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 那些祭奠的纸会把我的诗歌带到天堂里,故人一定能听到我心飞翔的声音。
虽然我知道流浪是一条不归路,更有不少人客死他乡,可我不得不在这条钢丝上行走。
也许是命中注定,漂泊是我今生惟一的选择。
家乡,我不明白那埋着先人的黄土,为何只生长贫穷悲苦?生一斯,死一斯的先辈们,就像那些瘦骨嶙峋的岩石,除了用一生的坚硬延续岁月的峥嵘与苍凉,就只有咽吞下无尽的清苦悲伤。
在这清明雨纷纷的时节 ,我长眠在打工路上的兄弟呵,你有家不能回的魂灵,似乎回到了朝思暮想的故乡。
我虽然活着,可和你一样也许再也回不去了。我越来越如一片飘浮的叶子,不知道哪一天会从摇晃的钢丝上滚落。但我还得挺直腰板,笑傲江湖,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人在旅途
人在旅途,如一只风浪中的船。 只要驶出前世的港湾,就再也回不到那隔世的从前。 生活,一路恶浪险滩。 也只能紧握手中信念的桨橹,也只能高扬生命烈烈的帆。 是纤夫,就留下沙滩上一行行匍匐的脚印。 是水手,就要练就鱼的习性,吞吐惊涛骇浪。
人在旅途。 就要学会做一片叶子,让生命轻若无物。 生命的轻,就是生命勇立潮头的重。 千万别做一粒流沙。 虽然随波逐流,但终要成为历史长河中的一粒沉渣。
人在旅途,是前世离弦的箭吗? 有谁知道哪里是生命的最终射程点? 只要生命的箭矢没有折断 哪怕是短暂的一瞬,也要射向心中的最爱。 人在旅途。 只要生命的帆船没被浪涛吞噬,就要驶向生命回归的港湾
屋旁那棵柏树
屋旁那棵柏树,为谁操守那份坚定执着? 一直站在那儿,从未移动过半步。 生命挺立的笔尖,抒写蓝天白云的空旷与豪情。 笔直的身躯,挺拔着几十年如一的向上精神。 如鳞的叶片,那么细小,是什么力量支撑四季常青不老? 是的,有谁能抗拒得了生命的衰老枯黄? 只不过是呕心沥血地用生命的颜色,将衰老枯黄悄无声息地涂染。
是的,一生没开过花没结过果。 不是不想大红大紫,实在是不忍无谓的虚荣过后,身后满是落英的哀愁。 不如把那些孕育花的心血,化为生活的冲天一搏。 孓然一生也好,孤寂终生也罢。 只要活的苍翠葱绿,就不愧对土地的养育,就是生命无价的拥有。
站在屋旁的柏树啊,真像我朴实憨厚的父亲。 从未奢望大富大贵的生活,生是大山的人,死是大山的鬼。 外面的花花世界,做梦都没有想过。 瘦小的父亲,就是一棵柏树,在生活的风雨里,从未弯过腰。 即使死了,没有倒下他挺拔高昂的灵魂。 也许我和父亲一样是柏树的同类基因,一生没开过花没结过果。 在生活的漩涡中,无论厄运怎样将我推搡,都是一棵柏树的挺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