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期论坛诗选备选：铁哥的诗，选自《诗先锋论坛》

王征珂

100期论坛诗选备选：铁哥的诗，选自《诗先锋论坛》

致敬


“在蓖麻小酒馆里，喝着蜀黍酒，我回想
自己的前半生。那时还不是这样荒凉，海洋在石榴里游荡”

沙棘上的兵营，对着郭磊庄火车站的出口，我们
从那里进去又出来，另外一个张口而不能合拢的人呢？

他有自己流离的人生，不必相识，何况息县的黄土太远
远到麻雀的细碎心，这个人从树叶中间走到蚂蚁窝里

那下降的蛾子像仙女织网，唉，在陇海西路的峡谷里深陷
在颍河南里的摊子上买砂糖桔，我去找他算一笔糊涂账

怎么算起呢？像椿树对槐树的耽搁，凭空交叉的枝叶
剪裁了郑州的夜空，这几个人，这几个星光，只能如此。


2013-12-23



如此吗？


今年不像去年夏天
去年可以在山里关掉手机
和老罗他们顺着深沟到天黑，然后喝酒
山鸟应和着我们的胡说，她嘎嘎的呼唤像厌倦

仿佛沉醉能够解决
结果还是不能让猕猴桃
晚一些掉下来，被猴子偷走，更甜一些的东西
总是这样有混蛋的经历，有捂脸的不忍心
有蝼蛄的懦弱与蚯蚓暗地里的不安

今年突然有关掉闸刀的想法
不用晦涩生硬的词，不形容，可以弯曲到
鞠躬的姿态吗？你这样一棵岸边的垂柳
等着照镜子的命运和落叶掠过头顶的答谢

2013、12、27


对称

你可以像昨天那样叫自己，水库的细浪也知道这是
女儿的必须，她是岸上的一排柳，也是走回家的石头

每天经过这里，绿豆发芽，黄豆与此无关，小曲子
都在唱自己，他们已经无力于此刻的誓言与哼哼

像小贩的乡村，有词不达意的水电站。在这里想司令
亲手种植的白发与厌弃，为什么不可以再讲讲此间

没有出笼的事件和青叶，顺着不想说的不革命，顺着
什么时候才可以停下无关的牢骚，那么多杂草异形

他们烦了这些穿着夹克的重复，无望的努力，甲虫的长征
所有的一切都不知。你停下？像绳子长成亲爱的柳树

被我们见到的无耻像脚下的黑菜叶，站在此岸
快的像秋风的牙刷，冰凉是你在人世间的公平,不要想起

2013/11/13



迷梦

在这个房间找到他的同学，不愿刮胡子的乌桕
我们的少年拿劈开的竹筷夹击种子，射击虚无的人

那些小细眼睛，那些心细腾空，那乱石滩上滑行的
弯腰垂柳的老婆，她们也不知。冰鞋已经在头顶上越过

我们大胆女儿的游戏，她在上空缓慢找到泥土
不想回到当初，也许我只是那峡谷中间的石头桥

走过了就消失，不是彩虹，像石板岩上的幻梦
荠菜的迷梦，停下的噩梦。我只是找到了咬紧的牙

2013/10/20



为什么是这里

那句话引领了胡蜂们的一天
他们出笼的雾霾蔓延，穿过耳朵的
门廊，你站在墙头歪斜的阴影里念着

“为什么是这里，而不是看见辉煌日落的
那里，我们的衣裳因为干瘦而凌空
脚丫子为什么不能像小心的神那样干净”

息县的大十字街也像是苦海，摊贩念经
城管警戒着天堂的路口，除非争吵
都不会多说，那句话像鞭炮炸开的碎屑

2013/10/19



流星

流星会在黯淡的时间敲打
沉默的果实，洗手间，暗色手纸
他们记录我们的无耻，一直一，像地底下的藕

养活我们。那是一无所有的变色龙的
喘息。灯笼会在寻找中追悔，继续
妄想的熄灭。想回到那一两个的孤影，还有缺憾的宝石

蹒跚的格子里，呢喃的的外国语燕子，无脸的匠人
也是托词，他们回到了，她们坚持。用以安眠的
药物。到此为止。剪刀也在此中

野草和刀刃没有逻辑。我的割倒也是你
我的妇女和老爷们驰骋的荒地啊，都停电，这个孤岛
提前宣判劳役的灰暗，手和手拉紧

一个灯泡。一个信件被篡改的小单位，一瓣叶子的雄心
他假装。有电没电的灯泡蛊惑动乱，你能害怕
菜园子的狗屎敷在脸庞，为了私有制的恨，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