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果之行
十月傍晚,我看见
黄昏归来的鸟
落进枇杷树
叽叽喳喳,给人温暖
每当我望着远方
我站在观望的高处
枇杷,我五月的手肿胀
十月的风向六月吹去
枇杷,黄昏傍晚
一艘船正消失在港湾
金色的港湾,一艘船
我看见礁石长出,又沉没
七次情事,甲板上的水手
惊讶的喉咙摇晃在海面
不能是别的,船桅,船帆
一滴水,在码头街道
正向下汇聚,一只只雀斑鹦鹉
排队、安静地坐上瓦罐
陶罐、泥罐、没有玻璃和瓷
不能是别的,船桅,船帆
一滴水开始飞起来,一艘船
我和阳光同时开始照耀
潮汐、灯塔、左耳听到的信号
不能是别的,一艘船
正消失在港湾
我是一只紧闭的葡萄
藤蔓,星罗棋布
大大小小的紫色疮斑
隔壁有惊人的长势
草色侵袭,他们带着瓢
牢不可破地扎下栅栏
我跟我是一只葡萄紧闭的蓝天
瞩目交换,这对抗
漫天的絮毛已是瘟疫
枇杷烂在树上
草木疯长,被扣在地面
从不诛杀,他们围下
一圈圈栅栏,如此跨来跨去
他们拍拍俘虏的枯木
怀抱整个花园午后的呢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