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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川诗歌【旧作】] 【金川诗歌-特色诗-六韵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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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4-3-23 09:55 | 只看该作者 |只看大图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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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楼主| 发表于 2014-3-23 09:55 | 只看该作者
青春,这只馅饼


青春,这只馅饼
青春,这忧郁的酵母
青春,这酒的烦恼
青春,这饱满的羞涩
青春,这本荒诞的日记
青春,这世界寂寞无声



青春,这只馅饼

等你,一直在寂静时分
你气息的手臂把迷醉的河湾伸出来
扭结撕痛的眩晕像快箭与利刺
触须坍塌又成为快速彰显的阶梯
到处是盘点的驿站与丰姿播发的标签
这时刻还不具有什么
金黄的体线束缚着不同律动的涨满
思维的油水以锐利收割憔悴
是的,谁不曾分享过清新脆丽的苦味
青春,这只馅饼呵

你气息的手猝然伸出你的眼睛
不需要什么,又在张望什么
土地张着大嘴裸露咀嚼的树木与群峰
河床的舌苔回响空旷的滔滔
这都是属于你的,暴涨与收缩
吐出哭声的产床与吸收忧郁的墓地
火焰将小肥牛的主打梦化为灰烬
连肆无忌惮的犄角都化转耕犁的前导
不久麦香的手裂开土壤,撕痛与熟识
还是这金黄体线勾勒的梦
在这寂静时分,等你的青翠六月的脸颊
因你锐利之芒的温柔抚摩
而发出臣服者富丽的战栗

青春,这忧郁的酵母

别强加我,我会离开自己
当活跃的旋律徘徊在密闭的气息
我的美好想象吞没了自己
而为什么是借助于你
苟合的迷雾获得栖息
赞许的落叶暴露在纷纷倒闭的企图
这安慰的器皿宁静地破碎
我会拒绝你,比死亡更恐怖的熟识
貌视安逸的怀里谁没获得过窒息的甘美
青春,这忧郁的酵母

望着自己的影子离开
失去别人赞许的孤独里耐力会说服虚伪
丑陋使我容易愚弄自己
而我的骄傲一直由别人审视
我会离开你,比恐怖更诱惑的秩序
为什么梦总比痛长,痛总比梦短
望着按比例与时差培训过的情绪
今天由自己点燃,并由自己发出赞许
努力超过岁月的履带
在躯体的气泡被下一次粉碎之前
穿透忧郁的皮肤,为骄傲的回归
我做好掩体

青春,这酒的烦恼

我不能这样,这不好,或者好
总有闲暇能听到时光的声响
总有空隙估量自己的理智与情感
风一般地聚集
落叶一样地迅速扩散富裕的乖僻
一阵心灵之外的雨滴
足以撕碎刚刚梳理好自以为是的情绪
以这阵痛命名了这种雷同
轻狂的坦途收割这坐以待毙的郁闷
我们谁不曾酿造过这种隐秘的度数与套数
青春这烦恼,无名的杯子

总在不为人知的怅惘里被人窃密
而这啄饮的杯子是空空的酒
而琼浆玉液里的声音
是只有自己看得见的自己的血的舞动
千古绝唱与风华正茂窃窃私语
盖世无双与浩荡之气联袂
听着冰凉的雪喝彩
以这没有回音的唏嘘命名热泪
直至从撕心裂肺的书纸一定要看到自己与结局
青春这杯烦恼,不知道究竟收获与丢失的多少
笑容划过了岁月的沉疴
而不知创造了奇迹,奇迹也创造了自己
宴席被彻底打包后
在无法打包的灯红酒绿之外
才看到静若止水的自己

青春,这饱满的羞涩

望着原野的风带走你
一个破碎更比一个破碎来得迅疾
连一缕影子都被星星拿去
抚摩这寂寞字典里这个孤独的词
日子,这记不住的日子与熬煎的等待联体
美丽,这是谁能下得标尺的美丽
这是等待谁赞许的美丽
我记得曾经凝视大地
万丈光芒却迈不出自己的躯体

同一个假期同一个课程表
播种这同样的梦与同样关于你的故事
同样的结局与同样的收获里
我竟然没有收到一次脚踏实地的战栗
多少次责问都被影子贪没
青春的废墟总供我作弊
岁月总以同一个梦在不同季节做尝试
我真的不想欺骗自己
我记得我曾经凝视大地
无力挽风时
懊悔的大海只有一粒芥子

青春,这本荒诞的日记

一朵云的肉体撕咬另一朵的肉体
彼此的语言伤害着彼此
随心所欲的矛投向各自活力富裕的空虚
青春这支矛多么锋利
一转眼就在彼此的履历上刻下标记
人流记忆的毒素好难抹去
被肉欲雄狮撕破的情绪掩埋过地狱的吻痕
受到伤害的肉体找不到愈合创伤的理智
理智被肉体叛卖
理智的伤痛唤醒错误的肉体
日子在骚动之上东升在惶惑下倒地
青春,这本荒诞的日记

