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祭与哀思

子非鱼

心祭与哀思  



文/子非鱼

1、心祭

春天，做出了出发的姿势
梅花，正在沐浴更衣
春心，萌动流水
惘然，逼近幸福底线
煎熬，活着抑或死去
夜幕下，沉睡着肉体
孤独，无助于
柴米油盐，平淡日子
风花雪月，继续
镜子里，衰老的肤色
无情地出卖了自己
漂泊之处，心无所寄




今天的天气，冷的出奇
激灵灵，打出了几个喷嚏
忧伤，贯穿了整个酒席
邻村一个清华毕业不久的博士
是他父母的唯一独子
竟然猝死于，年根之日
年迈的父亲，也曾经说起
而我，却不曾在意
生命，会这样戛然而止
三十多岁的年纪
二十多年，都在读书
美好，才刚刚开始
却走得，这般悄无声息
听说，他的母亲黑发一夜全白
全家陷入，绝望之地
唉，这日子，啧啧啧……
知道此事的老人们，都这样叹息




生命，终无法预期
祈祷，只是一种仪式
怀念，也需要勇气
梦想，是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衰老的父母，与土地庄稼相依
长大的孩子，早已将行囊背起
远方，虽然有点距离
毕竟，还可同在这个星球相伴朝夕
生与死，不过就是那么一呼一吸
突然，明白
其实，活着
就是，一个传奇




2、沉默的哀思

早晨，终于迎来阳光
打开一扇窗，换一点新鲜空气
换出去，空虚的想象
呼吸一个，无法预测的结果
有的时候，沉默胜过语言
有的时候，努力换不来收获
就像昨天，听说报纸上报道过的
那个患上白血病的孩子
年前就已经悲惨的死去
他的父亲，透支了二十万的信用
换回的只是一纸诉状，关进监狱
他的母亲，两眼呆滞
抱着孩子的骨灰盒子
傻傻痴痴，一问三不知
我望向远处的眼里，迷迷离离
可怜的孩子，可怜的故事




我蒙住眼睛，枕着灵魂寻思
我捂住耳朵，不想听到悲泣
我不想说出来，鲜血流淌着的淋漓
我不想写出来，一支笔下的哀戚
就这样，一点一点融化结局
就这样，拒绝所有的暗示
从此，一言不发
沉默啊沉默，沉默
早晨的大地，片刻安静
偌大的广场，又升起了猎猎的红旗



（后记：这是春节之前发生在身边的两件事，一个是高才独生子突然离世，一个是白血病的孩子离去。两个家庭都遭遇了几乎灭顶的悲哀，禁不住心中叹息，暗暗思考：是不是我们国家的某些制度出了问题？计划生育？大病救助？如果合理健全，是不是会更好一些？）

郝茂军

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