受，并直观的投入到人的精神世界中来，把人的生存的普遍性境遇指向了危机，也许诗人没有那么伟大，但诗却在一步步向我展开••••••普通的语言，普通的具象，善良的诗心折射出的是对‘生存’的释义，对心灵历程的审视，对人生、社会及未来的思虑。
我相信蒋志武的诗在未来的写作过程中一定会有一个更大更好的转变，因为梦有多远，我们的路就有多长，他就会走的更远，更生动，加油••••
暴风雨的晚上，鸟儿会藏于哪里？
消失的鸟音，让我学会了沉重
因此，在喧闹的城市人流当中
我不敢去触碰过暗的醒者
怕他们过早醒来
扰乱一只鸟的幻想和城市的秩序
（节选）
作者简介：
杨沐子，女，网名半遮面，安徽合肥人。生于书香门第，当过兵。演员，曾出演过世界多个国家；诗人，诗歌评论家，著有诗集《透明人》及长诗多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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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6-6 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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