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梁树春老师的<我亲历一条河的干涸>

黄锡锋

我亲历一条河的干涸

这是一条哺育过六千年前红陶文化的河流
河的两岸都有古人类遗址
浅红色陶片里的蚌沫说明那时河水又深又稳

) P, ?$ A1 c  G- V' k2 ?; W+ c- `我少年时住在河边
. ], y: q- x/ v9 q* K6 R那时候两岸是翠绿的柳林
接近河水的地方小柳树和高草一起生长
芦草  蒲草  艾蒿  野麦草和蒲公英
( ~( Z' V! o8 x$ G伴着我们会唱歌的红领巾
河滩一挖就是汩汩的泉水
南来的鸟儿有的在大树上做窝
有的在高草间的树丛中做窝
在一大片卵石的干河滩上
  Z5 G" h8 V" T( `$ f一种叫河溜儿的鸟把卵产在这里
- K% d( A# Y9 [孵出的灰色小鸟儿绒球般跑来跑去
. j  h! g% P8 h0 o$ U! p这条河七、八月份也有发大水的时候
$ F+ v/ @2 S+ o: k) @9 t洪水浩浩荡荡  吞没河滩上的一切
; b: e! @2 `+ e( [4 A人们站在大坝或大桥上看水
冬天河水结冻
有人起出晶莹剔透的冰块用马车运走
5 |: p5 U; E5 H这条河北岸的柳林中有一条不冻的小溪
2 [( E& J  J: E水浅的地方长满了水草像个水中的菜园
小鲫鱼成群结队在这条小溪里越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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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I0 d- C$ _) `# F我们这一代几乎家家都有七、八个子女
人口猛增  城市扩大
2 H( c) j8 z% |: p6 z$ b( `这条河由城外河变成了城中河

一个春天
我发现河水化冻后只剩下了一丈宽
) F2 Z1 I( h7 H! d还发现了很多带褐斑的那种泥鳅
而往年这种鱼只到大河旁的小河叉的上游产卵
第二年河水只有二尺宽也没有鱼了
) L, r7 t3 \2 W' y$ X' ^源头就在上游不远的地方
/ ?, M% }- E% f9 w过几天这条二尺宽的小河也不见了
供水的泉子出现在下游的地方
; n3 s9 q6 c! b/ ]; x0 e河水就是这样一步步退走的
) q  E' O$ d4 I( a$ N# T6 T这条河干了以后
柳树和湿地花草都死了
河滩上长了些山地才有的山花椒和芨芨草
1 o& A* i) I% i. z, H! O1 }' n寻水要到河床的十米以下

7 l, y8 L: p: |( N$ _( i太阳火辣辣的灼烤着大地
我们这一带的好多河流和水库都干了
雨水稀少  大风不断
空气里弥漫着尘土的味道
地下水位逐日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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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锡锋

地下水位逐日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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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U  t: P* O1 I提读痛感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