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农街,人声嘈杂,门脸低旋
工农街的肉案菜摊就像一个个难过的日子,
经过人们走动,变成了一本快乐的书,侮辱了
得过脑血栓的老人,和蹲在澡盆后洗衣服的妇女。
我们可不可以都把脚步放轻,
可不可以都把身影拾捡起来,
好让手腕也哆嗦一点,好让她湿头发上的水滴下来
发出脆耳的清响,
发出抚慰的回音。
我所有的心事都交集在你的眼前,
都有凑数的嫌疑,
凉枝泛影,
再简单不过的事情都变成了苦难的衣裳,被手搓着
赋予游龙般的意义,我所有的心事,性感的核心
就在那街口烘烧饼的大铁桶底洞里的冷灰中埋藏;
就在那总是抢上前一步,却只能一次次无功而返的
拦的人的身上
惘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