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秦落离 于 2012-4-18 11:01 编辑
谁披着三月单薄的绿,自一条小路隐约而来,造访我北方膝盖之下,依然荒芜的二月,火炉里尚有余温的句子,不像是整个冬天,端坐在我内部之人的语气。
在弦音之外忐忑的是一列火车,把我移植于,南方某个不眠的窗口,与一株单薄的植物,毗邻而居,彻夜用缄默对视。期待路过我某个早晨的人,会突然发现,面北而生的枝节,有我饱满的思念,面南的叶片,有我脉络清晰的足迹。
三月未至,雪又一次自梦里纷纷飘来,一朵醒目的黑置于其上,以倒竖的尾巴声讨,一场铺天盖地的白。
在一个颤音之后,啄破了雪的来意,月下有人抖动黑色的披风,我从内心的兵器库,摸出的刀枪剑笔,却在一个薄薄的翻身里,忆起隔年那个血色的黄昏。
火在一个最长的音符里,开出一朵哲思的花。黑就黑吧,唯有你懂得,一群折腰的苇,是对一条河流最虔诚的致意。
选择与一头至亲的骆驼,徒步漠北,只为寻一场燃烧的雪!雪莲是信仰高处亮着的一束火。从炙热的胸口掏出的铁,却并未提起,南方二月里,伸出那一簇簇憋脚的词语。
黎明前读艾略特的《荒原》时,我的南方,正好在一滴雨水的内部穿戴整齐。无数次试图用一件悲伤乐器,去靠近那些近蓝的句子,而窗外的蛩鸣,却捧起地上的草叶,啜饮抒情的露水。
取下墙壁上悬挂已久的手,在黎明与黑夜交替的间隙,把自己捏成一只多棱少角的瓷器,用一些零度的汉字,把我的底部烫伤,摆在一间不眠的房间。在一柄用钝的小刀上转换思维,仰或是给爱人削一个苹果。
夜是一座失守城,无须杖责一条思维的河流,当饮尽一盅涛声,拍案而起时,却发现若干年前,升堂的惊木长出黑色的木耳,那些击鼓喊冤的词语啊,我二月醒来的兄弟,在谁的一声轻咳里,病的软弱无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