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秋的风骨
文/戴永成
菊花,披一身秋霜,喝半秋秋露,野性地开在秋风里。
菊花的骨头,站立成秋的风骨,矗立成中国历史深处诗人的风骨。菊花的血,深入骨髓,为一茬又一茬的诗人输血。
菊花的血,便是诗人的血。菊花的骨头,便是诗人的骨头。
中国,爱菊的诗人很多。
美人香草朝饮木兰,夕餐秋菊;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淡泊南山高度;诗圣以“菊蕊独盈枝”的高洁站立风骨;李清照帘卷西风,倾吐“人比黄花瘦”的孤独。
诗人写菊,只需馨香两朵花瓣:一瓣淡淡的柔,一瓣是骨气的刚。
菊花秋了,铁骨铮铮。诗人秋了,风骨盈盈。
菊花,是中国的名花,却不孤芳自傲。菊花,脱去世俗,菊影很淡,菊魂很淡。
诗人爱菊,就是选择淡泊。淡泊归真,淡泊的灵魂皈依草色的血。
为菊而歌,诗人的风骨在透彻中明亮。为草而诗,诗人的灵魂在呐喊中深邃。
菊花,开在秋的骨髓里,开在诗人的风骨里。
诗人如菊。风骨如菊。灵魂如菊。信仰如菊。
金色的菊花,秋天骨头的色彩。诗人灵魂的色彩。中国美学的色彩。
菊花,开在秋天最深处。诗人,走在菊花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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