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外一首)
文/范增利
漫无边际的流淌,夜色很安静
粘在手掌心里,多像昨天的冰冷现场
一群光线,跳荡,热舞
回忆起一个陈旧的人,靠近体温
蜡烛的身体早已润湿
流淌,始终在流淌,厨房瓷瓮的角落里
充斥满了清水的味道,限于落差
睫毛和嘴边,敲打起沉闷的嗡响音
那时候,舞台上只剩下两个演员
一个在黑白相片里笑
另一个却在黑白照片面前哭
素净的空间里,烛火不慌不忙的闪着
远行
直到坐上了火车,人群才有了形状
大包小包,和眼泪一起挤了上去
而立在站台上的男人
默默地举着一只手,另一只手
落在远处的车鸣音中,轨迹很笔直
一直穿入二月的墙角
坐上火车的人,放好行李,然后坐下
将脸贴在玻璃窗上
那时候,阳光还很细碎,房屋散落着
飞鸟带走了静止的事物
火车一直在跑,好像还有风遗落在后面
又仿佛一些空落的影痕,看不清
却很清晰的印在了远行人的泪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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