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苏丙寅 于 2013-6-14 15:35 编辑
远方的麦子熟了,麦子与麦子相隔很远
他的肩头已没有力量。
二哥进城了,大哥进城了,他也进城了
穿着母亲缝的衣服
母亲细碎的唠叨缝装了整整一麻袋。
他找到大哥,大哥请他吃鄂菜
鄂菜不在八大菜系里,没有独特的味道。
他进了五金厂,肩头的担子越来越沉
母亲缝的衣服压在箱底。
他吃湘菜,吃粤菜,吃川菜,再也没有吃过鄂菜。
端午到来的时候,二哥来看他
他们说未来,说各自的心事,唯独没有说到母亲。
母亲的头白了,家乡的麦子熟了。
他们再也听不到
那个六月顶着太阳回家的人,站在家门口的召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