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山城子 于 2012-7-5 11:17 编辑
《诗歌周刊》佳句审美(四月系列之二) 文/ 山城子
[二]不留痕迹的积极修辞
例句: 就让我在树上,开淡绿的花
做下青果
身披美好的外壳。然后静静等待
秋和成熟的那一刻。 (摘自天荒的《青山恋》-载《诗歌周刊》第三期)
前三行半,是个省略主语的兼语句,兼语之后是动宾成分的排比;后一行半是个无主单句。语言通俗易懂,却很审美的。究其因,在于诗人不留痕迹地使用了一系列的积极修辞。首行省略的主语是“你”,诗人是承上对“春光”说的,因此不动声色地用了拟人格。而“树上”暗喻这里的网站与论坛或整体诗坛。诗人事实上来到一个新地方任了编辑和制作总监,是把这里看作春天了,因此“淡绿的花”“青果”“外壳”的排比,又是依次对创作、诗作、身份的比喻。后面继续拟人,且镶嵌了叠字格,而表达了致力于诗歌创作的积极的心理状态。天荒数年以来,一直是我心仪的很有地域特色风格的诗人和网络诗歌建设者,很令我感佩。 2012-5-3于沪 附天荒诗:《青山恋》 越靠近山脊,我越渺小。我钻进一棵红松里
过向往的生活。
面对那么大的海,针叶更绿了
鹿在山间鸣,
鱼在水里游,还有那么多的鸟飞飞落落。
我说什么呢,这么好的春光
就让我在树上,开淡绿的花
做下青果
身披美好的外壳。然后静静等待
秋和成熟的那一刻。
行吟在黑龙江畔的江村诗人——孔祥忠 文/ 山城子
我没有到过黑龙江,但那里的历史太深刻了我的印象。也是年轻时太爱读些杂书,知道了清朝外交官行程三个月,与沙皇俄国使臣签订了一个公平的《尼布楚条约》。那时的泱泱大国,主权与领土覆盖了整个的黑龙江流域,绝非现在的以江为界。一百五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是个什么概念?想起江东六十四屯事件何等悲惨——大批同胞被列强驱赶到江里,然后排枪射击,无辜的炎黄子孙的血,把一江的水都染红了……而前苏联的文化机构,却给所谓“新土地的开发者”系列影片颁奖,军界则把掠夺中国土地,烤食中国幼童的沙俄军官,捧为英雄。那时我擂胸顿足,却只能暗自埋怨中国影界为什么不拍些历史真相的片子,以正国际视听?唉!史实被扭曲了,然也已经历史了!无可奈何花落去——如今是不可以改变的了。幸而还有沿江心以南的大片流域,仍生息着我们的同胞,其中就包括了我要说的行吟在黑龙江畔的江村诗人——孔祥忠。
孔祥忠在网上行走的名字叫天荒一隅。我们相逢在“华语文学网”,相互回帖问候约一年多了。这就是我们既虚拟又真实的全部交往。所以愿意交往,是我喜欢他的诗。天荒兄弟的诗很农家,很日子,很画面,很入耳。读时一如江风拂面,阳光被身,草香袭鼻,鸟啭入耳,惬意着呢——仿佛回到了遥远的东北故土。虽然我的故土与他生活的地方还隔着一个省份,但毕竟是同一的方言,一样的生活与文化习俗,大致相同的景色与分明的四季。相通的部位角落太多,是极易引起共鸣的。
最近搜到孔祥忠的博客,那儿有他制作的电子诗集,凡25辑700余首诗作。浏览其间,一如走在黑龙江畔,一会儿江村,一会儿船上,一会儿田垄,一会儿庭院,正所谓流连忘返了。于是很想介绍出来,与感兴趣的网上诗友共享——无疑这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
◆ 走进诗人的蹉跎岁月。
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是一件历史事情。这于个体生命的功过其实难评。也许正是那样的艰苦与磨难,才使叶辛萌发了《蹉跎岁月》的执意表达,激发了梁晓声《那一片神奇的土地》的灵感。毕竟“青春是一条河”,而这条河在那样的历史条件下恰恰流在了祖国最具体最底层的土地上了。锻炼也好,砥砺也罢,后来锋利了多少知青的执着,敏锐了多少成功者的思维,改革开放的大潮中,他们都揣着乡下练就的底气,而跃跃然于各条战线了的呀!
