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白

清歌

自白
& L) v: z0 K: S
' C3 V5 U" Z( Z2 ?2 e) A0 N+ S在梦里，我是个麻木的人
! s& J- i% _2 n  t8 P2 f4 T' }( I老鼠家族石油泄漏我也就是看看
楼下一只蜥蜴上访，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 Y) M/ m  G- y- Z' a% u城市循环排污系统排出的污水，塑化剂
+ T! h2 f3 L7 N3 [  e从孩子的眼睛里流出，我也就是看看

我爱过的人依次离开我去爱了别人
那种平静就像鸟翅掠过水面，荡起几条漾漾的波纹
3 M% z2 a, W% v' v" _/ n一朵花还没在脑中发芽就已枯萎
! z5 p; D- P, K0 O6 b6 m' P父亲开着冒黑烟的小货车千里送我上大学
, u5 c+ f) w* z: H2 e2 W9 c我看着他眼泪汪汪的离去，突突突，小货车在街角消失
8 @0 h% m( e6 N# t/ \我只是看看
后来他病得大小便失禁，我在他床边安了一张简易床
我看见他的屎沾到我的裤脚
来不及把自己收拾干净，就穿着这样的裤子去上班
甚至他死，我连哭声都没有
然后继续和男人在床上做爱，去美容院小资

我是麻木的人更是听话的草民
& o: y. W' b- J众多乌有国的元首几乎同时发布号令：
有外敌入侵，民族生存受到威协
6 w  \7 y  m  E战场上，真实的子弹横飞，词语的子弹横飞
* G0 t1 y% L' c. i' p( O4 U0 G炮声隆隆，从头上碾过
. I7 L- N2 ]" V3 u3 \9 `( M6 e我分不清敌友，后来发现所有的人都是我的分身
( H2 O+ |9 S1 j5 g从肉体中跳出，就看着它流血
就看着漫山遍野都是我的肢体
$ P. D% U, c4 a7 [+ t; u所有的我都在声嘶力竭地宣扬正义和真理
阵地战，肉搏战
& \) ?; q# ^5 k7 y* n& B词语的脚匆忙地寻找着被炸飞的词语的头颅
城市倒了，村庄倒了，山倒了
一只被蒙着眼睛癫狂的狗熊猝然倒下
' D0 }' X. i/ S& g
1 c  D- ?0 ~* X早上醒来，穿上从契科夫那里购得的最新型套子
一层再一层，把灵魂，伤口和污迹遮好
' I4 Z4 P) g+ i可以出门了，我还是一个麻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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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云生

欠缺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