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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的灵魂在左 文字的声音在右\普驰达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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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2-8 17:0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语言的灵魂在左  文字的声音在右
——写在《中国彝族现代诗全集》出版之际

普驰达岭

(一)
  万物之魂、人类智慧,皆因灵而动,由灵生发。语言也如是也。
  诗人始终是与语言共舞的。对诗歌创作而言,要让语言不再听命于零和博弈的游戏规则,要把语言看作是一种表现和新的创造本身,诗人或诗歌只有通过语言和文字的形式才能形成对于我们存在未知部分的探索,发出文字的声响。
  语言永远不可能与现实的存在等同,语言也永远不可能穷尽存在的全部意义。“语言和意义永远生来即存在于表现之内。”进而才有诗人在语言当中,不断发明和更新与自我之间新型关系的具体实践可言。要把握的是,语言在我们头上行驶权利的普遍方法:语言可以使我们走向世界,也可以阻止我们走向世界。我们必须面向语言之光的虚空本质。必须面对存在的虚无,然后对自己说话。人之需要语言不仅仅是传达意义,同时是对自身存在的倾听和确认,正如笛卡尔所言“我表述故我在”,这便是与语言共处,也是诗人最真实的处境。
  对于诗歌,提交给我们的种种可能和未知产生联系,会启发我们那尽力去发现和发展一种仍然不可能的生存方式,以便使我们不断对诗歌写作和同自身关系得以重新定义。而在我看来始终是语言的灵魂在左,文字的声音在右。诗歌永远不可能沦为一种流行的东西。当逝去的生命在黑暗中坠落,当永恒的悬念在空寂中封冻,这一彰显生命律动的过程,也是诗歌所要求索与盘活的诗人的图腾。
(二)
  根,是我们永远写不完的诗!
  在我看来,根就是生你养你的那片故土上一切延承或鲜活着的一切文化元素。说白了,根是文化,文字的灵魂就是根。写诗其实是在写文化,就看你怎么把故土文化元素进行持续审美后入诗,将作品写得更有文化的厚度。
  任何作家或诗人,无论他(她)置身于任何时代,有根的创作都能使他(她)的文本充满生命。如今,中国很多写诗的人没有找到根,很多少数民族诗人或作家文字汉化得厉害,这似乎是必然的,也似乎不要紧,但创作立足点或创作思维汉化得厉害,抛弃了自己独特的固有的文化之根之本,对一个民族作家来说这是很要命的。无本那来的根,无根那来独具个性的创作厚度与文学品质。
(三)
  人类文明的历史包涵了文学创作活动与实践。人类历史如果只由那不可知的规律左右,盲目的潮流来来去去,而听不到个人有些异样的声音,不免令人悲哀!因为人类不只有历史,还留下了文学。
  诗歌或是文学既非权利的点缀,也非社会时尚的某种瘙雅,诗意并非只来自抒情,诗歌自有其价值判断和审美。同人的情感息息相关的审美是诗歌作品唯一的不可免除的判断。判断虽然有因人而异的存在,但这种审美判断有其普遍可以认同的标准,人们通过文学熏陶而形成的鉴赏力,从阅读中重新体会作者注入的诗意和美,崇高与可笑,悲悯与怪诞、幽默与讽刺,种种凡此。
  无论是作家还是诗人,其实都承担不了创世主的角色,也别自我膨胀,把自己的诗当作可以修持为自我拯救的耶稣或基督。