孔祥忠就是一位老知青。他1968年高中毕业,同年冬天既从萝北县县城去到本县太平沟公社兴东大队插队。这是个与前苏联一江之隔的村落,就在黑龙江边度过了他三年人生最宝贵的时光。那时无心,不料30年后成了他人生宝贵的精神富矿。这两天上网我看到他新贴的诗里仍然念念不忘:“我已完全接受这些完整的日子,我想一生都在那儿/ 我的形象如我的思想同样闪射光芒/ 农民已当我是他们的儿子和兄弟,甚至愿意接纳我/ 做他们的女婿,这一点重要而带有偶然”(《像牛一样活着的感觉》作于2007-12-25)其实,这样真挚的情感,移到当下,是更有现实意义的了,而作为个人,何况还有青春的缠绵植根其中呢?诗人这样的诗,数量颇多,已然成辑,其辑名就是《蹉跎岁月》。
《蹉跎岁月》是孔祥忠25辑电子书的第六辑,存诗近80首。其中的《豆叶黄了的时候》印证了那种缠绵的情感:“豆叶黄了的时候/ 豆枝开始摇铃/ 收割时 我喜欢/ 紧挨着你/ 一起收获金色的大豆/ 或许还有爱情(2004-3-12)”那时生产队都是集体劳动,男女青年在一起,具有天然的情感吸引力。果然,在《从地里回来》中吸引力就有了发展:“天近黄昏/ 收工了/ 停下活计/ 伙伴们急着/ 从地里回来/ 放慢的脚步使他很快掉到/ 收工队伍最后/ 他高兴这样/ 因为村里身穿豆绿色衬衣的姑娘/ 在后面等他(2004-12-9)”我喜欢这样黑白纪录片一样的表达。如果我是诗中的“他”,该是多么幸福的回忆呀!
诚然,知青上山下乡不是去搞对象(谈恋爱)去了(虽然并不限制),而是要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教育什么呢?其实就是要热爱农民,把自己的思想感情,变成农民的思想感情。
“江村的人,勤劳勇敢/ 他们珍惜土地,在地垄沟里刨食儿吃/ 他们把村子周围的荒地开垦完了/ 就开江边的,就开江心岛的”(摘自《江村的人》)这是歌颂,当然体现了热爱。这种热爱甚至可以到具体的人。比如《车老板三屁》“三屁是江村很棒的车老板……讲故事才是他的拿手好戏//田间地头马厩/ 风言风语风趣/ 小伙听了前仰后合/ 姑娘听了只把泪滴”一种很赞赏的口吻,最后说“如果他还活着/ 中央台春节晚会/ 还论不上本山兄弟”。
看来,诗人已经把自己放在农民的身份上说事想问题了。
其实,最现实的教育就是劳动本身:“绿色的农田鞋 灌满泥水/ 白纱布的头巾 裹着头部/ 这不是为美观 而是为了/ 防止蚊子小咬瞎虻叮咬/ 我们的耳朵脖子和脸” “知青和锄头是灭除/ 杂草的唯一手段/ 为了吃饱肚皮/ 我们与草决战” (摘自《知青和锄头是灭草的唯一手段》)毕竟农业劳动是很辛劳的呀——而只有经历辛劳,才知道粮食的得之不易,这才是农民的情感。因之,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岁月也不全然是“蹉跎”。
◆ 走进诗人的江村情结。
说江村,如果专指,不必说就是诗人曾插队的“兴东大队”所在地那个村落了,如果泛指,还包括他9岁随军人父亲前来“军垦”的落脚点形成的村落,以及位于黑龙江畔萝北县的所有村庄。说情结,诗人于2004-10-10写的《住所》一诗,最可表明心迹:“望着街心公园的草坪/ 那是我40年前的住所/ 在茅草屋的土炕上/ 我曾与外婆相拥而睡// 而今外婆的骨灰已被/ 舅舅带回中原 我总想/ 在40年之后 取回一捧她的骨灰/ 连同我自己 一起洒在草坪里”。体会一下,还有比这样的心思,更情结的吗?