岁月因疲惫不再絮语
夜因不断重复的苍白梦魇而无寐
而一双手始终在记叙
海誓山盟的心动被大浪翻新
大难不熄的肉体读懂了悄悄衰老的风铃
青春,这本荒诞的日记
为什么一直就没有说出真心实意
当肉体将青春世界的梦话消费殆尽
蓦然回首,在岁月那端
岿然不动的岸显现
青春根本不是肉体的专利
永驻的芳香一直在日记深渊嘲笑一路茫然
就这样快速打倒自己,爬起
接着又开始再次角力
直至自己最终向自己归依

青春,这世界寂寞无声

糜费的手不会停止寂寞的索求
直至找到生命源头的一无所有
我们不曾浪费生命
只不过谁都无法说出
到底在那个粮仓储存着适合自己的心性
青春因放弃而夭折,那样
生命达到才是一场真正的浪费
青春的意义就是灵性光芒与世界辉映
没有将生命的攀登进行到底的人
选择死都是让死亡蒙受羞耻

从生的活光燃放到那一天熄灭
我们始终在聆听自己
风一直在为我们拌舞
大地将歌台的背景年年轮回
世界上只有自己的声音
因虚伪而为自己招收羞耻
世界上只有自己的话语
因言不由衷而使自己丧失光彩
我们能听懂,气象万千的回音里
我们的脚步,只有自己的才铮铮嘹亮
那铿锵的韵律在说
青春,这个世界寂寞无声

                                    二○○六年十二月十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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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楼主| 发表于 2014-3-23 09:55 | 只看该作者
向自己跨近一步
野草
大雁
兔子
燕子


向自己跨近一步

无法象别人那样超越自我
超越的梦以前有过
自今我蓦然回首
以前的"超越自我"的梦的真实含义
是超过别人
做一个比别人强的强者
换句话说,就是别人要不如我

别人比我强我嫉妒过
为我不如人我恼火过
我发誓要超越自我
做了科长再向处长发难
年薪五万又向挣五十万的人挑战
住上一百平米的房子
又产生了住总统套间的饥渴
当夜不成寐之时
五内的火焰快要将我撕裂
我蓦然发觉
超越的梦一直在误我

而今我要把那个梦撕破
回到没有梦想的地平线
看看我自己真实的模样
看看我自己真实的家园
看看我生命的真实航向
之后,努力再向自己跨近一步

          

野草

冬季就要到了
你们已经检修好了强大的羽毛
大雁啊,你们就要起跑
你们有翅膀,有梦想,有桂冠
而我只是小草

冬季的风撕碎了我的战袍
也拿走了我青春的矛戈
我的头发与躯体欺骗牛羊的灵魂
我的肉体与他们的肉体成为祭品
而我不为我自己伤心
陈旧的肉体并不重要
至少我还有真实的泥土与根
有灵魂我就可以欣赏辽阔原野上翻卷的风

而大雁,你们都将成为英雄
而我只是依靠谦卑的心
保存这片泥土的纯净
无论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欲望升腾
我只能在这个季节努力向自己靠近
向泥土每迈进一步
就能更接近真实的自己
回到我的家园:远大与深沉

大雁

将爱情与风结盟
以不厌其烦的滑翔引航
生来好高务远的心性轨迹无法背离
不以高度为目的与追求
只是崇高这种感觉恰好符合自己的习性
在南来北往的漂流里
有过自己的豪言壮语
那种高亢,尽管依然有些凄厉
但已经深刻地迷醉了那些云
那些高傲的火种,以冰冷的模式凝聚
在新婚的迅雷到来之时
爱情火花蜕化的窗口发出璀璨呼吸
凄厉的请柬自有钟情的收藏家
因这种美丽的鼓励
我以欣慰的目光做癖好
以不到目的不停歇的扇动做喝彩
雨滴会先于我的掌声达到
那不是对大地的偷袭
是恋爱成熟的声明
我又一次成功地向自己迈进

兔子

灵魂的这种柔软而神秘的载体
把最精美的构思传送到隐秘的秩序
以故做姿态的尖叫炫耀美丽
或者激励一个速度向前方的河流冲刺
也许,这只是一个精心研究的逃避
一种非常得意的排遣
灵魂的这种温馨而纯粹的载体
以孤独的平台建立安全的巢穴
那里卸载恐惧与疲惫
以经验与动态的缜密修筑栈道
在逃逸的快活里
以吐出惊恐的尘屑嘲笑洪水猛兽的失灭
每当柔情蜜意的情绪乘风而至
选一幅干燥舒爽信笺传递迷离的词汇
密林的叶片在风中奔走
声音就是歌谱,就是阅读,就是泄露
就是警示与回忆
就是信使的才艺蓬勃裸露
灵魂的这种传承与吸纳的载体
当她衔着另一种芳香赴约
有怎么能不是
他的爱向他跨近一步

