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外公

离岸

致外公

初冬的夜晚，月色照常寒冷
伴随着苍白惨淡的灯光
我独自一个人徘徊在寂寥的小道
脚步深一下，浅一下。路上站满了落叶，我怎么也绕不开
嗤嗤的声响起，整个夜空就不再宁静了
我知道，落下的树叶在疼
我的心也在疼
外公啊，都快两年了
你在大年夜之前三天就义无返顾地走了，丢下外婆和我们
自从你走后，我去看你的日子也就更加少了
我很清楚地记得
这一年多来，我就来看过你四次
一次是在你离开的第二天，一次是在开追悼会的晚上
（直至看你居住大山深处我才返回）
另外一次是圆坟
最后一次是在你离开满周年的时候
外公啊，每次去看你，我的眼睛都是潮湿的
每次去看你，都是在冬天，落叶枯黄，大雪漫天
外公，这年的冬天又来临了，你在那边还好吧
我担心你的哮喘病，还有风湿关节炎
你冷吗？家里的柴禾够不够
妈妈对我说，外婆想你了，她每天都在望着天空发呆
她希望浩瀚的星空里最亮的那一颗是你
外公，其实我们大家都想你
你还记得吗？在十多年前，我家后面的那片茂密的松林还在
是你带着哥哥、弟弟，以及我去放牛
我们一起在青松环绕的大地上捡拾菌子
追赶野兔。也正因如此，你爱上了大山里的世界
外公，多少年来，我都记忆犹新
外公，你看，今年我们又是大丰收
你的粮食应该够吃吧
外公，待到两周年时
我再来看你，我已经长大，变得坚强了
我希望在我来看你时，天空还飘着雪
那样，我就会假装地微笑
那样，你就会安心地过个好年

汤胜林

繁杂了。

郑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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