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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湖濱詩人楊平 于 2014-5-20 16:17 编辑
金兄对海子的深刻理解与分析实在精采地道,让我想起当年在激情下所写的那篇「江流天地外」
(包括了海子与骆一禾),真不免如先生所谓的「成了寂寞诗歌的喧嚣」,后来手头有了更多的
海子作品,也渐渐浮起如先生的感觉,但我也知道,诗歌、传奇、时代、以及我们这个趋向
资本大潮的世纪,如何深深影响了诗人。
海子热可能既是神话也是笑话,海子对诗歌的热情还是值得感佩的;相形下,在那些因他而死的
那些诗人中,对骆一禾是极不公义的,不知西川这些年为这位三兄弟中的老大作了些什么?我很好奇;
因以骆一禾不逊海子的才情和义气待人,留给周遭人的美好当更多。
近日卧夫死了。从「《山东诗人》卧夫纪念专号征稿」我得知这位诗人实有古风,虽不知为何而死?
(许多人强调海子对其的影响,我看未必)大部分诗人一窝蜂的反应仍似我当年那般的激情,
这很容易忽略了卧夫本身的独特气质。他是否能如海子般幸运,在若干年后有先生这等人为他
还原本来面目,实在难说。
从海子(或者更早的朱湘)到卧夫,我从诗人自杀看到诗坛的反应,基本上证实了诗的年轻本质,
但诗的伟大在于他是有机的生发的,天才如李杜苏东坡,许多传世杰作都完成于四十岁以后,
若干有才华的诗人若能认知道这一点,也许就会让自己坚持不只一个「寒窗十年」了;当然,
今世物欲纵衡,人人都盼能如张爱玲那般「成名要趁早」,这不是坏事,也真的好不到哪里去,
另位诗友关中刀客老何(何华)便说,「与其悼念不如怀念」,是的,无论造神蒙蔽的伤害的
都是自己。我只叹息,就这个时代而言,我若能遇上一个喜欢写诗爱诗的灵魂,已极不容易,
哪里还盼这颗灵魂能够不染、自爱、拥有我族先辈的古风美质、高人品格呢?
让诗人活出为世人所敬重的那等身姿与高洁,较之发生在海子身上的种种,随便想想,也知道
这更是不可企及的神话与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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