燕子

心绪的燕子从云层的目光中穿越
词语泛滥在密集潮湿的寓意
一节一节以锋利的羽翼撕碎那灰絮
必须警惕自己的得意
积聚素养的风波夹带偶尔的忧郁不是坏事
把雨滴那样的耐性告诉植被
当晶莹的五谷在大地齐备
渐渐乳白的奶液会浮现蔚蓝色素纸

得到了风的喝彩也会随风消失
这种转换不是由于勤勉而带来的疲惫
得意的自欺总是不值得半刻回味
向自己回归,真实自有独到魅力的昭示
群山雕琢的抒情就在静谧绿荫
没有谁会拿走那种聆听
悬崖的琴弦在清新手指上摇曳
那种幽密的思绪是你今夜的故居
将气旋一支支收敛
以这缜密排列的秩序为铺垫
掀起穿云破雾的奥秘絮被
一个无梦的栖息是下一张素纸



唤醒风
唤醒吸附在臃肿之上的旋涡
一纸理论透支的胎衣已经枯竭
烟筒吐出退休前的气息又轧回肺叶
尾气的暗流嘲弄西装革履懦弱粉饰
包装袋小丑的大嘴撕咬大厦的富贵脊背
梦在攀比的床垫上自己撕扯自己
噩梦难破,象流感渗透追随者的收藏夹
办公桌上投掷不同面孔的鱼食
让那些做工的鱼游来游去解悟规矩
呼吸与举止构成一个襁褓里的透支
颓废的手够不见远山青翠的昭示
神思被呆板奴役情不自禁与活力离异
歌厅舞厅桑拿美容健身餐饮
变化不同的方式共同分享一个肉身
送礼吃请检查活动奠基庆功
费尽心思都供奉一张纸币的神灵
起跑吧,风
撕破胎衣,走出摇篮,风
跳上黎明洪钟的颤音找到你的神经
沉沦的血毅然留给饕餮的饥渴
把自己义无返顾抛弃在原野
朝霞会贴住伤痛
野草将翠绿的血浆打进嗷嗷待哺的空洞
向远方前进,每一步
就是向自己自由的心迈进


二○○六年十二月十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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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楼主| 发表于 2014-3-23 09:55 | 只看该作者
苍白的密语



世上不会有人让我受伤
是我听任自己将自己诱骗
无须担心外来的伤害
一个不属于自己的期待
在瞬间破败。一片苍白
足以叫一个人站不起来



我是一片苍白的柳絮的影子
漂泊在四月的大街里
失去了见证人性的那一丝灵动
麻木的躯壳比一只柳絮都轻
柳絮以天然的属于飞扬
我以丢失天然的属性成为一片虚妄
而没有她轻灵如一的动感
那不是我走在大街上,真正的我
已被疏散到一个苍白的界面

过去的朋友,是过去的我在跟你说话
过去的事迹,过去的记忆
过去的脸上增加了一些现在的痕迹
苍白的皱纹里有说不出的寡淡
难以跨越的空洞吹出虚无的阴冷
你好,再见,保重,好运
这些声音都是日常规则录制好的声音
握手,笑脸,目光,扭动
这都是一部机器设计好的运作规程

滚滚车流在虚幻的目光里消失
奔忙的人为何总是向前而不后退
扭动的大腿为何把激情在大街无为展示
雨过天晴,翠绿的四月为何跳不到怀里
四月的诗情画意为何浸泡在麻木的杯子
大地湿润的杯子里荡漾着翠绿的水
苍白的嘴巴上却没有一丝吮吸的力气
看看桃花盛开的样子
调整一个获得更多薪水更高的位置
为一个新发行的基金疯狂折磨脑子
为一个没有理由的理由死亡去
这一切有什么不同又有什么不同的意义



无须搜肠刮肚压榨诗句
一个人作为一种独特的存在
聆听到一种独特的密语
人,存在,密语,就是诗

无须强迫自己去作诗
诗歌的目的与生存的目的统一
如果你选择了另一种方式
浩瀚诗卷自然会成为一沓废纸

无须用灵魂的歌唱填充一个企图
那样会把你的生命引向无路可走
无须期待你的诗歌照亮尘世
驱除自己凄凉的诗自有不可磨灭的光芒



由于没有投稿,连刊登
都遥遥无期。引起轰动
只是将别人的一件辉煌的衣服
偷窃过来,在假象的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
激动的发红
研讨会、电视采访、演讲以及签名
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
喝彩引起的心跳,激情澎湃的措辞
消费在自己的肚腹
让五脏六腑发生了一些非正常拥挤
此刻,从里到外是一片空寂

寂静代替了名家评论
划时代的定语挖成了一个巨大空洞
只有自己在空洞里
被一首诗歌的冷漠的鄙视
甚至每一行都是一把冷酷无情皮鞭
却找不到抽过来的理由
一行与一行之间,裂开的巨大空旷
跨不过去,就得跳进去
死都找不到任何说辞
我没有错,这正是我一直唾弃的感觉
它们诱惑我,我要将它们熄灭
用下一首诗,用下一个感觉
用诗歌表达出来的感觉滋润生活
想象的感觉只好偶尔嘲弄一下感觉的生活
哦,都未尝不可



