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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横竖三一宁:我的濮阳备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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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肖振中
时间:
2014-1-26 11:22
标题:
横竖三一宁:我的濮阳备忘录
我的濮阳备忘录
题记:关于诗歌。以此献给过去、现在和未来的朋友。。。
之一:具体,巨细地呈现于世界
1
一个具体如此具体,如此巨细地呈现于世界中!我当然会面对他,确切地说,我会逼视他;穿过时间的木头,打碎冷漠的城砖;一个世界如此简单,光临我用多年沉默对待的天地之间。有一些水,渐渐清了,这个月份的河流,应该像它主人的心脏一样,每一种物件,都正常活动。远处的水草,越来越近,我看到的样子,正是我想象中的。那些从更远处飞来的影子,是我未知里的有知部分;他们的到来,正如我思考的一个关于时间的存在本身。我踩在一个庞大的词语上——过去的开州,历史的戚城,战国的卫都,一块澶渊的石头盟约,一如大宋之脸。龙与虎的蚌壳们,遗落的牙齿,重新站在水泥里------我那些从南国来的客家人,他们的善良早已有目共睹。但是,他们的影子,栖居在我的屋子里,远胜于鸟的重量------也许,只在送走兄弟之后的日子,我会重归沉默。
2
我看见得心应手的文人雅士们,一任自己的轻轻嘘嘘情情叙叙放任自流。所谓的标榜式派别的现身,各种大旗的义举,造势的泛滥,几乎像诗歌灾难,如此泛滥的洪水猛兽,如法炮制,你我相骂,尔虞我诈,局面混沌,语势峥嵘,大有“诸子百家”之风。如果我们认为读诗的人很少,就是大错特错。可以站在一旁看看,那些内心具有强烈荷尔蒙效应的各路风范的尖酸刻薄的刁钻架势,湿疹样的反骨,如何对艺术的呈现,进行可笑而滑稽的挑剔。虽然这等无聊之语,已经是无聊之聊;从另一面确可令人思考:中国新诗之路,仍然是走在钢丝上,走在那些专门看诗人笑话的无耻之笑里。实际上,无聊之徒们的种种幼稚的嘲讽与作弄,正好可以说明,诗歌是在的。尤其在中国,嫉妒与醋意始终缠在一起,大爆酸涩的口水。也难怪,文人的交火儿,瘪三的互撞,历来是一大传统。可谓文化大象一般,周游列国地,去钻营于良知者的裤裆。我十分相信相当的人是在玩博。那种定时定量、公有制般计划中的汉字排列的可观数目,是如此的自由。但是,我并不赞同它的实质;因为它一直不存在可靠的艺术实质。也许,多,未必是好,而是灾难的来临。文字的玩博者们,并未认识到自己的可悲,总以为自己的感觉上好。就像办公室里天天的齐整报表,整齐而枯燥。而那内部的噪杂与颠三倒四、絮絮叨叨,瞒不过清醒者。
3
思考应该大于再现。而懵懵懂懂的人类,乐于在搁不下的传统文化观念里,继续着自己当作家做诗人的美梦。于是乎,他们在政治以外的鸳鸯蝴蝶上自慰。并不注重于现实的当下性。卿卿我我者,在自命不凡的桃花下,自制桃花的甜果儿,然后像咽自己的口水那样吃自己的唾液。这般似爱的小家子气,被小辈们承传下来。甘当石榴裙下的浪漫者,也往往自命不凡。对于安乐的醉生梦死者而言,这嚷嚷上升的诗歌气体,也如同没劲儿的烟卷烟雾,吐出来就没啦。我所说的当下性,并不是一个宽泛而不着边际的世界;而是一个十足的语言中的,必须被语言呈现的良知具体。是思考大于、多于过多的——在线泛滥的少量的有硬度的灵魂本身的“结局”。我是说,必须在慢下来的过程中,让思考的世界高于轻飘的花花世界。如果放任自己的滥情,如果一任滥情把良知的灵魂继续下压,如果这麻木的肉体继续流放在麻木之中,同样,世界会增多一份儿乌烟瘴气。
4
安逸生活的度过,使一些幸福的人幸福得了不得;在这种平安无事的自我消费里,艺术身体的重量越来越轻;固然,称盘子给出了一个不轻的纯肉砝码,实际上,精神的等级在下降。原因是简单的,在精神与物质的“二元度量”里,兼而得之,是一种永动机式的不能。也许,只有思考,可以将自己的灵魂从虚化的时间拽过来。只有思考大于盲目的“多现”时,某类不痛不痒的诗人,有可能——可以——出现良知!
