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除夕。过年随记 2013 》
文 / 陈泯
当除夕夜的那一声声爆竹和一圈的亲朋好友,啃嚼着一年一度不愿枯竭的时光,没有谁想起三亚的房价已超迪拜,也没有人提起去年的晦气。
新气象的理由有许多,屋前的泡桐树上新添了个喜鹊窝,月黑风高的街巷拐口,社区新增点亮了一盏路灯。如果喜欢,就换一辆越野车,无须去计算唐古纳的高度和氧气,带上妻儿,青藏高原的天堂,就在长安往西不远。
风停雪歇了。年的氛围换着花样,人们喜欢在餐厅里过年,张灯结彩的熙攘中,行与不行的人都大模大样像一个老板,冒泡的中华烟圈里,谁盘点着股市抛撒银元的收益,金融危机时的惊心动魄,是邻居家的事情,完全可以从风调雨顺的成本中剔除。
你不看红男绿女的胭脂,面对亿万观众的摄像机镜头,正在饶首弄姿的舞台上,肚脐眼和眼珠不时朝外张望。
这一夜,我醉的如黄土地一样踏实。因为我弄不清楚明天是下雪呐,还是太阳高照。
新年里肯定有一些东西趁虚而入,就像我在宾馆一觉醒来,发现床上横七竖八,有女人的身体躺卧其中。酒香一直在飘荡,窗外的天空是雨雪的灰青颜色,昨夜谁拥我入怀,让我没有找着回家的路,风声鸟语在目光之外,无从记起的,是我脸上不为人知的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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