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岭 南 随 想 。玻 璃 花 园 【原创】
文 / 陈泯
我坐在玻璃花园里,看乞丐用一口痰占领了乞讨过的雄伟家园。
一个鼻梁尖锐得如同带着蓝色柑橘树的水手,从黄昏残留的脚手架上下来,摇晃小小的风铃草。微信响了,爱情?花瓣?海螺?她的网到底指望捕捉到什么?
今晚,我告诉她,没人来;月亮打开了戏剧之门,谁指着街旁山洞说他要同这些峦脉做爱,却想起自己其实是它们光荣的私生子。
邻居家的花狗每天晚上和古老的房子闲聊,让我听出了这畜牲是个历史学家。
强健的起义军雕像在黑夜中绝望呐喊,散落下的不治胃炎和精神分裂症,朗诵着诗和唱着歌,月亮上来趴在窗口偷窥着亡灵们偷窥自己。
我看见一群衣着华丽的赤裸青年边交媾边走过此地,或者在手掌上选了几条道路,人们开始在这些璺口处无意识地狂欢起舞。
黎明时,我看到一个圆形黄土块冉冉升起城市落满尘土,如果有活者有意义的话,你可以听到卡夫卡的子宫在傍晚时分歌声高亢。
我用用衰竭的诗歌恭维着亲密的史诗,这让未干血迹的海好像依偎患了风湿的堤岸。是谁对我微笑着,虚伪的信徒。
我无法逃避的红色臂膀从泉水中举起音乐盒子,笑着,走进又离去。花园空空如也,我的叹息象一口吃下了死亡却没有吐出任何状似灵魂的果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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