5
理解中的诗歌与诗人。对任何一种诗歌的关爱“标准”之一,即:理解。我说的理解,比较具体。比如,一个诗人写了一首或者很多首不对自己口味的诗。我理解他的初衷与想法!因为他肯定存在自己的初衷与考虑。不然,他不会这样写出。我强调说:理解,是出于中国固然诗歌大国,但新诗的写法,还不够,不够多,不够历险,不够大胆,大部分仍然处于虚伪的、遮遮掩掩的、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境地。说穿了,是不敢扯去自己心头的遮羞布。是惟恐人家说他“色”,说他“不要脸”说他“流氓”,说他“混蛋”。
6
中国的某些人,其实比较愚沌,比较要面子,对写诗也是如此,大唱高调,这样好像很冠冕堂皇,好像很伟大,好像很文明;好像很有水平。中国的这些人的思想,其实是守旧,是不化,是不开,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有人已经公开说什么“诗歌正义”的话啦;有人已经公开声言要给中国新诗指引方向拉;有人,因为别人写了他认为不是诗的诗而气愤,而恼怒,而大骂,而说三道四啦。恐怕只是一个难以站住的道理:看不惯。仅仅就因为看不惯别人的诗歌,就如此大呼小叫吗?这也太小肚鸡肠啦。反过来讲,你写的都是真正的诗吗?你的诗歌就是诗歌吗?你的东西就是好东西吗?什么是诗歌?什么才是正儿八经的诗歌?什么东西才是好东西?看不惯别的诗歌,可以少看、不看,也可以针对具体文本进行自己的批评,发表自己的看法,但由于别人的诗歌不对自己的口,就骂人;骂人者,最不要脸。 比如,20世纪末21世纪初,中国的“70后”里,出现了很多“70后”诗人。他们的诗歌,最珍贵的一点,就是扯下了中国人的很多遮羞布!我曾写过一篇关于“70后”诗人的文字,在其中,我称之为“语言革命”!我想,从很多意义上看,中国诗歌都需要这种“语言”来革掉许多陈旧之“命”。太陈旧的东西,太死板的东西,太僵化的东西,太自我良好的东西,太自以为是的东西——对这东西,革一个他们的命,对中国新诗的进步大有好处!比如“下半身写作”,有人一看到“下半身”一词,就害怕;要说害怕也对,这正击中了虚伪地嘴脸。略知沈浩波们的人都知道他们为什么提出下半身写作。无疑,是针对“上半身”的空洞,“中段”的虚伪等,而情不自禁打出的一面属于自己的诗歌写作旗帜。这应很好理解。这些“70后”,至少是勇敢面对了一切“老不死”的“诗歌货色”,进行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革命。
7
写作。其实,无须为任何人来指明方向。诗歌写作,在关键的时候,自有革命的到来。如果硬给中国新诗指一条“道路”,那是自欺欺人,也没人鸟你啊。也不会有人去走啊。我只想强调,对当下的诗歌写作,没必要那么肉麻地来指手画脚,来指挥,来“唆使”,来“命令”。你是谁呀,皇帝啊?皇帝也得给写作自由啊。况且,那些已经写出的诗歌,真的不容小看啊。人家写出了你不敢写的,不敢想的,没想到的;这是“70后”诗人们的“革命成果”啊。人家写出了真我,写出了实在,写出了一种命运啊。有的中国人跟有的鸡巴老外一样,都对进步者,诚惶诚恐。金斯伯格为什么“嚎叫”?为什么想用自己的原子弹日他的美国?那是由于当时的美国人过得太安逸,太幸福,太百无聊赖啦。太空虚了。所以有了一代美国诗人。所以,美国又有了自己的一代大师。有时,我真替一些中国人感到好笑,感到可悲。连自己都写不出的鸟诗人,还是先考虑怎样超越自己吧,还是先让自己的写作搞上去,再给人类指引方向吧。一个连自己的诗歌都搞不懂的人,怎能给别人指出方向呢?应该明白 ——就是那些写出自己,写出诗歌的诗人,人家也没非要给谁指个道,让你去干呐。写作,诗歌,这是自己的事,归根结底,是个人的生涯与“事业”。要写作,还是先搞自己,把自己搞好,搞懂什么是自己,搞懂自己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东西,搞懂是什么东西让世界如此进步。
8
“红颜与白面”。我并不反对诗歌的写作者寻找自己的出路。寻找自己的方向,寻找自身的寻找方式;总之,一个真正的诗人,总是在寻找自己的过程,发现自己。但我并不同意将一个赶赶下来的鸡蛋,就把它标榜为鸡。从蛋到鸡,这是一个过程。为什么马上要标榜呢?旗子可能有了,这种纯种的形式主义,就像一张不能见水的纸张一样脆弱。红颜也好,白面也好,我想,这些都是标签,都是经不起推敲的外在“事物”。不是说一标起个什么大旗,就真的是千军万马的真刀真枪了。形式主义,就是一锅蓝菜汤。
9
也许这个世界给人类提供了很多方便。这个世界让那些具有方便者,正在大行“其道”。想必大家是清楚的,都心知肚明的;想必人们心里会这样来看那些装神弄鬼者——随他去吧------要说,也对;或者说——“信则有,不信则无。”我想,一些弄鬼装神者,绝对是吃得太饱,整天无所事事,总得干点儿什么吧?干什么好使呢?装神弄鬼,最便宜,最便当,最快。于是乎,就不亦乐乎地干上啦。于是乎,又有一些人跟着信他啦,于是乎,天下一片鬼神之色,神鬼之气------于是乎,世界,就落在迷鬼信神的“三道”“会道”里啦。人们可以看见一个事实——现在的纸箔、香火这类东西价钱不菲,且有继续上涨之势;这说明,世界,正在“允许”这么一种“现象”“事实”存在,并让其逐步成为“合理”。我的直感得自于一些装神弄鬼者——他们——正在文学范围内的——进行的——所谓的——指手画脚,以及胡抡八侃式的——“谈经论道”。我在想,我们的文学、诗歌,这些纯粹出自作家、诗人灵魂、生命的精神之语,良知之言,何以要让无所事事的邪说、妖言来唠叨,来“评判”,来乱侃?“佛”“神”“鬼”,这些虚化的象征,原来在最初时,都是美好的!东方的释迦、西方的上帝、阿拉伯的真主,据说他们的生活都相当简单、朴素、清苦;他们没一位是贪污、腐败者!问题是后来,这些精神的高贵者的后代里,越来越多了生命的变形。
10