对金钱我只有一个简单的愿望
我以一个农民最简单的生存方式
对待我肉体需要的空间
那不是因为懒惰与无能
那样可以节省许多光阴

对待世界我有一个最宏大的愿望
我以一个诗人的最复杂的存在方式
对待我精神生活的空间
那样做不是因为充满了企图
那样可以将造物主赐予的财富无限享有



在抬起头的瞬间
我从一个地方跳回来
隔着一层还没来得及消失的遮蔽
我看着你,不敢叫出你的名字
你所呈现的一切都很真实
而我无法面对

另一个世界拿走了我的感觉
也拿走了勇气
我此刻知道自己的懦弱
如此清晰,像眼前清晰的你,清晰的事实
而我不能接受,像无法接受的死亡
一旦把我交给你
我将再找不到迈出下一步的力量

我到底丢失了什么
而被你拿着,你那样鄙视我
你把一件件事实向我展示
天空大地仿佛你设计好的酷刑
你用空空的痛逼迫我承认
强迫我顺从。你的确是存在
但不是我能接受的愉快
你杯子里的琼浆玉液
我不能据为己有
更无法遮住脸上的羞辱
强迫自己喝下去暖肚
那是你赐予我的毒素

我想呼唤死神
让你所蔑视的虚无去死
把我的躯体抛弃在与世隔绝的大海
我情愿是一只再没有思想的蜉蝣
只要能在我所酿造的大海
虽然朝生暮死,我将在所不辞

你为何从太阳的唇边
取下片片金色暖洋投我眼底
你为何唤来雨的无数亲吻
将我眼前的草地舔的更绿
你为何把我降生的四月又送给我
让这生的温馨把我从虚无的冰洞唤醒
可是我无法找到一个满意的词
表达感激。我用麻木的目光拒绝你 

你为何逼迫我去找到另一个世界
那里成堆的词语接近我
那里成行的河流推动我
向着大海,向着我要亲手裂开的大海
走去,再走去
可是,你用事实阻挡
让我相信一切都是的虚无
是虚无让我受伤
看着我在你面前莫名其妙的哆嗦
你用狡猾的手段强迫
说出三个字:我爱你

我爱你,但我不投降
我只用这份虔诚获得一份贴切
获得一份暖洋
我忧郁,我彷徨
我在问心的感受,告诉我
我还有多少时光可以浪荡
告诉我,走多少弯路
才回到一再偏离的航线

你的万千事实,告诉我
能否取代我的一点虚无
我活着,这个真实难道还不够
与其接受你强加的事实
我何不一如既往拥有我的虚无
即使,无法拥有真实的享有
至少可以拥有一个虚无的满足
我的,因为那是我的
无法满足生命的充分独立
虽生犹灭。采用别人的方式过活
我爱你,是你在羞辱我

             二○○七年四月十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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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楼主| 发表于 2014-3-23 09:56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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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华灯初上
二 富丽之花
三 守门人
四 孤独的夜宵
五 温馨睡眠
六 别在摇我












  一 华灯初上

谁把黄昏的最后一丝光晕 收录进
城市心意膨胀与变幻脸谱的路灯 
栖息在月亮残发上的远空
为什么越来越坚硬 她墨色的海水
不再显现是否纯净 只是灵与肉的空旷
里外一致 不再记叙黑与白的反省 
混沌黄昏里 城市在想什么

是谁打包一个明亮的城
出版商为利润的码洋送电
青春与肉身是最捷径的转盘
谁也不会在意灵魂依然空阔的哀怜
那一无所有的沙漠 是招魂幡
也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世俗天堂

路灯由昏庸渐变为透亮 爱情的电线杆
支撑青春臀位
但无法见证负情城市的具体脸面
城市的夜来得总是突然
没来及安装路灯的居民区
依然勇敢地坚持着贫困生存的底线
也为无可奈何的摄象机 坚定地
打包一种依然祥和的城市恬淡
但那黑絮絮面膜 却会叫出租车的轮胎
发出莫名震颤 

哦 背负时世的心
到底有多少沦陷的缝隙与断面
即使删除丢失盖子的阴井
那从天而来的坠楼声音
总把辉煌的夜 辉煌的面膜
扭成 没有春播秋收的看台 夏也不 
冬季的话题回避了冷 总说发暖
哦 这华灯初上 城市的心 心事重重
恍然打开的眉眼
总是走进我孑居的视线


      二○○五年一月十三日

  二 富丽之花

金缕玉衣披上每座大厦
我听到富丽的花瓣缤纷落地
长街的色彩淹没了双脚
我站在神气泱泱的声音里 心
无论如何都无法爬上四射的金光
哦 触摸城市夜色的秉性 
用眼 这时世如轮 
巨大的啮合里
夜与昼 巨大牙齿的咀嚼程式里
我们只获得一副灵锐五官