(四)
  在中国,往往将官方与民间、体制内和体制外等因素置于诗歌写作的语境,我想这说明不了诗歌写作本身固有的问题,也不可能为写作注入新的动力性的契机。官方或体制这些强制性的统治因素,并不是以一种宏大整体和显而易见的面目在发挥作用,他们流经到个体的曲折过程,已经受到了各类知识的治理技术的精确加工,然后汇集到了语言。可以说,诗歌写作只能面对语言发出声响。如果有体制的因素存在,那也只是语言的体制。语言才是诗歌写作要违反的最大的体制,才是体制的终点。清理诗歌话语中的统治因素,创造不被如此统治的艺术,才是中国诗人应该要做的事情。中国诗歌的写作只有在这样的时间位点上放低救世主的语言声响才会有自己的开始。因此,在21世纪的中国当下,我们应该重新建立起一种语言环境与自己写作始终平等的新型关系,从而获得一个以普通人的眼睛观看的权利,通过文字发出从未有过的声音。
(五)
  就中国当下看,文学艺术与时尚流行结合,精英传播与大众炒作杂糅,现代诗的创作环境更趋多元化。目前的中国现代诗创作可谓是主流难突出,而支流异彩纷呈,难定高下。很多在体制内的诗人写出的诗歌作品远远比不上民间或少数民族地域诗歌作品。因为现在的民间诗刊或诗人更趋向于先锋性、包容性和多元性,它还有一个主要的筛选的功能,把来自各个平台的诗歌选取一部分精华进行存留展览。同时,网络成为中国诗歌展览的一个重要平台,正改变着中国诗歌发展的某些格局,成为一张诗人登上文坛的快捷通行证。现在的新体诗队伍中,也有人“娱乐至死”,有人“死不娱乐”。一些坚守诗歌精神的诗坛勇士,却始终是默默无闻的耕耘者;而一些把诗歌写得不像诗的人,却凭借毫无诗味的分行文字成了“著名”诗人,极大损伤和污染了中国新诗创作的土壤。
(六)
  彝族诗人作为中国56个民族作家群体重要组成因子,正以不可以阻挡的锐势向中国诗坛挺进,可以这样说,这股中国诗坛的群体和诗歌力量自古至今,从来就没有濒危过。
  《中国彝族现代诗全集》是一部近半个世纪来快乐盘踞在南高原的鹰灵后子诗意抒写生活的作品集结,更是一部远离市场炒作,封杀或抛弃所有书商广告却值得一读的中国彝族诗人的集结号。
  中国彝族诗人作为中国诗坛上的一个重要群体和有生力量,每一具像的个体都在《中国彝族现代诗全集》中以自己的创作审美与文字个性活跃其中。
  在《中国彝族现代诗全集》中,彝族厚重的文化特质一直得以在彝族诗人或作家的创作中得到体现和实证,在彝族诗人作品中得以彰显。他们秉承了彝族远古、厚重、辉煌古老部族的文化因子,他们以自己的语言和文字传达着彝族这个栖息在大西南版图的古老部族所固有的文化特质。
  他们用自己的语言和文字风格,在云贵高原和大小凉山的泥土和石头之间放牧着部族的文化和历史;他们在乌蒙山脉和红河两岸奔腾彝人的血液;他们坚实地停泊在毕摩神启的祭辞和彝人豪放的酒力中舒张彝人的筋骨;他们躺在美丽的歌谣中传唱着彝族文明的十月太阳历,他们盘坐在云贵高原高远的天空下颂扬着彝族祖宗那比长江长城长,比亚马逊河、恒河、多瑙河更长的家谱。
  从《中国彝族现代诗全集》我们可以透析出这样一个诗歌写作的群落:中国彝族诗人的诗歌写作大都站在母族的文化根基上,有力生发或创造属于自己的生存关系,开辟自己生命的道路。他们始终避开那些热闹的场合和体制内摇旗呐喊的语言标签,让诗歌创作成为对自己的挑战,而不是对自己的娱乐。他们在不断地对自我关系进行更新,这就是彝族诗歌语言的生命之路、生活之路,也是他们的诗歌之路。
