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这个熟透了的季节,悬挂在坠落的边缘。
腐败从细节处开始漫延,植物的生殖器美艳后凋零,然后溃疡,雨水再让那些花朵成泥,散发出腐臭的气味。病变在悄无声息中从根部扩散,衰草渐黄,渲染着不知名的忧郁。九月湿漉漉地呈现死亡地过程。
季节的演变也引来疯狂地杀戮。
冬眠之前,追逐,撕咬,喷溅的血,一种死亡正维持着另一种的生存。九月血淋淋地延续着挣扎与凶猛。
九月,裸赤的田野,显露着妊娠后的疲惫,静静的。
就有一丛丛野菊花开了,怀着淡然如初的心思,让九月不必心灰意冷,让情感在渐冷中感染到这暖色这开放的温馨。
我环顾着九月,顺便写下悲壮和凄美,然后悄然行过,我是过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