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无歌 于 2013-7-8 22:02 编辑
疯子
先不要理会福柯,那个疯子。
我更愿意提起他的同性恋经历,
天知道,厌倦了女人的男人怎么写完两大卷《性史》。
我们管自己叫疯子,因为
萨特说,他人就是地狱,而那恰是我们住的地方。
克尔凯戈尔说,存在是讽刺的,我们也生活在鲁迅的风格里。
要和另一群疯子保持距离,那意味着我们是疯子中的一群,
不过为了鉴于我们的个性,
我们要宣称,我们承继于正统,像人来自于猴子。
我们不谈学问,不理会他们的诗学。
我们不守秩序,更不用说去创造了。
我们是疯子,疯子自然有疯子该干的事,我们写诗。
诗人也是疯子,
他们像疯狗一样,把语言撕碎,
顺便拼成一个女人的背影,供寂寞时候意淫。
像诗人一样我们是疯子,像疯子一样,我们又是诗人。
我们用疯狂来创造疯狂。
让他们把刀架在我们的脖子,在马鞍上炫耀他们的愚蠢。
我们创造了理性,让机器和学说把我们逼到墙角写自己的诗去。
我们是疯子,他们因我们而存在,
他们是疯子,他们因我们而存在。
没有主义
你有一个主义,他有一个主义。
我决定也要一个主义,就叫它没有主义。
我决定写一本没有主义的经典开山之作。
首先我要在扉页声明,
我的身份证号、外号、学号、工号都不是没有,
我只是觉得这世上该没有叫做没有的椅子和主义。
这样命名便足够在海里找到用针串起来的一串词语。
然后,顾名思义,
它没有内容,因为它叫没有主义的缘故。
这是真正的没有,是历史唯物主义的没有
——这是该是每一个没有主义者所笃信的。
这便是我的没有主义,我没有的主义。
实用唯心主义
牙根开始反噬吃人的嘴,这究竟是谁的阴谋。
二十一岁刚过,智齿卷土重来,
像一匹被战败激怒的狼,带着仇恨的爪子回来。
这一次,咀嚼世界的刽子手终于把尖刀插向了自己。
这世界在颤抖,没有人能够拯救。
我翻出了所有的口袋,
里面空空如也,没有朋友也没有止疼药。
于是我开始从唯物主义的去壳里出走,想象。
想象,
像画饼充饥,像望梅止渴,像雾里看花,像水中捞月。
或许智齿和疼痛也不过是想象的无花果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