好久不写此类文字,主要是感觉太多,多的令人喘气都难。然而不说不行,不说出看来,呼吸也难啦!有的人还正以为他自己就是真理的化身呢?!我说过,我得感谢这个时代;因为这个时代,基本上让人说真说话!也曾感谢新浪网,它让我可以有的放失啦!刚上新浪博客时,有人就看我是刺儿头,不顺眼。有人感到我的头,不那么好剃。因为我的话,的确在刺疼个别人儿的麻木神经。因为我的诗别人给转载啦,他心里不平衡------因为我指出了他们的某些理应指出的问题。他们就觉得我是个顽主。要说中国人,看起来,的确不少,而且大有更多趋势;要说中国这么大,多几个诗人,不是坏事;要说中国文人,为什么就是不改“相轻”的毛病?在几千年的中国诗歌史上,这“相轻”的病,越来越是瘤子;眼看就是癌啦。有个这样的现象是:一位诗人的诗歌的确好。有人评论了。这本是好事。但那些惯拿国家薪水者,偏偏对好东西不发一言。故意佯装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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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本身就是一种高度。他站在那里,给予人类一美好的关怀;人类同样会给予他关怀。那么,你爱吗?怎样的爱是爱?怎样的爱——可以——是——爱?在我们这个时代,爱是诗歌,是一种高贵的荣誉!这种高贵的爱,会让人本身拥有高贵的气质与贵族之血!我写过一篇文字叫《诗歌的真理与抒情》。其中有一节谈到“阅读与写作”的关系。我这样来说是因为,此二者,即使现在,仍然是一种不可分开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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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比较看重写作的人。看重,是从骨子里开始的。对写作我一直比较执著。但我一般不与人谈论写作这回事。我觉得现在谈论写作,是一件并不值得荣耀的事;甚至还觉得有些别扭。原因是不言自明的——似乎,在一个物时代,一味地大谈诗,有些“不识时务”。当然,这可能是真正的写作者普遍的感觉吧。至于我现在的“谈写作”,仍然不属于一个有系统的或者叫做完整的“谈”。我一直比较看重诗的“实验性”以及诗的种种超前意识、先锋性。我还喜欢阅读被人认为“难懂”的诗。甚至更喜欢那种一句让人读一天、读一年、读一生的诗。诗,就是“阳春白雪”,这一点都不用再奇怪。写作者,是一个不断的前进人物,他的进度表现在很强的不断的实验性里;他的语言才有可能更新。稍微真真地看一下诗人的道路与进步轨迹,就会发现——他的语言,均是在“开创”之中的。你比如北岛的诗。固然他一直在“超现实”主义里,漂泊、流浪;但他现在的诗与过去有着大大的不同。北岛善于或者说他乐于新鲜的语言再造过程。当然,时代变啦,这是个大的语境。诗的前进,来自于诗人的头脑的开化。尤其对新出的诗与诗人,理应拿正常心态对待。所以,我特别讨厌一些所谓的诗评家的原因就是他们——老是跟不上诗人的语言。近来,我在博客上,经常读到好诗。一读到那种新鲜语言,我就有听见心跳一样的激动。我可以举出许多诗人的诗来。凡是我在博主那里写到的所谓“评论”,基本上都是我认为的好句子。从前我很看重纸面写作,现在我更看重博客。我并不把“博客”当成一个好玩的地方。我十分看得起这个地方。所以我很认真地对待这个地方。其实,我倒以为——在哪里写作都是写作。我觉得在“博客”上写作,更好。我并没有故意来“写博客”。我的写作,不论在哪里,都是我的写作。我不会“为了博客”而写作。更不是“为了写博”而博客。写作就是写作本身。我得感谢“博客”这种存在形式。在这里,我的梦似乎与现实有了更为友好的紧密关系。我与世界的相遇具有了更为“强档”的关联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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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好。我是一个说话的诗歌之徒。我曾写过一篇很长的文字叫《说话的诗歌之徒》。现在并没变。我自认为我仍然是一个诗歌之徒。诗歌,仍然是我的一大信仰,一种始终在燃烧的火。一种身体,一种灵魂。我可以拒绝很多诱惑;就是不能够拒绝诗歌。我不是硬要坚持、硬着头皮搞写作的人。我是与信仰一起生活的人,我是自觉的人,自觉写作。我不会整天叫唤“被埋没”、整天抱怨满腹的人。一个写作者被表面的生活埋没,我倒认为这样,更有利于写作,对写作本身是好事。为什么要抱怨?为什么要“上升”?为什么要什么名头儿?为什么要“飞”?我在诗歌这种大信仰里生活。也许,是生活的不纯,导致了一些个“文人”的功利主义泛滥成灾!从而导致这些不是写作者的“写作”,在“语言”上面,而不是在语言里头——无休无止地晃悠、咣当。晃悠的架势,是不离不弃,若即若离;咣当的做派是,弃而惜之,惜而伪之。于是,在现实的表面,一个人,可以“五马分尸”、四处游荡。其实,这是王顾左右而言他。死要面子的“文人类”,死要“面子”,活要脸,那是既庄重又调皮;既勇敢又猥琐;既能侃又能说------混在“诗歌”里,打肿脸充胖子者,大有人在。我说的此混者,主要指那些在别人的作品上,只瞟一眼,既不真看作品,又摆出一副高人架势的所谓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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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网上我算领教了这种“能人”的做派。