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群山在四个方向里
痴呆,空茫
头上的簪子闪亮
割掉的辫子
散落在各个章节
在第五个方向的指示下
远处唐时的天空
群星闪耀,也有流星撞击心灵
近处,明清的夜空
黑暗中有头颅翻动书页的声响
文字里的马骨
火光从长卷里溢出慨叹
树木举着钢叉
戳着天上的宫墙
北斗的笛孔,长调的风力直扫
天下泛滥的委靡
在夹墙中
有人持灯转角
往第五种方向进发
五
在深圳宝安机场
我喷气而起
扶摇直上万米高空
俯瞰人间:辽远,却模糊
在云中进入第五种方向
五千年高处的事物
一一过目
记住的撑着心
记不住的随风远扬
六
默点山峦,河流,城市古迹
云烟过往
剧情快速闪过
在前朝的逆风处
机身剧烈抖动
书页墨迹乱,溅
第五种方向明暗升降
庐山雾罩身姿和表情
逼近秦岭
亲临奇观,伸手可揽日月
真想抱住太阳痛哭
和月亮倾诉五万年的相思
在空中一跺脚
下界尘世定会掀起万重风浪
我接过空姐递来的橙汁
细品云霄中的美味
邻座的小孩一声惊叫
整个机舱一片哑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