看 没有读过《资本论》的市民
心怀纯洁 把血腥资本的梦想掐灭 
离开股市 夜与股价的迷离已然没有隔阂
心思与街市的气性浑然天成
股民们的纯真面孔 叫人想到
纯情花季的少女少男
时世如潮 他们的花朵痴情绽放
这些美丽 在灯火辉煌的包装里
总显现这种沧桑的氤氲

浮光掠影的远处 富丽的花瓣
总是触目揪心
谁望见猝然到来的寂寞律动
谁在缤纷街市有意避开醉人的红灯
夜如穹庐 城市之花开放
富丽的声音如此寂静
这些珠光宝气的火焰 灼心
但却无法在浩瀚的星空熊熊燃烧
人们啊 告诉我 我们捉住的那些伤痛
究竟要照亮什么






      二○○五年一月十八日

     三 守门人

夜色为远方的村庄关闭大门
城市的守门人正在走上岗位
心在黑暗 猝然塌陷的夜色
会以深不可测的惊叹号
发出鞭打 防范已经成为新兴职业
还有什么样的结局 可以
表达一个繁华 心理咨询 预警系统 保安
还有一种什么样的意志
可以编导一个突发

她们也守在门口 用五官中
最灵瑞的符号 眼睛
肉体 利润 警察 夜幕 四只巨钳
切割着父母赋予她们的灵秀
她们 不论人们称作妓女 或者小姐
都与职业工人一起在夜班的工序里
守侯黎明的到来 启明星很美
城市的触须 就这样吸附了奉献者的纯真
以闪亮的形式 羽化成
一个白昼与下一个白昼传承的光轮

夜不成寐 我摸着这光轮
与思想家一起 与城市财富的支配与收集者一起
为金光燃烧的下一个流程
为未来的城市的分离与组合苦思冥想
能听到村庄与原野的喘息
千百年来 这平静的声音始终如一
也能听到孩子与女人的呼吸
这爱情的子房啊 谁能掠夺与磨灭这些
生而富足 生而美丽的灵性
哦 能听到肉体的流程
在疲惫的尽头顿息 夜的流韵窈窕
而那平静源头 灵魂清晰地站立着
仿佛矍铄星光
为得到喘息的肉体 而守侯着
夜的门户
   
      二○○五年一月十八日
   四 孤独的夜宵

感谢倔强的夜宵 在困倦的夜幕
烹调着注水肉 烹调着防腐剂失控的食品
他们动情的吆喝从险恶潮汐里耸立
热情与欲望一起支撑着城市
不夜城的韵律是他们生存的风景线
爱与恨 对生存的健康 一样 
都很重要 珍惜吧 人们

我的恨以小心翼翼的舌头消化一碗混沌
我的爱以热泪盈眶的模式接受一种服务
人们 允许我这样表达一种意图
我 爱这个城市
她热腾腾的气息与夜的默然
就这样支撑着我苍茫无眠的灵魂
阿 夜生活沉浮的人 剧院
明目张胆的网吧 茶吧 美容厅
阿 昼夜营业的金融柜台 超市 站台
小心谨慎的车流与发动机的低声下气
你们 不要在意一个漂泊者的自作多情
城市 只有这缤纷的街区
才诞生这种默然而顿悟的孤独

奔跑吧 出租车 你的音符
被夜幕吞没又被神气地吞出
路过我的身边 你孤僻女性的韵律
不必要客气地打招呼
我是城市的谛听者
而 你 与你的速率与轮胎 一定是我的
新兴参照 我不会搭载
也不会成为你的主宰与支配
但你不要蔑视一个孤独的哀声
我 我的虔诚无法打磨城市肌肤的光泽
但 至少是这城市灵魂的
一位痴情的守护者




    五 温馨睡眠

睡吧 智慧 让财富的脂肪安然堆积
让满足进入颠峰
被品牌与激素打造的商场 睡吧
在容光焕发的咀嚼里打烊吧 酒家
庄严的广场为夜不归宿的人出让一种寂静
得到什么 与失去什么并不重要
关键在于升华
象合欢花悄悄地开放
谁能听到为爱情的夜晚分娩的声音
谁为城市的夜包扎创伤
看那满地的花瓣
温馨却会在她们哭泣的残片上
向四面八方发布传单

无论如何 财富在扩容 即使
一部分口袋向另一部分口袋的倾斜
这种制度的流弊依然存在
比例升级也是事实 人们啊
这种倾斜会以叛逆的流速发生分解
甚至很快发生审判与毁灭
无论如何 覆灭与沦陷并不重要
关键在消化与嬗变
白昼苏醒的流速 比夜的堆存与溶解
将更加惊心动魄
人们啊 用于分享的智慧多么浅薄
也多么疲惫而幼稚 我们为此
多么地深深地痛心 