那像皇帝一般的“一言”,似乎就定了“乾坤”?!有一种“诗人”的做派,他很为自己庆幸。这是假象,却往往导致无辜的阅读。其实很多人,在很多貌似诗歌的“语言”上,正在遭受很大欺骗。完全可以放弃写作,把“诗人”这种尊贵,认真地放回原处的人,满可以到某一个更好的领域,为社会、为人民、为自己,发挥良好的热量。在诗里混不成人,完全可能在其他地方,成名、立万,更像人地活。我说的这种不纯,主要表现在一些所谓的“写家”脸上。他们是经常性地,闪回在各种看似有关实则与诗风马牛不相及的诸种“关于诗歌的”会议、场合、宾馆里的一伙。一伙人看起来,很有“凝聚力”、很团结、很诚似地。说穿了,就是大伙儿在一起混一顿饭吃。吃饭就是吃饭,何必再在门头上挂个什么“关于诗歌”的招牌?诗歌,在这个时代,十分很轻?是否随意拿来,挂的顺手?更有一种不纯的货色,干脆就对某一位美丽的女子动容;一动容,干脆就将可以是诗,却绝对不是好诗的诗,干脆说“绝对好诗”。其实,我很想问一下儿:真的很绝吗?无非是说“绝”者,已经完全失去了对诗、对艺术的虔敬与诚实之心!你说“绝对”,就绝对啊,你是大言不惭呐!“就是玩儿”。我还经常听见有人“公然”这样声称自己是在玩儿诗。其实这是在到处“如此”宣扬自己“伟大的谦虚”,诗唯恐别人不说他离开了诗就活不成。实际上,这是恐怕人家不知道他是个写诗的。这是种透气儿的虚伪。也难怪,明目张胆的虚伪之词,往往来自阳谋。在这种人心里,似乎还装有诗这个东西。在他看来,诗,就像他“耀武扬威”的本钱。他想拿着这“本钱”,继续游手好闲。问题是,今天,已经没什么人会轻信如此的做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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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过,“诗,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为什么人们始终这么地想在诗上死活不去呢?人空虚啦,写点诗一类的东西,有情可愿;人嘛,总得找个寄托精神的地方。对于真正的选择性写作,我十分佩服。但我对那些满口高论的指手画脚者,却百分厌恶。我讽刺你、甚至挖苦你,并不过分。因为不自觉啊,因为不真不实啊!许多名士早就说过,要针对具体文本具体说话。你不是这样啊,你是“飘”啊,你一飘就飘出了自己的幼稚;你一飘,就飘出了自己醋意的口气、不平衡的人模狗样。想让我对你服气,你得有干货、硬货;我内心有很多大师;就是放不下你这种虚伪之徒。就是不能容你在诗人、诗歌面前,胡作非为,胡说八道。诗歌不值钱,这是诗歌的本性,但仍不能容你阴阳怪气地糟蹋、不能让你白痴的叫唤。 然而,当中国人的路从经济上一再崛起;当这个时代一再在今天的国富民强里,成为一个繁荣的时代,当中国人吃喝穿戴越来越好的时代正在出现,中国人应该对良知一词重新思考,什么是良知?至少良知本身,有一点就是有良心的人类应该及时想到诗人的困境,并为此贡献一些力量——为诗人、作家、艺术家!
之二:剥离时间
1
我们需要在浮华里剥离时间。这要我们拥有一颗极大的耐心,对待身处的世界。在我们看到的部分,只有思考,可以令人产生辽远的遐想。这块土地并没有错,就像河流没错一样;人类的错误,也不是因为出生,而是由于缺乏对未来的考虑。诗歌,这个词,被扔来扔去,如同廉价的商品,可有可无;这种现实,像从任何方向刮来的风,没有准确性,没有所指,没有方向;它是那样的盲从、任人宰割------无论是河南人,还是广东人,还是福建人,总之,还有良知的人,都在思考一个问题:我们的诗歌是无辜的;就像时间本身是无辜的一样,躺在我们身边;而时间,我们可以剥离它,让一枚沉重的存在之核裸露无遗。在时间的肉体上,诗歌的血液,正在淌下鲜艳的液体;我们等于就坐在这致命的血液里,用沉默唤起自己业已麻木的头颅------
2
一个平凡的月份,会被平凡的人无形中惊起死水的微澜。当我们转过身来,就会看见自己的影子,正在上面游动。马家河,这条足以打通黄河的经脉,从我们的热爱里穿过。几个人的灵魂,无形中随水而上,直到更远。艺术,这片叶子被注重文学环保的人举在手里,那些过路者,以好奇的目光注视自己以外的“异类”------实际上,当一些满怀虔敬者走在语言的中途时,他们早已不再重视别人的说三道四;他们拥有着艺术的真理,自信,使他们的德行,以优质的态度,面对世界,从不发怯。至少,在我的同类里,我看到了像我一样的异类。
3
天空已经静了下来。而走动者的心灵,正在刚刚诞生的夜晚,畅想过去的黄昏之云。在一条很暗的街道,行走,往往更像行走本身。我在一位朋友的呼吸里,发出一个声音,“我们的存在,是存在本身”。那时,路边的鸡和鸭们,不会明白我们的道白,与世界有着更为必然的联系。尤其当惨淡的夜灯罩在时间的头上时,我们停在一个需要思考的路口,我们的站立,会使一些路过者认为——我们——的出现——大概——可能——是有——原因的------
4
外在的事物以及表象,无需尖锐的手指来刺破它们。这些泊在空中的东西,比风重不了多少。这些来自或者生于斯,留于斯的斯者们,它们会在听命于他者的指令里,继续惟命是从。它们麻木的主要表象,正是头脑的周转不灵。
5
在平静的世界里,提取一个动词的人,他手中的东西不会是一只无足轻重的“瓦罐”;而是一个更为沉重的动词“碰撞”;虽然这是诗人的时间,来自诗人的时间;虽然这是关于语言的内部的事件。但是,“碰撞”只是一个美好的开始,一个过程的前端性的思想结构的原在之物。它的珍贵,应是被自觉者掌握的一把尺子。从此,诗人可以去丈量艺术的大地了。而大地,在无限中,令人永远在路上。
6
