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了,我的平原
文/戴永成
我的平原,我的家园,秋了。
浩浩荡荡的金黄,一茬一茬的金黄,覆盖着收割后的田野。
在天苍苍的金黄中,鸿雁南飞,金黄的雁鸣,告别北方、村庄与那片湿地的家园。
在野茫茫的金黄中,树树火焰,举起秋的燃烧色彩,点燃枯草的血、芦花的白与红叶的红。
一些金黄,高过田埂,深入湖水,飞翔天空。
沉甸的谷子,金黄的梦被镰刀收割,收藏在农家院里。一棵棵树,倒影水中,金黄的倩影摇曳秋的成熟。落叶如蝶,随风漫舞,翩翩着叶落归根的信仰,走向拥抱大地的皈依。
金黄,收藏了秋的一切色彩,美了我的家园风景。
金黄的火焰。一种燃烧,掠过大地与村庄。
金黄的光芒,太阳的光芒,土地的光芒,种子的光芒,田埂的光芒,秋的光芒。
在白云与黑土之间燃烧,在镰刀与脚印之间燃烧,在屋檐与石碾之间燃烧,在灶膛与炊烟之间燃烧。在燃烧中收割日子、爱情、乡情与泥土人生。
我的平原。我的家园。我的金黄。我的秋天。
秋的色彩与秋的声音,在一张纸上行走,便有了秋天的诗歌。
红叶秋了,是爱的如月心事。芦花秋了,是母亲的一头白发。田埂秋了,是村庄的肋骨瘦了。离离原上草秋了,那是我的一岁一枯荣的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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