孔祥忠与共和国同龄,至今春他已生活在这块土地上整整半个世纪了。尽管大学就读期间离开了几年,但心没有离开,因此毕业后他立刻回到了县里继续为“江村”奉献。他热爱这里的江水江风,他热爱这里的花草虫鱼,他热爱这里的朴实与真诚。
“无论如何,见了黑龙江就再没有爱过其它的河/ 春雨时节,盼望开江/ 听流冰轰隆隆的撞击声响”(摘自《一生,注定在江上度过》),热爱之情就这样地渗透诗句;
“冒雾的江面,闻几声鸟鸣/ 江湾,闪了腰肢/ 拉网的汉子门,哼哼叽叽轮番拉动纲绳/ 老大把木桩掘进滩里”(摘自《鱼汛传向春天深处》),热爱之情就这样地抒发;
“村南的河套,山楂开花而紫藤带雨/ 湿地野荷玉立/ 芦花未开/ 水芹菜高过塔头墩上的三楞草”(摘自《村事》),热爱之情就这样地寄予细腻的景物描写。
诗人更热爱的当然是这片神奇土地上活生生的劳动人民,并将讴歌奉献给他们。
“春风吹来,田野用手托起/ 一条大江/ 村庄不再寂静/ 女人像上游飘来的冰,晶莹透明”(摘自《江之爱》);“她的红头巾/ 仿佛雪幕中/ 燃烧的火/ 村北面的松树林在轻微地/ 摇摆着绿色”(摘自《小妹砍柴》)——这是讴歌劳动妇女。
“这块地是低洼地/ 有三棱草塔头墩子/ 还长有苕条/ 油桦条和柳树毛子/ 这荒地机车开荒时/ 树条塔墩绞大犁/ 那年冬天/ 老齐头起早贪黑/ 天天去清荒地”(摘自《老齐头开荒》)——这里讴歌的是典型的老农民。
如果说前边所列举的,是很直白的讴歌,那么孔祥忠于2008年3月19日创作的《春回大江》,则是对劳动人民含蓄地整体歌颂。这首诗只10行如下:
春天先是睡在树叶上,随着春雷
一下子跌入大江
从此,春不再脆弱
不再轻手轻脚小心翼翼
她乐在江面,翻起悠悠浪花,唤醒沉睡的岛
她轻晃芳香,熏醒梦境中的水鸟
打开门窗,让阳光进入船舱
她抛洒露珠,浸润码头的草地和树林
让白发苍苍的村庄
与闪电一起苏醒,绿得露出原来的模样
春天的意像在这里的象征意义,无疑就是中国改革开放的历史性的春天背景中农民的群体形象。“不再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在联产计酬责任承包双层管理的经营体制下,他们大显身手了。于是“乐在江面,翻起悠悠浪花,唤醒沉睡的岛”。
“轻晃芳香”——那是无数的小麦、玉米、大豆和高粱扬花时节的摇曳吧?
“抛洒露珠”——那是“阳光”照耀下焕发出来的空前的生产积极性的写照吧?
“绿得露出原来的模样”——那时政策的温度、湿度、养分都适宜的条件下原本可以呈现的“模样”啊!