存在。已经毫无疑问。当一些个体的人,在一块儿走在一截城墙下,他们会想到自己与历史的对应关系。我从一块剥离开的雪糕上,只能看到即将消失的时间;而我从一些石头上却看到岁月。只是那重新砌起的城堡,仅仅让我想起多年前的——某种原在物的影子。我常常这样想象着过去与今天,今天与未来的距离------我站在中间,“我为何物”?我们,在“来者”与“去者”之间,时代!它的存在,它的身体,它的内脏,它的声音与脉象,它的呼吸部分,生命与死亡的关系------时代,诗歌的头颅------
7
一个具体的少妇,我很想在她的身上看到美好的未来。我在对另一位诗人说出了我的悲哀,我的失望,我的沮丧------与我很近的人,由于她的水性杨花,由于她自私的欲望,由于她对世界的更多贪婪,一切伪装都撕开了,将自己的婴儿丢在一个破裂的婚姻里,让婴儿失去了关于母亲的概念------这是我长久思考的一个问题——人性的丧失,母性的沦落------一个关于爱的个案,如此明显,如此令人不寒而栗------世界,怎么啦,人类怎么啦,时代怎么啦------欲望,在这里,是一个下贱词,一种轻佻的“意义”,从此产生------没有母性的女人,在我这里,是一个烂掉的词,一个阴影,一棵烂菜------
8
我与南方人讨论的世界,与跟我的北方人,中原人讨论的世界,是一样的性质,一样的外表与本质。而诗歌部分里的激情成分的裸露,得自于我们共同的美好愿望与理想。我们理所当然地说道“为什么写作”。风正在吹开良知的胸膛,正在打开良心的真实。在一种清茶里,短暂的沉默,在某种时刻更为有力;我感到,夜色的厚重,我往往这样想着人类的善良部分。也许,时间,只是一种印象,也许,只有占领时间的人,可以拥有时间。而将时间剥开的人,会将自身看得更清楚——我们是时间的舵手,陆上的马匹;在海上,在地上,在空间------
9
如果不是深远的岁月更耐人寻味,不会有谁对艺术爱到骨头里。同时,我在方寸之地也看到玩岁月或者被岁月玩着的人——他们,既被集体的体制所控制,又被自己的功利主义所掌握;他们是孤独以外的所谓的高人,竟常想着为这个世界的语言灌注狭隘的欲望之汤;他们被一己的利益所熏黑的肺部,隐藏在冠冕堂皇的肉体里,一般人是看不见的。那种被虚伪所掩盖的虚伪的思想,一般会被天真的目光难以看见。他们甚至会用一顿上好的宴席将你的纯洁完全贿赂到腐败的“文学”;甚至让你不自觉地认为,“他们”往往是最近的艺术好人?!一本过去的诗歌选本,曾经让一个全国性大县的“文学”,彻底陷入到扬名立万的功利主义的泥潭,并遭到良心的唾弃。文学,诗歌,在时代里,往往丧失了真实的时代;对此,可以划开它的表皮,让其将无色之血流干;我们是清楚的,并不是时代本身的错误,是那些控制时代的时代主义者,将一个时代给毁掉。一个时代的真正的诗歌,就往往会孤独地存在于自身的良知与灵魂以内。
10
对一个继续拥有物质的世界,我并不反对。我考虑的是另一个世界,一个无权放弃的美好精神的精神世界。一个写满良知、良心、真实的诗歌世界!这个世界,是与功利主义彻底无关的世界。真正的时代精神,从此产生,从此诞生,从此挥之不去,从此,刷新灵魂。
之三:划开时代的爱与念
走动,趋向平面时,世界,你将包括许多看不见的在场者,你将我许多故人置于门外遥远的岸上;爱人,我少数的兄弟,你的声音/有淡化,就像你的肉体和灵魂都是我热爱的部分,我凭借空间与你相拥,没有花冠触摸;绝不是忘却的理由;纯粹的歌者,在纯粹的存在之地,朗诵自己,我听见了,一个事故的原本,使我们/响交通,无法分身——允许我拥抱你的声音,爱/截在目光内,一匹马的速度与一条河流相等/实进入血液,意念直接
白云,其中更为干净的朵朵朴素,紧偎良心的圣地。
他们的出现并非无故,有一个思想在那里坐着;有一个感觉从那里升起/——告诉世上,给所有时尚的好人说:告诉你/的穿行在此路上,我明白,又是什么让我一时,远远够不到他的质量与真理
交给生活,大国的良知,嫁给卫城的君子,未见的灵魂,记下你们,却无以回馈/不见你,我忧伤;想起你,我更忧伤。无形尘烟里,我端详的身影,无形中穿透一截岁月;这消失的人/没走远;这沉着的地方,清贫并非无故/钱的朋友,为什么与一个穷人坐在一起?!你/过贵族之血看望贵族/见我的呼吸,将真实完全吐给这个世界。/是唯一的原因/们读同一本书;共同的眼神,却带来不同的思想和理解/!接近的影子,就像我的关注:飞是一种高度,我信;/不飞,是另一种高度
而闲人不会来操一份关于存在的闲心。真实的爱者/要来临,替我作难——可我没碰过你的骨头/没有掌握你的烟斗;你在我身体的在里存在,多好!/是真的。率性多好!我的孤独里又多出一个人民的信赖。人民多好——从此我多么害怕失去时间,担心生活成为虚假戏文
巨细的细节一不小心直达内心。我继续的孤家寡人/么惨淡,一碟素菜的营养从不过剩/粹的信仰,与我一道盘腿打坐,如果沉默就叫修行/认了。真实的散文,就像纯粹的大汉本身,无言对抗于肉麻的文化——影子的黑夜,白日的皮肤,重视的词,正在一个一个现身/重于生命故乡。我的泪,与真实的血液搅拌时间。
碰碎,完蛋的鸡蛋。来自国家的饲料与速成。应该/诉胃口里的麻木者一些事情/什么我来到这个世界;为什么人类光想做爱/该给他们讲清:应该爱!或者怎样做爱,是一个过程
其实,我讨厌的喧闹与我毫不沾边的想象,在龙的方向均悬而未决;/知道张狂痴呆者始终在无知里一意孤行,一如先前,被我恶心的漠视,吊眼/会继续恶心这世界的另一个方面
从个人来到个人,兄弟/见我并拥抱我的时候,我的香烟刚刚燃着;/忽然被过去的一个诗句重新感染/的形象,在象形的句子里,这好看的物件,我欣赏/不能掠夺;同志,至少让我品尝另一种滋味的亲情/弟,或者就是兄弟;从这里,了解我的心脏以及抽黑的肺部
手压上来。我的胸口,跳动明显,你轻而易举就摸到跳动;/加剧的欢愉,暂时的乐观,令人增加悲哀——而你带走的只是我一点当下的喜悦
不为意识的欢愉可怜到不敢赠与。关于艺术/已经表白,艺术!这沉默的伴侣,一个巨人/我养成的习惯中一起与我鄙视生活的贱货/难相当贵重,伴着心脏到达中年!可以想通了—一句诗的天下就在一句诗里/枚革命的柿子一旦熟透;时代就相当疲软!