  彝根之诗的创作风骨,在暨南大学研究少数族裔汉语诗歌的邱婧博士的话语中得到应验:“我发现,毕摩传统入诗,在《中国彝族现代诗全集》体现的尤为全面。在彝族诗歌中,有一部分是单纯歌唱日渐消失的民族传统的,比如吉狄马加、吉狄兆林,另外一部分却是和毕摩传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比如巴莫曲布嫫、阿库乌雾、普驰达岭、俄狄小丰、牧莎斯加等人。当然,这几位的创作路径也大相径庭。如巴莫曲布嫫用仪式性的话语直接介入诗歌,而阿库乌雾则以杂糅性(前期语言的混杂和中后期文体的混杂)入诗,普驰达岭直接化用毕摩传统典故和史诗,而牧莎斯加是在诸种现代诗尝试中掺杂毕摩传统的元素……这样的惊喜是接连不断的,因为我曾经做出判断,年轻一代的诗人似乎更倾向于写实诗歌,看到《中国彝族现代诗全集》之后这一判断同样被颠覆了,尽管有写实的现象存在,但这绝不是全部。还有很多青年诗人可以娴熟地将诗歌创作和毕摩传统,宗教符号不露痕迹地结合起来。”
(七)
  诗意地栖居南高原,古老部族衍承的诗性因子,自然而然地在彝人这个古老的鹰灵后子血脉中代代鲜活。行吟天地,把酒而歌,自然而然地栖居、行吟与歌唱,已衍生为彝人在高过阳光的灵魂之上竞走千年万年的人生音韵,也被打磨成彝族诗人叙事审美的品质。这种至今连绵不绝的厚实与行吟与歌唱,被一代又一代彝族先辈后学所盘活。如从20世纪90年代以来活跃中国诗坛的诗人沙马、吉木狼格、阿苏越尔、丁长河、吉狄兆林、海讯、李智红、柏叶、李骞、禄琴、王鹏翔、阿洛可斯夫基、赵振王、克惹晓夫、霁虹、阿卓务林、鲁弘阿立、米切若张、施袁喜、吉郎伍野、等等。自21世纪初来包括70后、80后的彝族诗歌写作的新生力量,如鲁娟、阿索拉毅、付荣元、鲁子元布、的惹木呷、所体尔的、麦吉作体、俄狄小丰、吉布鹰升、孙阿木、吉克•布、英布草心、羿子·伊萨等都有可圈可点作品。他们的创作情系南高原,在高过阳光的灵魂之上自然地行吟大凉山孤烟,金沙江落日,倾其嘹亮的嗓音和手势,成为忘情于南高原这方故土彝人根性的灵舞者。南高原故里草长鸳飞、挂肚牵肠的古老部族的文化因子,更彰显出彝族诗人孤旅文学审美的独特视角与个性表达中语言呈现的力量。
(八)
  在《中国彝族现代诗全集》中众多彝族诗人就有很多可圈可点根性创作特点的彝族新生力量的诗人。限于篇幅,我就以70后诗人的惹木呷为例,在他深浅不一的语言文字背后,那犁耕久远年代的美好记忆,那跋涉壮美山川的生活感念,那探索生活真谛的人生悟彻,那透悉人生命运的思考,宛如一群心灵放飞的白鸽,一次次翱翔于高过阳光的灵魂之上,以一种超越时空的力度,透穿历史的涧底,放亮自然的原野,存寄社会的写真,濡润着彝人生存温暖情感,“我相信有一种简单/在纷繁的世界背后等着我去走近/我相信灵魂/我相信//坐在山上我就是山/躺在水里我就是水(的惹木呷之《无题》节选),这种高过阳光,透穿灵魂的自然而然的行吟,坐漏了人类千年来的沉思。以一种空前绝后的魅力,不断启迪着人类千百年来无法舍弃血脉之中荡漾的一种思想与一种情感。“坐在山上我就是山/躺在水里我就是水”。它以艺术的一种自然与深邃,以人性的一种高度与光芒,以思索的一种锐敏与理智,悉尽人性情感与自然轮回的经幡,吹奏出的一曲回荡天地的人性音韵:“夜空开满明亮的野花/夜空开满我亲手撒播明亮的野花/最大的那朵名叫月亮/正在朝我微笑的那朵名叫月亮//斗转星移/我相信自然是有着自己的语言的/自然的语言从来没有被我听懂/草木蓬勃/我相信野花开在暗夜的嘴唇/野花的幸福被我看见//夜空空荡荡/那个狗吠寂静的山头/传来婴儿啼哭/婴儿的啼哭空空荡荡/婴儿的幸福被我左耳听见/我的右耳同时听见/另一个山头父亲的身体/正被火葬/父亲的幸福也同样/被我听见//就比如此刻大地上有人走动/我就听见了暗夜的脚步声/野花的脚步声//我情愿相信活着与死亡都是一种幸福/相信夜空里明亮开放的野花/是一群长了翅膀的希望/飞蛾一样引我/在最远的山头静坐//可以这么告诉你/在十月的一个夜晚/空荡荡的天空里开满了明亮的野花/天空里只有我的眼睛/被幸福无声地刺伤”(的惹木呷之《野花》节选)。