或说没看出来,不就是写的大江春景吗?其实“大江”也是可以有寓意的呀!那不就是中国农业发展脚步的形象写意吗?事实上诗人直接抒写三农发展的篇章颇多:《最后一匹马》、《老齐头开荒》、《广东菜》、《北大荒的老村》、《国际贸易》、《力波开车》等等,诗人欣喜于农业的长足发展,就跳跃在朴实的词语之间。
江村的情结,小里说是热爱农村,热爱农业,热爱农民的情结;大里说就是热爱人民,热爱祖国,热爱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事业的大情结。应当说后面的这个“三热爱”,无疑应是当代中国诗人最基本的感情素养。无此,则是称不起的。
◆ 走进诗人的江村语言。
大凡说到诗人,就绕不过说他的诗作,而说诗作又不能不说其诗作的语言。孔祥忠的诗歌语言具有他个人的风格特色。我曾在他的诗帖上留言说:“欣赏天荒兄弟朴实的东北方言的诗性化语言,(正是这种语言)构建了一种娓娓道来的稳健清丽的(文本)风格。”这种抒写江村的朴实而清丽的语言,我们不妨称之为“江村语言”;这种语言形成的风格,也不妨称之为“江村风格”。这一如陶渊明写田园诗,常被人称之为“田园风格”是一样的意思。
说朴实,是东北方言诗性化的朴实。还是走进具体的诗文本来说吧:“昨天,江村还经历着雨雪交加的浩劫/ 现在一根根无骨的草交错着/ 一腔腔善良的绿” (摘自《初生的绿》)。这里的“一根根”与“一腔腔”就是东北方言,通常说成“一根”、“一腔”,这里用了叠字格,且与拟人格以及“绿”的词类活用综合在了一起,于是就清丽起来,也鲜活起来了。
“西面的山岗,狐狸在夜晚炼丹/ 受伤的马鹿/ 死于饮水的河边/ 野狼不怕村头土墙上石灰涂抹的白圈圈”(摘自《村事》)这几句朴实得不加任何修饰,只如实地说来,但我喜欢镶嵌进来的“炼丹”(也许写作“恋丹”更为准确——系指犬、狐等类动物的交配)与“ 白圈圈”(东北儿童的常用语)两个方言词语。这是其它地域听不到的亲切之声。那么,不加任何修饰也可以诗性吗?当然——尽管没有用积极的修辞,但这是一种白描手法的简捷行走,其效果还是很诗性的呀!而地域之声又增强了特点。
地域之声,最能展示地域的语言特点。比如诗中出现了牦牛与格桑花,一下子就会把你的思绪引到雪域高原,若是出现了长鼓舞与金达莱,就会想到延边的风情。同样,说到狍子和乌拉草,就是大小兴安岭啦。孔祥忠的诗歌里,这样的地域语言特点,也随处可见:
“能像鱼那样生活,就像大马哈那样/洄游到死,绝无怨言/就这么,命中注定要在江上度过 ”(摘自《一生,注定在江上度过》)——嘿!“大马哈”,只黑龙江里有哇!
“‘插根筷子就都发芽’的黑土地”(摘自《一树梨花下不再虚构冬天》)——只有黑龙江畔的土地才是黑色的呀!
“江边的大杨树下,辘轳的井绳/ 换了一茬又一茬”(摘自《鱼水姻缘》)——辘轳的井绳,自是东三省的村头景物呢!
“而岛上的窝棚/ 却越来越低,仿佛被春秋贬为尘埃”(摘自《对江的敬畏由来已久》)——“窝棚”在东北常见,且有许多村庄的名字就叫某某窝棚的。
“拉网的汉子门,哼哼叽叽轮番拉动纲绳/ 老大把木桩掘进滩里”(摘自《渔汛传向春天深处》)——“哼哼叽叽”,典型的东北方言,不同场合含义也有些差别的。这里是说他们喊号子的声音,而说话因畏惧而说不清也用这个,有了愁事哼唱排遣,也是这个词语。
还有“达子香”、“三棱草”、“龙胆紫”、“ 老柞树”、“马鹿”、“梅花鹿”等等,不仅具有强烈的地域性,出现在句子中,也很有清丽的感觉。
语言的清丽,是指语言表达得干净明白,同时具有韵味不失美丽。
例如:“子夜,船的水轮扑打扑打不知疲倦/ 而孤单使一个故事失眠” (摘自《怀念从黄昏开始》)。这样的句子明白如话,然而用了摹声“扑打扑打”和“不知疲倦”、“失眠”的拟人,就使句子悄然美丽起来。
再如: “江坡,紫龙胆花瓣悄悄收拢/ 这时候一种柔软的声音/ 在花间生长”(摘自《在花瓣缝隙倾听夜色》)。这里不仅有紫龙胆花瓣本身的美丽,且因“悄悄”生出许多韵味;同时“声音”也居然可以“生长”,使句子无形中就俏皮起来了。
