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外一首）

刘加军

《母亲》（外一首）
文/刘加军

只记得母亲每天不闲着，厨房、菜园、田地里
好像在别的地方很少见到
而我从小到大都没有感动过
只觉得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地一天又一天

母亲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也很模糊
说不上具体的一句或一件
唯独有印象的是，每次回家
都有我喜欢吃的韭菜煎鸡蛋

父亲每次打电话，我想和她说几句
要么说没什么事，我们忙，不接
要么只问几句我们好不好之类的
就把电话给了父亲

想说几句温存的话给她听，不知该怎么说
鼻子有点儿酸酸的。挂掉手机
走在街上，看到衣着朴素的老妇匆匆走过
我都疑惑她就是我的母亲

2012.4.21.

《老父老了》

一到周末
老父就打来电话，不多说
复制的问候
温暖总是新鲜的

老父真的老了
高血压、冠心病、糖尿病、脑萎缩……
每次回家，母亲掰着手指数
老父只是笑着看着母亲
像是母亲在夸他的优点

一辈子不吸烟、不嗜酒的老父
除了侍弄那几亩责任田，没有什么爱好
年轻时不钻人堆，这老了
却爱往人多的地方去，话也多了

妻子常取笑我干啥事都慢
得了父亲的真传，笨手笨脚的
上次回家，带回一个老父编的菜篮子
光洁、轻巧、实用，妻子说

该遗传的失传了。我郁闷。
老父真的老了
记不起他年轻时的容颜

2012.4.21.

楚天之云

情感真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