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攥住一颗调皮的头颅一把揪出窗外
我艰难地挺起硬邦邦的脖颈
头颅像被逮捕的囚徒,欣赏着阴柔的物景
如你所知,他在把自己挫骨扬灰
作家王小波如是说:
做爱只能两情相悦才算,否则
也只能归属夫妻生活的范畴
你也许不该如此草就:
我就是王小波,在他挫骨扬灰之后如我所是
如一根轻轻捻死的火柴棍
香烟燃烧的身体直抵肺叶的死穴
如我在描述一个场景:
我的灵魂无心攀附王小波之灰骨
如我所说,他在墓穴中
如一根黑脸黑脖颈的火柴棍
与世长辞,高枕无忧
而我,如此欣赏那颗耷拉在窗外的头颅
他焦虑地不顾形象地叼着香烟
好似一只野花猫刁难着一只口干舌燥的老鼠
肆无忌惮地,痒得黑夜忍无可忍
场景之外又是一个场景
披衣顿足的无头的恋人如是说:
我不该如此草率地信任肉体上的生殖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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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续上一根香烟继续燃烧
——那颗肆无忌惮的头颅
——那颗炼狱中淬火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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