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与蝴蝶
把诗锁起来不是办法
放出来吧，放出来吧
不要困在心底
困在心底是病
春天，诗是蝴蝶
命运里的花瓣落与不落
身体里的石头老与不老
蝴蝶都会从花园的这一头飞向另一头
不过有的时候诗会枯萎
蝴蝶会成群结队的消失
比如冬日写诗的人会减少
江中的鱼儿会放慢节拍
蝴蝶也沿着堤岸飞走了
她们去了哪里
她们去了洞里
她们去了天国
她们变成了蛹
冬天偶尔能见到她们美丽的身姿
偶尔能看见她们像诗歌一样
冷不丁出现在粗糙的世界里
烟
玻璃之外的冷空气正在秘密集结
风在前，雨在后
我能感受得到它们的声势浩大
作为诗人
此时不应该探头探脑
冷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反倒是桌上的一包烟
引起诗人莫大的垂青
在冬日写再多的字都可能是冒险
唯独吸上一口
才是最安全的
一些无人看管的树
整个下午，我们坐下来了
东莞如此，深圳也差不到哪里去
我和一帮熟悉的年轻人坐在一起
偶尔抬头，偶尔伏案
偶尔摸摸脸颊上的芒刺
雨眼看要拍打玻璃
我突然想到一排树
它们歪歪扭扭的生长在我的印象里
时间过去了很久
那些荒芜的，那些失去童年的树木
让我想起了自己
路过东江
见到东江，我一下子敏感了
车辆飞驰
我也跟着飞了起来
左边是东江，右边是大面积的建筑用地
东江的水与我背道而驰
那些沉甸甸的驮沙船只在江中一动不动
司机留给我看它们的时间只有短短几秒
我必须回头才能再次勾勒出它们的样子
它们如一根根腐朽的老树压在东江之上
沿岸而上，我要去一座小镇
去完成文学之外的一件琐事
灵魂
这个冬日我有些慵懒
不愿意去探寻一些事物的由来
眼瞅它们的存在，衰败，灭亡
我心里也不好受
时光纷纷撤走
我把躯壳交还冬日
悄悄让灵魂张开来
写于东莞白马 |
发表于 2013-11-28 1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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