  人类语言的最大差异,其实就是对世界感受性的差异。因为人类的原始词汇,是大自然中对万物的速写与感知符号,它始终自然地生发着人类智慧的灵光。诗作为文学艺术的最高表现形式,以空灵与深邃的语词铺排,以情绪与情感的灵动鲜活,以思想与意志的强烈冲撞,造就了诗的建构之美、意境之美、音韵之美。缘此,的惹木呷的诗自然成长为人类心灵与灵魂的呓语,网结成情感在柯枝上落落大方等待的花期和绽放的花蕾。当诗人情感的柯枝真正植入承载主杆的文学创作审美的根基,从远古的生命流脉中培植的诗歌之树柯枝摇曳,花蕾烂漫,最终让因灵生发的诗动情于天地,濡润于历史,烙印于社会,动感于时代,泽被于人类,也使人类从自然闪烁的灵光获得默默的精神抚慰、昭示与启迪:“雁群落叶般飘过高空/雁群开始落叶般飘过高空/雁群又开始落叶般飘过高空/我远走的牛羊依然没有音讯//春天/坐在高原/青草青青漫过我宁静的躯体/我的左手托着太阳/我的右手捧着月亮/我远走的牛羊依然杳无音讯/雁群又开始落叶般飘过高空//春天/坐在高原/月色如水漫过我宁静的青草躯体/我的忧伤与生俱来/我的宁静与生俱来/我的远走的牛羊依然杳无音讯//我青草的躯体坐在春天的高原/雁群始终落叶般飘过高空/我远走的牛羊始终杳无音讯/我将无法不以这样孤独的方式/坐在高空/坐在荒芜的原野之上/左眼放着光芒右眼装满/月夜的忧伤//春天啊/请记住我高原的坐姿/在所有的雁群都如落叶般飘过高空之后/在远走的牛羊彻底将我忘记之后/在青草青青漫过躯体之后//我的宁静/将如这恒久的高原/荒芜而忧伤”(《请记住我高原的坐姿》)。
  的惹木呷大量的诗章中,如此富有生命和人性哲喻的语言,总是在不经意中自然而然地在他诗歌的酒杯中开放,在他充满灵动的思索中流淌:激越的诗性中浪涛涌动,奔流的情愫下瀑流天地,落满启迪而又透彻骨髓的审美个性,求诉着人与人,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之间一种恬淡、和谐、高远的乡村般的温暖,而穷尽的是自然与人性本能的处世哲学。
  “三两座风蚀的土堡迎面静静穆穆过来/三两座风蚀的土堡从身边静静穆穆过去/一些云朵和荒草从头顶脚下静静穆穆过去//一些云朵和荒草迎着头顶脚下静静穆穆过来/一些云朵和荒草从头顶脚下静静穆穆过去/三两座风蚀的土堡从身边静静穆穆过去/一些云朵和荒草迎着头顶脚下静静穆穆过来/三两座风蚀的土堡迎面静静穆穆过来”(的惹木呷之《旅程》节选)。
  “青蛙坐在叶子上面/叶子浮在天地中间/冬天寒冷春天暖和/天空是青蛙安静的眼睛//青蛙坐在叶子上面/叶子浮在天地中间/不见叶子不见青蛙/天空是青蛙神秘的眼睛//青蛙坐在叶子上面/叶子浮在天地中间/云聚云散星来辰往/天空是青蛙忧伤的眼睛(的惹木呷之《天空是青蛙的眼睛》)。
