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山峦的视线,与一座陌生的城市邂逅。从此沿着钢筋水泥的丛林,一路兜售廉价的青春。
克隆的日子翻印着发黄的故事。深动的情节禁锢在逼仄的空间。
想家的感觉往往在卸去工装的午夜膨胀,倒头便是一串长长的梦境。
梦见烟雨朦胧的乡野,幢幢房屋已经人去楼空,在灯火暗淡的山脚独泛清冷。
梦见父亲的肩头压着一根油亮的扁担,咯吱咯吱走过乡村的沟沟坎坎。
一头是沉重的柴禾,一头是我稚嫩的笑声。
梦见空旷的黄土地上站立着母亲孱弱的身影。
她怀抱几株收割的庄稼,手搭凉棚正眺望我在远方的前程。
梦见闺女的头发有些蓬松脸上没有红晕。儿子的书包起了裂口走路没有精神。
他们说话缺乏底气笑起来并不天真。
他们偎在我身边一直嚷着想要一种,爷爷奶奶买也买不到的营养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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