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贵州孤独客 于 2014-1-7 00:18 编辑
黄昏冢
文/封期任
冬叶落地,入土。
躲在树洞的虫蚁,仓惶渲染惶恐。
黄昏的原野昏昏欲睡,命运的悲怆,挂在树梢。
炊烟,蒙哄了雪鸟的瞳孔。
谁将魔咒播撒?
落日的走向——
悲哀的色彩。
最后一缕余晖交给了山坳。钟声无力,却敲碎了候鸟的梦。
卑微的手臂,在篱笆墙上摇曳,愁落黄昏。
断线的纸鸢潸然泪下,泪滴冻成了硬水。
村庄,缩小——缩小——
紧闭着柴门,唯恐进仓的谷子被雪狼掳走。
一个垂钓的人,孤独地守望鱼竿上的铃声。
他的手,撑在大腿上,很像《思想者》。
他在想,姜子牙的空钩尚能钓起八百年的周朝,偏不信自己的实钩会钓不起一个遗失的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