走到悬崖边;一棵树的爱情不会缠绵,在果子上摸过自己/界,听不见我的叫喊;世界,比我更傻蛋。/从道路踩碎尘烟,我是平静的;我有自己的苦胆与肝子/良心佩服美好的传统与德行。我调侃的时间,来自梦想/义长在肉里;而抒情——他的浪漫不轻,他的回忆不浅,他的想象缘于苦难;/到爹妈一直住在东岸年年老去/对苍老的晚年!从不对我撒手不管
北京的诗歌小妹,无缘下咽河南美食。/以吞掉水一样的东西。比如 泪这东西 掉下来,肯定很咸;呵,望过的女人 一副爱哭的肠子还在延长寿命。可怜的女人,/无海的海上,都酷爱望洋兴叹——
我的问题是我无须可怜。知道的世界里应该有一个自己/不会给我一寸情面;我唯心的灵魂,听不见上帝敲钟。
一个天主的门至今锁在一个贪杯的神父手上/右边的公厕却网开一面从不收钱/今年的事;他的好处大概超过去年
呵,诗外的邻居;十足的傻逼 在我的外沿一直挣钱/慢死掉。谁能躲过死亡?谁能高枕无忧?国家/等着给我烧纸的一天。无奈的常情从一张脸开始/对宽广的天空,却在地上厮守黏黏的今年/支烟,竟告诉我——今年仍是瞎年/像遇到的一个事件。出处,来源于本身,如此美妙 动人吗
站在一块石头上一直暗暗对世界叫板;内心的好人完全除外!/ 自 己的——庆幸:我最知道什么是山/兄弟与妹子应该深知我的恐惧与不安
世界!未来,会像今天一样。轻易就将自己摁住,摁在肉体下;人类之爱们/还在面对世界,给它叫板。真的,包括世俗的烟尘缕缕/,从一个细节格捻人性的复杂与深刻部分
之四:认真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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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这个世界的一点感觉!这个世界有一点,特别令人厌恶,这就是它的莫衷一是。我是一个不好若是生非的写作者,在我思考这个世界时,又有很多问题及时冒出。我对世界感恩时,又有些时代主义者,真他妈让我觉得人类是多么的处于顽疾之中。记得我说到过麻木一词,现在,我想重提麻木。麻木者啊,最好麻木自己,别再让别人跟着你去麻木;最好别蛊惑人心;最好你他妈自己去死,别再拉个垫背的。人家认真地活着,人家想好好地活,爱你掉疼?你去悠然自得好了,干吗要让更多人也去堕落?灿烂得了不得的人,你有什么?你有肉,有麻,有下贱,这是你的做派;人家有尊严,有质量,有信仰,这是人家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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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代一点也不用为它好奇!我只是在某时某地感到痛心!麻木的人,一个完全被物化的物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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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具有诗歌良知者进行说三道四者,我与他不用谈良心。行尸走肉已经没有灵魂。跟没有灵魂的东西说话,还不如对牛弹琴!不是世界无知,而是被物化的物们“造就”了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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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对那些丧失自己的人说:你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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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对善良的人说:让我们继续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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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相遇的良心里,我是自己语言的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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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上的人子,我想告诉你,我们是艺术的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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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活与我们的生相辅相成!而那些所谓的“贵族”的表皮,只是一张表面的人皮。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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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自己认真地、真实地活着。我相信这也是你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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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越来越多的人,正在爱情的路上,真正地爱着,并将自己的爱,献给需要者!
之五:黑夜:内心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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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往往给我更深的东西。它的来临与裸呈,真实而阔大。黑夜的敲门人,黑夜的降临者,我一直视为从不说谎的精神贵族。内心的谈话往往从这里,从黑夜开始,升起,直到黑夜回到黑夜本身。我看重黑夜在大地上升起的过程,它在人类的自觉与觉他之间,无形中造就了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这个世界到底需不需要说谎?任何有良知的人都会说“不”。
索尔仁尼琴所说《活着,并且不撒谎》,无非是一种对世界的世界性强调。事实上,我们所处的世界,以及我们的世界,从来不存在谎话。只是有时候,我们面对了一个谎话连篇的世界。在强调自身的存在之时,我们都在真实中,裸露个人的肉体与灵魂。这好像是与世界格格不入的事件?!而对于清醒者而言,是没有比这更具有现实性的东西了。其实,我们这样地生活在生活之中,一颗心会更为坦然、舒服。真实,是谈话的重要前提;而这个前提,是直接的、自觉本身。我们看到,并谈到了艺术的再现问题;怎样再现问题;当然还包括再现什么的问题。
一百年前意大利的传教者的教堂,像“上帝”本身的神话,被一张浅薄的喷绘纸摁在大门内正中的一面斑驳之墙上,上帝的姿势,如同过去一样,不动,它的脸色与目光,对富人与穷人,永远保持相同的表情。一个懒散的下午,两个人来到这里。但关于圣经的语言与神话气质,都没有更深提及。他们用自己的身体与影子,晃过开州的地皮,然后一路向西;青石板,在人的脚下,六月的热气被石头蒸上来,试图包围诗人的思想------马丁林对取景要求很高,他要找准自己的理想景深与架构,非得多用一些时间,来完成一个世界的象征。我像世界的旁观者,一个伙伴,一个同志,一个路上的兄弟,散文一般,一点都不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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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6月10日晚9点30分。一个黑夜忽然打开。直觉在告诉我,世界在产生一个与时代直接相关的事件。我接待了几位我想象中的人。。。我打的用五分钟,就到国庆路西段红绿灯下的指定地点。。。
黑夜,有一种升起的感觉,正好吻合《------从大地升起!》的语境。诚如“不动声色的蝙蝠 悄悄降临”。一首诗往往从这里,被关键词掌控,然后在不断闪回的当下现实里走向峰端。。。几分钟的回家之路,基本没说什么话;那种江湖气的寒暄,并不属于我们。与艺术无关的世界,被人完全分离出去!
