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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明天将出现什么样的词》
安琪
明天将出现什么样的词
明天将出现什么样的爱人
明天爱人经过的时候,天空
将出现什么样的云彩,和忸怩
明天,那适合的一个词将由我的嘴
说出。明天我说出那个词
明天的爱人将变得阴暗
但这正好是我指望的
明天我把爱人藏在我的阴暗里
不让多余的人看到
明天我的爱人穿上我的身体
我们一起说出。但你听到的
只是你拉长的耳朵
1996/5/18
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之后,在皇室为他举行的庆功宴中,一位大臣不服气地说:“任何一个人坐上船航行,都能到达大西洋的对岸,有什么稀奇,值得大家这样大惊小怪!”有几大臣也在一旁附和。 哥伦布听到一言不发,朋友们都为他着急,埋怨他怎么不辩解。 过了一会儿,哥伦布叫仆役从厨房拿来几个熟鸡蛋,请大家玩将鸡蛋竖立在桌上的游戏,许多人尝试,却没有一位能将鸡蛋竖立起来。 这时只见哥伦布拿起一个蛋,对准蛋的一端朝桌面砸下去,蛋的一端破了,蛋也稳稳直立在桌上。 满坐的王公大臣哗然,都叫着这算哪门子游戏,三岁小孩也会做。哥伦布不疾不徐地说:“虽然是很简单的游戏,你们却没有一个人会做;知道怎么做之后,大家却都说太简单了!”
这就是探索者的风采。但是,哥伦布的冒险有他的时代特征,在资本社会的早期,对金钱的追逐,葡萄牙王室对殖民地的扩张促成了哥伦布的英雄事迹。这种探索不是我想说的正真意义上的探索者。 真正意义上的探索者,他应该有冒险的精神,敢于挑战的勇气,对未知的渴望,对人文有最深切的关怀。他们为什么要去探索?因为他们不满足于现状,因为他们对未知充满渴望,因为他们对自身有强烈的超越要求,因为他们对自身以及整个人类社会有最深切的关怀。
而安琪的 《明天将会出现什么样的词》就是一首真正意义上的探索者之歌。“那适合的一个词将由我的嘴说出”到“我们一起说出”,作者完成了一次成功的超越,又把自己推向了一个更高的点。而对于那些安于现状的来说“但你听到的,只是你拉长的耳朵”。
我曾写过一篇小文《浅谈诗的能指与所指》,诗就是由能指与所指构成。能指即诗的深度逻辑层,所指即诗的真理层。我们不妨来看看该诗的能指是什么 。作者由词入手,词语只是表达的载体。再进入爱人,而爱人才是作者追求的对象。对追求对象的憧憬,揣摩,肯定,揉合,交融。具体的来说,因为对未知的渴望,所以希望能把控未来,目的是让日子好过一点。“但你听到的,只是你拉长的耳朵。”这一句又暗示了,未来根本无法把控,那又该怎么办呢?那就得理解,对身处环境的理解。只有理解了,才可能信赖,也只有信赖了,才有坚持下去的动力,这种坚持下去的动力,应该叫着信仰。有了信仰,还有什么能阻挡呢?这样,一个探索者的形象跃然纸上,能指也就显而易见。那所指又是什么呢?这应该是作者和读者共同关心的对象。为什么要去探索自然就进入我们的视野。因为他们不满足于现状,因为他们对未知充满渴望,因为他们对自身有强烈的超越要求,因为他们对自身以及整个人类社会有最深切的关怀。所指就落脚在他们对自身以及整个人类社会有最深切的关怀上。由能指到所指,该诗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该诗语言朴实 ,但朴实的文字后面奏响的却是令人跃跃欲试的探索的旋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