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拇指 于 2014-3-7 11:45 编辑
三个基本观点
文/阿西
1、 找到另一个自己。
为什么一定要找到另一个自己?因为这是求真意志所决定的——现代主义的基本准则就是真实,而做到真实首先就是要在诗中找到自己,找到自己真实的面目、真实的心境,真实的思想。为此,要把自己看成另一个人,看成是可以对话可以质疑的另一个人,只有这样,才能够建立起自己真实的话语世界。从这个角度上来说,写诗,就是打通和另一个自己的通道,就是不断的与另一个自己进行没有任何虚构性的真实对话。
2、成为语言的发明家。
语言对于诗人来说永远是第一位的,永远是最基础的建筑系统。诗人之所以是诗人,就在于他能够写出、说出其他人未曾写过或说过的话。所谓语言的匠人,所谓语言的大师,所谓语言的手艺人……大抵上都是一个意思。从更高级的状态来说,诗人应该作为语言的发明家,不但能够游刃有余的构建自己的词语世界,超乎寻常的展现自己对语言的尊重,还要倾尽全部智慧和体能去唤醒那些处于“休眠状态”的语言,去让更多质地生分的词进入自己的诗歌花园——成为语言的发明家,关键在于“发明”,在于能够不断地创新,不断地摆脱俗套,一生都是这样。成为语言的发明家,就是让读者体验到新的诗意,体验到“意外”的诗意。
3、在场。
这是一个很容易引起争议的话题,在关乎诗歌“标准”的争论中,很多看似语言层面的分歧,其实最终都是如何看待“当下性”,如何看待诗人以什么角色进入生活的问题。也就是说,很多诗人通常都会承认要保持“精神对位”,能够坚持“基本正义”。但是,这些基于普遍性观念的问题往往并不能表明诗人是否全身心在场,呼吸时代即时的空气。很多人,在传统的诗歌语境里很容易地写出他的诗,写出类似虚拟的文本,但这样的诗不具有真的生命力,它们在“臆想”的氛围里萎顿得很。只有在场,才能够实现诗既是不及物的,也是及物的,既有虚指,更有能指,进而才有可能成为不可或缺的精神标本。在场,就是诗人没有一丝一毫的佯装和卖弄,没有做作的高调和刻意的低调。在场,就是诗人和时代是同一个词。在场,就是诗歌与生活完全相溶并一同沉淀。
2014-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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