  在物欲横流冲击和经济浪潮席卷的文学艰难生长的境遇当下,品读木呷的文字让我的视线在自然而然中回归生命启示的原点,跟随他的文字一起翻阅与歌唱自然与人性的艺术之美。简单,明了,充满思考的语句始终坚强地站立在你的骨头里:“在凉山/土地是黑色的/黑色的土地上那些黑色的牛羊/和黑色的人们同走在幽幽泛黑的山路上/在凉山/花虫鸟草们寂寞了/就把小小的脑袋从火塘边钻出/端着酒杯/和同样寂寞的人们/平静地/谈心”。“有些感觉从来都是那么缓慢那么遥远的/像你抬抬头才能望见的/天上的浮云/有些寂寞/从来都是你/无法修饰的//比如在凉山/有那么一群人/成天躺在淡淡的树阴底下/察看风从天空流过的痕迹/他们不会对你诉说/他们的梦/总在夜里流浪”。“自然而然/饿了就去觅食/困了就随便找个地方/躺下来听听/远远近近松涛里一些/听不见的声音/深深浅浅流水里一些/看不见的水流”。“关于信仰关于存在/每一朵花开每一次日落/其实都蕴涵了无尽的奥妙/你的脚步又何必这样徒劳地匆匆忙忙/在凉山/人们说/酒杯端起来吧/乘眼睛还没有闭上/乘灵魂还在你身体里/一点点蠕动/点点闻到阳光里飘来/另一个世界清香的气息/把酒杯端起来吧/冷月如钩的夜晚/世界喧嚣而什么都没有被你听见/你静默默与赤岩对望的脸上/岁月斑驳/冷冷的守望呵/平静的接生婆和平静的葬礼//谁知道呢?/在凉山/他们说/谁知道呢/或许杂草丛生的山洞里/智者只是还在苦苦等待”(的惹木呷之《酒杯》节选)
  这是的惹木呷诗句的另外一个特点,那就是他始终将自己的才情融进浓重的文化氛围,感受触摸本土文化艺术气息和城市脉搏,持续深入地用智慧的笔端走进最纯净的大小凉山的每一个村落,把见证南高原远古的部族文化自然而然展示与铺排给世人,以珍惜的情怀真诚表达大凉山这片故土上彝人开放包容与热情好客之道,将乡恋风格进行到底,分享都市人崇尚的低碳、优质城市生活带来的喜悦和激情!
(九)
  在《中国彝族现代诗全集》中,很多彝族诗人的写作都是站在根性的文化土壤上生发语言文字背后思考的力量,他们时时刻刻都在让自己的心灵与灵魂,如鸟一般,托载生命的情感跃动,飞翔、穿越在城市与乡村之间,飞翔、穿越在故土的山山水水之间,让其作品烙上了历史、社会与时代的印痕。他们用诗来思维,用歌来舞蹈,以鹰虎为图腾;他们以“诺苏”为族群自称的古老民族,用勤劳和勇敢奔突于广袤的大小凉山和青山绿水之间,彝人世代衍承的诗歌因子和艺术的禀赋,在鹰灵诗魂后子的身上不离不弃地得以代代传承,在根的文化上自然地快乐写作,不离不弃地歌唱。
  这就是这部50多万字的《中国彝族现代诗全集》集结号所彰显的中国诗歌群落写作的力量,这种力量正逐步成为彝族诗人部族根性文化诗歌创所体现与艳活的语言灵魂居所。

普驰达岭:彝族。根盘在南高原的天空,叶展在四季飞花的春城。1970年11月生于彝族罗婺部地云南省禄劝县云龙乡火期洛尼山脚下一个名叫普张康的彝族寨子。1993年毕业于西南民族大学民族文学系,1993年7月来到皇城根脚下。现为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学与人类学研究所副教授,国内外著名语言学学术刊物《民族语文》杂志副编审、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民族研究年鉴》副编审、彝族人网(www.yizuren.com)总编,贵州毕节学院兼职教授、《大西南月刊》首席编辑,中国边缘诗刊《独立》编委,系中国少数民族作家学会会员、中国社会语言学学会会员、中国民族语言学会会员、中国少数民族双语教学研究会会员。公开出版《西南村落双语研究》等6部学术著作。在国家一级学术刊物、民族学核心期刊《民族语文》、《世界民族》、《中国民族》等公开发表学术论文60多篇。文学作品散载于全国40多个刊物。个人诗集《临水的翅膀》于2008年11月,由作家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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