要说诗,对感性的人而言,激情,总是从不同角度产生、爆发于汉字之间。只是形式会随时间的流动而产生现实的语速。一个“没有谁愿意黑夜里抛头露面”的世性现实,更多地泛滥于人类的不知不觉。只有清醒者,面对世界,做出另类选择。这,对于我们不难理解。在我看来,黑夜是一种好东西,至少对真正的诗人而言,黑夜,是一种悄然到来的——一般的目光一时还看不见得特殊光芒!只有诗人位居于黑夜之间。因为“黑夜”,是一种沉重的存在精神,正由于沉重,它才具有质量。所以,“黑夜”,必须由诗人把黑夜的存在置顶。
“黑夜从大地上升起,我不说这是黑色恐怖”。诗人的个体语言,掌握黑夜把柄,拥有黑夜的光芒,自信于黑夜本身。我说,黑夜,必然从大地升起!皆源于诗人对世界的真诚态度与敏感思维。当这个世界已有太多麻木、太多不幸、太多龌龊、太多冷漠,诗人的黑夜,就显得尤其珍贵,诗人的大地就方显真实的动力!诗人,通过自己的写作、诗歌,正在确认、证实——黑夜,从大地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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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命运笼罩有一段文字:“催开花朵的力量也催开了我/我们诞生于虚无。在她湿润的子宫里,有一条脐带桎梏着我们,这就是命运。哦,这就够了!因为在命运里,她为我们安排了诗篇”。从严格意义上讲,诗人不说谎。而隐喻、象征等词,无非是诗人写作的使用部分。“催开花朵的力量也催开了我 我们诞生于虚无”。我相信。同时我相信,马丁林的“黑夜”,是一种艺术性“诞生”。因为,在这里,在“一个路口”,我看见,所以,我说出。
过去。。。从“革命圣地”而来的来者,事实上,对艺术,怀有极大的谦卑与虔敬之心。应该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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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不算太长的时间,我曾经发表过一篇文字《人本主义的有效存活》。那时,我仅仅就博客,说了一些感觉。其实那时,我仅仅处于“感觉”之中。现在,又不一样了;现在的感觉是层层叠叠起来,往往就变成当下的感受!平心而论,现在,我更关注诗!我本人是一个诗歌写作者,顶多间或写作一些与诗歌有关的文字。所以,对现在的写作同类,我格外看重诗本身的存在。我并不在乎什么有名无名,我只读诗,直取文本。我认为的好诗,我当为其鼓掌。有名与无名,这些体外的东西,根本不能说明艺术的优良与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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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良的人 让我们继续善良”。在一首诗中我如此说。而这个世界,我们并不能封住麻木者的嘴巴。混混吞吞的麻木者,当他的最初良好人性被一个特定的环境、氛围所困住,所扼住;它的呼吸肯定就不正常。就会变成不可理喻的疯狗,到处咬人,善良的人,也在被咬之列。疯狗,已经失去原本意义上的性质。我们当然不会一任疯狗撕咬;善良者,远非被什么驯化得失去思想的行尸走肉!所以,我说,善良者,绝不是软弱可欺,绝非任人、任狗肆意围攻、侮辱、啃食的不觉者!
“更多人夹住尾巴赶回家”。当我们的话题进入现实,黑夜已经悄然笼罩了整个大地。问题是这种直接性自觉与觉他,都如此自然。岸子的《零距离》说:“诗歌里的担当,像一个小小的婚姻担起一个家国的责任。其实,你已经履行一个家庭面对社会的职责,你的良心承担的部分就是诗歌的部分;一个家庭或国家可能战火连连,硝烟四起,这些只是子民内部的矛盾。且不可忽视一个小细胞的影响力,难道你意想不到一滴水融进大海的后果吗?有践行者抵达黑暗的前端,它们充当诗歌的激进者,探险者,呐喊者与奋斗者。他们的旗帜,飘扬在诗歌的高地,用激情召唤后尘者。你我或许是步尘者最后一员,但你与我任何一个微小词汇的力量,都将决定诗歌在场的止与仰,破与立,兴与衰;良心正在召唤我们,我们扯破诗歌的袈裟,哪怕一小块蔽体,我们都将感激不尽!因为:内心的羞耻比饥饿,比贫穷更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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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世界”一词。有人对此好像很大惑不解,甚至在给我的文字留评时说:为什么非要带个世界?对于此类不是问题的“问题”,我尽量解答他。事实上,世界是一个无法离开的“世界”。一如命运笼罩所说的“无法藏匿”的世界。其中既包括无知的人的虚假作为;有被诗人的纯粹的诗歌给呈现出来。人类的居住,在很多时候也许,并不是要求什么文明的先决条件;人类,只是在造就世界时,已经成为世界的贡献本身。尤其对具有良心者而言。而“谎言”部分,虚伪部分,行尸走肉部分------只是来自习惯“撒谎”的伪人类、捣蛋部分。
尤其我们说到“对话”,“交流”等问题。那么,我们说,应该先正视一个“前奏”。也就是说——交流、对话的必要性问题,它的出处与原因位居何方的问题。当另一些诗人与我共同坐在一间屋子里,这个“前奏”就已经存在。也就是说,对话,交流的必要性,已经具有存在的合理性。事实正是如此;我们正是朝一个很好的“方向”展开、深入。我们正在面对“一个黑夜”。一个共同的黑夜。而脚下的大地,只是在时间上,做了一些位移、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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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时间里,始终存在。一个率性的南方人,按说,我们应该有很多思想上的“落差性”。实际上,交流的发展,正在让我相信,我们正在自觉地“忽视”、甚至忘掉、抑或已经不知道“落差”为何物!