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埙羽 于 2012-4-12 16:18 编辑
《在一首诗里行走》
--文--秦落离
从德令哈飞来赤麻鸭时,我正好行走在你描述恰卜恰的诗行里,一片羽毛,轻易地中伤,哲耶寺屋脊上失语的神兽。
屋脊是寺里最陡峭的地方,足以令明月跌倒,今夜,她多像一颗暗痣,伏在我右眼眉骨处,那一片丛生的岁月里。
今夜,她是一首诗里,最高的地方。
寺门的闭合,多象一张诵经的口,进出的红衣喇嘛,是门齿间镀金的火,在特定的时候,接受蒲团之上虔诚的世俗。
牦牛,被你随手置放在对面坡地上的哲人,思考如何和篝火保持距离,咀嚼着春天里,那些突兀的植物,回头时说了一句:“多么陌生的人啊”
那时,你正把白茶树的白,嫁接在黑白的白上,内心枝头的叶子,轻轻晃动时,四周并没有经过的风。
你在露出端倪的枝头,绕开每一朵眼神,品味滴进耳朵的翠,翠与绿有关,而绿却暗含贬意。
绝不能把隐雷,复述成含糊的唇语,而惊蛰却是一道大赦的口喻。
三月被泄密,你弃马,怀揣旗帜,在某个山头面南的桃林,落草为寇。
以茅为舍,允旧燕筑巢。门,姑且虚掩吧,那一道隐喻的缝,是暗示,而不是等。
夜是一方黑石,深陷于椅子的人,把自己磨的薄如蝉翼。
刀埋在胸口起伏的山谷,默念的经文,途径或者路过,都是春天的幌子。
黎明,已被取下牛角之人打开,你隐入一簇毛竹空虚的关节,不远处,有利器破土的声响。
影子在身后,等待手语,而你在迟缓里,翻看病历,却未寻得一剂速腐的良方。
那窸窣的声音,来自枕下一本线装书,平静里的暗涌,冰层之下的激流.
你木质的头颅,并不惧怕,哲人手里青铜的法器,在内心之巢,禅坐着一簇簇青青的鸟鸣。
目盲之人并未谈起黑白,绿色,以及花开,路之曲折凸凹于心。
设伏于字里行间的匿名人,吐出无中生有的暗器,击中你三月患有暗疾的腰眼。
(2012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