又如:“村南的河套,山楂开花而紫藤带雨/ 湿地野荷玉立/ 芦花未开/ 水芹菜高过塔头墩上的三楞草”(摘自《村事》)。这里的语言何等的干净明白,而被苗事物“山楂开花、紫藤带雨、野荷玉立、芦花未开、水芹菜、三楞草”本身就透出了诱人的清芬了。
诚然,或说孔祥忠的诗歌语言一般是普通话的书面语言表达,怎么就成了朴实而清丽的“江村语言”了呢?其实普通话本来就以东北方言为基础的,且他的诗性化又是借助书面语来处理的,因此那样说确实说出了传统风格诗作的共性。然而又不可忽略上述我指出的存在于孔祥忠诗作中具有地域色彩与个人特点的语言趋势。正是这种趋势,构成了他诗歌语言与别家迥然相异的“江村”风格——这就是我走进诗人的诗歌语言之后所获得的强烈印象。
◆ 行吟当代的江村诗人。
不想去考证历史上谁第一个称陶渊明为田园诗人的,谁首先呼王维为山水诗人的。我这里却是第一个要称孔祥忠为江村诗人了。或说也没听说过可以这样称呼呀?有什么不可以么?诗经时代有过田园诗人和山水诗人吗?唐代还有边塞诗人,当代军旅诗人又叫得很响,比如周承强。周承祥以抒写军旅生活为主要题材,所以叫他军旅诗人;王维以抒写山水风光为主要题材,所以称为山水诗人;陶潜以写田园题材著名,故称田园诗人。那么,以写江村生活为主要内容的孔祥忠,完全可以依照上述所举,类推为“江村诗人”了。
孔祥忠1949年1月23日出生于河南省济源市。1958年他父亲随十万转业官兵开发北大荒到了黑龙江畔的萝北县。作为随军家属,他也一起到了这个不毛之地,时年9岁。从此,孔祥忠与黑龙江这条祖国北部的大界江结下了50年的不解之缘。他亲眼看到了父辈垦荒开发建设北大荒的艰辛和北大荒现在翻天覆地的变迁,特别是当年插队农村的经历,回想起来总让他感慨万千,很想通过一种形式把对北大荒对黑龙江的情感表现出来。但他一直忙于工作,无暇顾及,直到国家机关大精简提前退下来之后,才有了时间,特别是找到了网络诗歌这个特有的媒介,他就一发而不可收了。
诚然,孔祥忠是从小就喜欢诗歌的,并曾自娱自乐地进行习作。这情形与我仿佛,我也是从小就热爱诗歌,中年也发表过一些传统的直白诗,但真正把诗歌当作一回事,也是近几年上了网开始的。但我至今也没出过集子,而孔祥忠已于2005年出了第一本诗集《窥视太阳》。孔祥忠的诗观是“诗歌应贴近生活,有感而发”。事实上他岂止是贴近,而是完全地沉浸在他热爱的江村的生活当中了。他诗中所反映的江村生活具有历史的跨度,从上个世纪50年代末,直至当今整整五十个春秋,其人民公社—插队落户—文革—工农兵上大学—改革开放--包产到户—多种经营—蔬菜大棚的兴起—产业化经营—农业税费全免—种粮补贴等广泛涉猎,如果整理一下,简直就是一部当代中国农业发展的诗史。
所以这样地了解农村,熟悉黑龙江畔江村的生活,是因为他大学毕业后的工作性质,就一直是为农村服务的。他于萝北县较长时间是在广播电视局任职,那是农村各种信息的集散地呀,后来又到县委办公室、政策研究室、工商局、科委等部门任负责人,那都是农村下情上达,上情下达的机关。这样的工作经历,不仅为其诗作积累了大量的农村素材,同时也为其诗作的健康明朗积累了深厚的思想底蕴。这也正是他“一发不可收拾”,且正以饱满的创作热情,继续行吟在黑龙江畔,继续以其独特的江村语言,大抒特抒他的江村情结的原动力。这原动力的释放,使他在网上不停地贴出具有浓郁的黑龙江畔风情的新的诗作。这让我看到一位既朴实又勤勉的江村诗人,在那“天荒一隅”情深意执地行吟于江岸、江村的令我羡慕、钦慕、仰慕的实实在在的形象呀!
哦!让我在遥远的西南,在黔中,向当代行吟在黑龙江畔的江村诗人孔祥忠致敬吧!期盼他行走的脚步更加稳健,行吟的诗作更加朴实而清丽。
2008-4-9/12于黔中文化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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