对话与交流,正在正常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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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是一个“气场”。一个趋向广阔的世界气场。小小斗室里,一盏很小的白炽灯里,可以看见对方的面孔与目光。我那些站得很久的书们,就像二人的得力靠背,用沉默来倾听主人的声音。马丁林的镜片在微光里一闪一闪。从他的烟斗里冒出的旱烟味,一时呛人一时很香。我是另一个烟鬼,我们身处一个缭绕的烟雾世界,对诗歌保持清醒的乐观。在我看,香烟的产地对瘾君子,并不能构成严重的热爱差异。也正是两种不同区域的滋味,甚至,反而形成了两人对诗歌责任的共同担当趋势!正如我们面对着茶与白水这两种事物。被南方茶喂大与被黄河水泡大的人而言,地理,均是伟大的地理。这是二人的可靠背景,像文化一样,附着在人类身上。也许是看不见的,但无形中,我们受命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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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一直在说“责任”与“担当”。什么是责任与担当?其实很简单,就是诗人与诗歌的存在!就是胸怀与良心本身的存在、再塑;就是关怀、爱等等的艺术裸呈、真实的叙述与形式的死生!实际上,现在很多“写手”,并不知道,或者说并没有意识到他的写作,究竟是为什么?是干什么?“黑夜从大地上升起/森林里凶多吉少/猫头鹰的警惕或焦虑,并非多余——冷血的蛇/不是你的朋友/跳蚤的松鼠,不是你的朋友/准时集体失语的鸟类/不是你的朋友/假装多情的女狐,不是你的朋友/虎视眈眈的狼不是/你的朋友/明哲保身的兔/不是你的朋友------”。这其实是一种被物化聊的世界的内在反映。读《活着,并且不撒谎》,以便给自身与周边人类以感染行为,以此来告诉世界,诗人的忧虑、忧郁的来源,是有根据的,并非在无的放矢,并非多余。
同时思考另一个问题:为什么这个时代,会出现更多麻木者、无知者;为什么会出现不懂装懂者?为什么无知者竟然堂而皇之地来对这个世界指手画脚?大言不惭?为什么,真正的写作者却往往被一些东西所嘲笑?肯定与时代有关;肯定与世界本身有关;更肯定的是——与这些可能的“经济暴发户”有关;应该说,这是整个世界的悲哀。一个致命的问题,应该清醒地意识到:真正的写作,应是一种对世界的真是操心!悲哀就是——许多人是在拿“诗歌”开心,找乐子,解闷子,甚至发骚、“圈地”、玩诗不恭------这是“写家”的癌症,至少已到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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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从大地上升起/如果你感到孤单/就与低处呻吟的蟋蟀对蟋弹唱,或者/与夜行的蚂蚁握一握手------”如果我们是黑夜的一部分,谈到——物化的人心。美女。婚姻。下一代。人心向背。各自为政。“我是流氓我怕谁?”老天爷第一,我就第二。金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酒。香烟。茶。食物。豫菜。粤菜。客家人。卫城。儿子。女儿。明天。中山。中心阁。教堂。厕所。黑夜,从大地上,悄然升起------“走钢丝的人/忽左忽右,将风险的杠杆把持水平状/哪怕台下许多观众------”而这个世界,我们“此刻,不是说真话的时辰”?真的吗?当我们这样问,这就说明了一个关于世界的反讽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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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笑/为什么不说幸福/为什么不找二奶/为什么不拉帮结伙------”我的诗。我在交流时,读这首诗。同是黑夜。我们又共同面对着一个世界。《为什么》,我组诗《第二本人类纪实》中的一首。与许多年前相比,我的声带已经沙哑。通过朗诵,可以确认诗与歌的是,诗更不适合读出来;而歌,可能就比较更上口。一个“70后”诗人M说《为什么》这首诗可以倒着读;他让我试一下,我试了,果然,黑夜很黑。。。
内心的谈话。这个世界到底需不需要说谎?任何有良知的人都会说“不”。索尔仁尼琴所说《活着,并且不撒谎》,无非是一种对世界的世界性强调而已。事实上,我们所处的世界,以及我们的世界,从来不存在谎话。只是有时候,我们面对了一个谎话连篇的世界。我们都在强调自身的存在。我们都在真实中,裸露个人的肉体与灵魂。这好像与世界格格不入似地。其实,这样地生活在生活之中,一颗心会更为坦然、舒服。真实,是谈话的重要前提;而这个前提,是直接的、自觉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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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黑夜中间继续走动。我与另一位诗人相遇。。。路上已经没有多余的行人。我们的来临,意味什么?我们面对世界的态度却不言自明。这个世界至少有一半以上的理由,由黑夜构成。大地,人类的兄弟姐妹,只是人类自身存在的居所。只是人类走向死生的一个过程。在窗外的风中或雨里,“黑夜”,“为什么”“从大地上升起”。。。
——横竖三一宁2014年病中根据2011年6月所发文字,修改、整理。。。
http://blog.sina.com.cn/s/blog_69889a700102ede8.html
作者:
宫白云
时间:
2014-1-26 21:38
学习。。给微博荐读。。
作者:
微博编辑部
时间:
2014-1-26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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