睡吧 惊慌失措的交通 膨胀的管道 
睡吧 离婚率上升的气候 与经常离异的
预警系统 更生系统 发射与萌芽系统
数量还不是温馨的床位 指数里有水
但 温馨毕竟越来越受到重视
怜悯的智慧已经升级
同情的眼泪渐渐远去 也被冷落
我们应该相信 一个分享的岁月来临
是对创造与生成的促进
而分享与消化的智慧
将是一个隆重而艰苦的攀升的历程
看吧 启明星美丽的微笑
一个永恒祝福 既有宽容的秉性支撑
也有着超越常规智慧的激越 
而晨风会送我回家 而她平静的手
肯定会为我
打开直达栖息地的大门
      
             二○○五年一月十八日

    六 别在摇我

明天长眠不醒
别再企望摇醒一个蛋白质堆砌的躯体
有多少可惜与美丽都没有关系
我是我 你肯定还是你
但你能听到你熟悉的那个面孔在哭泣
那依然来到的季风呼呼作响
曾经有过的心与灵的融合
不会过世
那个你所熟悉的面孔 会在
城的上空望着你
有你在 就有东方日出拔地而起

别再摇醒轻歌曼舞的城市
站在云翳之外 看车轮沿着街市
总是无法在视野的末端静止
就象羊群的蹄子缀在草原 粘连季节
人们 眼前拔地而起的群山
可不是刚刚更生
是你们的目光还没有来到之前
他就走在了你们的前头
追不上流动的羊群 
你们也无法抓住眼前的群山

人们 群山总在长眠不醒
别再企图摇醒一个先你而成熟的声音
摇动一个身躯 与安葬一个名字 与忘记一个片段
那些本质的区别在哪里
人们 借一个机遇发布眼泪吧
却不必用双手遮盖你看到的恐惧
河流会远去 但会没入你的心底
只是他无法静止的旋轮 还会夜以继日地
推开大地的喘息
人们 眼前拔地而起的春天
怎么从城市里灵光顿现
你一定看到了什么 告诉我 
你想说什么 要问问你心中的嘴巴

      二○○五年一月十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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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楼主| 发表于 2014-3-23 09:56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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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不安的存在
二 老人
三 春光
四 小鸟的鸣叫
五 春光乍泄
六 春夜













  一 不安的存在

一双手 在岁月密林的深处
向着午后的深沉思绪招展
看不见 那个抽丝在心岸的暖气压
可是 严寒最终撤退的缝隙里 
这薄而又亮的羽 划开平波
才发现静守的时光大厅 已经
泛滥起无法控弦的凸轮
战栗 会碾碎寂静脉络的耐性
哦 蠢蠢欲动的阀门 为什么
会情不自禁打开

为给愤懑的脂肪一个答复
为拯救窒息的心室 于一旦
推开无奈的旋涡 走出家门
把不安的存在平铺在蔚蓝色的背景
问自己 面对一个辽阔咨询
你 是否找回心安理得的触觉

为给周末一个烟消云散的徘徊
为给愁绪浮动的一个电子回绝
解决了落伍的包装 之后
用突然出现的轻盈节拍
向楼下走去 获得解脱的腿
将比心室的愉悦 首先
与大搂外暖春的潮汐对接
哦 花儿的确没开 可她的微笑
已经姗姗而来 
         
         二 老人

为什么 倒春寒的空隙里
大量的花朵突然展开
老人们 谁打开了你们耐性的笑容
走在大街上 三五成蔟
那人情味十足的花瓣 从那里凸现
那坚韧的祥和气息
从什么季风的子宫脱胎

春天 在冰寒蛰居的心思里破壳
花白发须的天线 发出 
心领神会的破译 这 
只是你们与暖春的密码 谁能破解
时光与年轮是唯一编辑
你们柔韧的老年斑上
纷纷签定了那么强烈的柔和支点
我不知所错的目光随意滑翔
我不知天高地厚的脾性恣意跌宕
在忧伤跌落的黄昏
老人花 展开弹性依旧的心性床铺
我倒下 你将掌中行将退役的余热
为我覆盖脆弱创伤

      二○○五年三月十八日

     三 春光

是谁将手中的杯子 悄然斟满
无意间 吸一口户外的春光
不知道暖热的轻纱怎样覆盖身心
我就这样 无意间获得无意的智慧
手不再哆嗦 身不再拘禁
血液与肌肤顿然失去了冬天的枷锁
我获得新生 这只是无意的警觉
还是注定的复活

告诉我 春天 是谁打开了温暖的宴席
我从没接到一个真挚的请柬
谁为我打开前方的驿站
我从没听到一个多情的召唤
我就站在了春光明媚的眼前
她的笑容与我只在毫发之间

是她温馨小手扣击冰花凋零的心窗
骨子里 已经摇升出
焕然一新的潮涨潮落
无意间 她就厮守在我爱的纱帐
苍茫冬天的四肢啊
已经扶在她一浪高过浪的峰尖
走出梦幻的心
会把回味的力感绷在真实的额前
哦 听她温柔的语气告诉人们
喜气洋洋的心船 其实
早在寒风徘徊的程式里
一直在 努力划浆
人们啊 努力 不是痛苦的期待
是分享
         
