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聋术
我们多么想进入对方的身体
像相隔的两条鱼,在人们踏石而过的古桥下
发呆,等前世的青蛇
等柴门晃动时,吐着虚浮的气泡
相互致意,穿流过桥……
而停留空中的那只鸟注视一切
挥舞着翅膀,看我们披着蓑衣斗笠
在黄昏的水面上划江而去
晚祷术
总会有一个冬日晚上
你坐在窗前抽烟,有风
吹你的窗,这声音
静于风中缺席的人出现静于风中
缺席的刀,对楼的窗户一扇扇碎裂
雨滴般落下,静于拖着笤帚
清扫,静于捆成笤帚的
高粱糜子在风中发响,静于
有醉鬼闯进高粱地,迷乱地前进
这夜晚静于无风的路灯
有人匆匆出入,静于圆寂
静于它忽明忽灭
一直开到天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