   四 小鸟的鸣叫

小鸟 纤细声音的引线抛入我心
你将垂钓什么 不
向阳的花朵会首先盛开
我温湿闭塞的暖棚里
肯定不会培育人口强盛的未来
不 在繁华铺张的岁月
肯定不是繁华的过剩
财富被挪用与掠夺形成倾斜
惊心动魄 也将快速撕裂

啊 你与我谦卑的心性
也许 连破灭的残渣都无法分享
看着城市与村镇越来越庞大的躯体
脆弱的灵魂却那么不堪一击
我们歌唱 也许只是为了见证
或者 只是为了抒发愤懑与压抑
我们敢于鄙视 这与自暴自弃截然不同
哦 荡开富裕喧嚣的尘埃
只有你我掌握了锐利的音质 
把浑浊企图的字符统统挡开
果断踏上第一缕春光的快车

告诉我 你将决定
就这样 与我的诗歌遥相呼应
站在绿意陶醉的岁月颠峰
鸣叫的得意与快慰
不再寻求喝彩 也不在乎评论与裁决
我们歌喉因陶醉 而再度陶醉
哦 奖赏与吹嘘
能比缤纷的尘埃轻松多少
         
       五 春光乍泄

不劳而获的仓门 已打开
春光乍泻 人们 
谁第一个抛弃防不胜防的痛苦躯壳
谁将得到风雨的第一次恩惠
春雨的气息就在山后徘徊
季风的脚步平静从容 但
灵性获得拯救者 你能听到她
美妙的韵律

我将放弃浮躁的夜晚与白天
在春光的刀芒上第一个破产
也将第一个获得超度 与升腾
爱情萌芽的节律无法阻止
提前与拖后 并不影响事实的结局
只是 我们有限生命的分享
无意间 又减少了一些份额

我将与绿意蓬勃的节气站成一列
袒露双臂 袒露胸臆
让脂肪的文件与执法的阴影
在光天化日下接受咨询 
肉体的丑陋 将与灵魂的懦弱一起受审
获得新生的喉结将告别祈祷
赞美将来自淳朴的根性
但 我们的文字与声音
世界将再也无法做出回应
新兴审判的风格 将杜绝陈词滥调 
事实的说服 将成为
唯一可以落下的法锤

人们 春光已然辉映大地
你无法贪没随之而铺开的春天
生成与兴盛的财富
远不是你的企图可以匹配 
我们将告别了望与期待的岁月
那时 我们是自己智慧的沐浴者
智慧的力量 将不再出现恐慌与惊悸
而是我们永恒的恩泽       

      二○○五年四月四日 

    六 春夜

喜欢靠近这种幽幽暗暗
让心情有一个轻松遮掩
谁也不损害谁的尊严
也无须向谁解释此时此刻的主张
在忽明忽暗的静影里
让一种坦淡不至于成为疯狂
让一种患得患失的疲惫暂且存放

想遗忘的可以随意送过河那边
刻骨铭心的痛楚无法派遣
那么 就悄然放在酸楚的眼眶
假如 能找到一些真心懊悔的泪
那么 抓紧时间 让情绪
自由释放 号啕痛苦
甚至疯狂叫喊 有夜色
为心阻挡一切懦弱与虚荣慌张
这春夜 获得一个爱不释手的机遇
你能看的见世界
世界不知道你在何方

     
    二○○五年四月十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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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楼主| 发表于 2014-3-23 09:56 | 只看该作者
            瞧   这个静谧的城市

一 走在大街上
二 回忆
三 思乡 
四 雨季
五 坚持
六 迁徙













  一 走在大街上

黄昏拿走了她的歌声
平庸的路灯 覆盖了她嫩芽般
透明的容颜
有一只老气横秋的手 将所有面孔
搬进同一个模子
瞧 这个城市多么静谧
车流疲惫而麻醉  粘在长街
滚滚向前的忧郁流速 为什么
总是无法到达了悟的尽头

莫不相关的人流
被各自的心思驱逐 熙熙攘攘为了什么
寂然无声的目光 
象种子扑空在干旱春天
又是一个怅然失意
能够告诉谁 天意难求
多少哀怜找不到基点 徒然游荡
寂然的身躯 只是
平添了许多莫名的拥挤

哦 不觉莞儿
那是城市的一盏星火
从天而至 在长街扩散一种气息
她的身姿一定被寒风扭痛了
她飞旋的眼睛望着我 
似乎要说 可她为什么不说出 
黄昏 这个城市的天气 真冷
         
   二 回忆

原野拿走了城市的喧嚣
我在静谧的河岸战栗
是河水带走我青春年少 逝者如斯
让黄昏的时光代替我说出
此时此刻 我无怨无悔的心绪
非常淡泊

因为爱 在这里获得从容定居的理由
我也随着无法静止的人流
大浪淘沙 所拥有的金子
是没有改悔的名字与岁月流失后的轻松
此刻空旷的骨骼 与心的静默相关
让风 让她无声的倾吐
代替我说出此刻的确切用心
我爱这个地方 
无端纵横的悲哀街道 含垢蒙污
莫明攒聚的高楼大厦 沉默无语
瞧 这个城市多么静谧

她与她的芳香应该还站在我的身边
象第一次在河岸相约春暖
从那天 她就一直耸立在我心中
也是黄昏即将拿走最后一个春日
这个城市一如此刻的静谧
她莞儿一笑 我弥远心河
激荡起无法平息的一生涟漪



    二○○五年二月十六日

   三 思乡 

快速升级的城市边缘
拿走了边峰上的乡村风光
黄昏里 已经听不到那些
土生土长的槐花笑语
那些溅在大地的花瓣失去声响
只有追忆的脚步 陪我
爬上黄昏街市 我的爱心 
努力与低矮的异乡花木一起
全心过滤粉尘的死党
夕阳的余辉 会在所有T形台上
一不留神走失 哦 记住父亲的话
生活在城之中 必须具备
两个以上的感情熔炉 

繁华的灯火 一定要嫉妒我
残留在心的淡泊 此刻
我披戴着愁思的情怀与城市相爱
痛苦的黄昏 在我们相孺以沫的春汛里
锁定了一个个包容的年轮
爱 使我日益衰老 发福 臃肿
而年轻的心 却这样
依然徘徊在走出故乡的那个情节
我能对谁说出这种感慨
那些土生土长的槐花不再开放
许多的时刻 竟然找不到一种芳香
来告慰明天的构图
那花瓣溅落大地的余韵空空荡荡
只有此刻 我怅然泪水的波涛
心如死灰 却不敢放弃歌唱
            
     四 雨季
  
雨水拿走了天空的乌云与雷声
如花的雷电在大地收割
乌亮的审判推开城市的疲惫
我与城市一起
就站在被审判的法锤下面
瞧 这个城市多么静谧呵

我也能听到赞美的雨水到来
被质问与被宣判 是注定的流程
不是为城市受过
我们始终在狭隘的街区服役
听任雨水的手抚摩大岸
是滔滔的流速拿走我们辉煌的垃圾
城市的主人与消失的村庄 
已然埋葬 我们
一些纵情享乐的子嗣
爬进阴郁黄昏的裂缝 坐享其成

宣告结果的 肯定是阳光的早晨
那时 我们都已苏醒
清新的昭示会在大街上不期而遇
一个一个勇敢的眼神彼此祝福
听 我们赞美的歌声向东奔流
那穿城而过的韵律啊
来自哪里 又去向哪里
为什么总是无视我们的谄媚与作呕
来去匆匆的心性啊
在雨过天朗的看台上
我们除了具备一双惊异的目光
还能保持什么           

   五 坚持

幻想家拿走懦弱者的痛苦
我与真实的城市一起相依为命
神话与幻想 到底 
能比城市的排泄系统轻松多少
虽然 我始终在哆嗦
但 我不是恐惧 是在与虚脱抗争
错乱的光阴已经贪没多少祭品
还有多少后来者会夭亡 会自残
城市啊 这样不堪重负
连一滴 如此虔诚的眼泪都无法下载
可是 竟然复制了那么多的楼阁
摇摇欲坠的日期
象刀芒倒栽在思绪的缝隙
风车推着光阴 连读秒的针臂都要刮金
而溃破的灿烂 如隔纸壁
瞧 触目惊心的群落悄然升起
这样的城市多么静谧

这不是生而具备的无奈
这也不是死才熄灭的哀伤
我们以徒劳无益的双手
乞求到这结局 我们反省结果
把罪恶之因的手却深藏怀里
扪心的时刻 心被罪恶的秀服包裹着
人们啊 只要有勇气 你我 
站在一粒沙子的真实上
我们将焕发清除一切幻觉的霞彩
不论四季的境况如何
我与城市 就这样迎接日出日落
把手伸进高高苍穹
与原野清脆草芒的喉咙放声哭泣
为艰涩脱坯的日子到来
也为死而复苏的景象 而热泪盈眶

    二○○五年二月十七日

   六 迁徙

当风的身体静止不动的时候
一个人的用心从这里搬迁向那里
一个心思实现 又一个空旷会出现
从一条街道迁徙到另一条街道
无论有多么精明的设计
即使逃亡国外
用合法的政治庇护掩盖经济罪恶
属于自己的空洞
依然在心的深处大张着血淋淋的颚
看不到 却总能感觉到呵
这是我们人类智慧的最佳表达
问惊悸的午后神经
问战栗的夜半时光 莫名其妙的梦魇
问冰冷心脏的阳光
问失去自由飞翔的灵魂羽翼
这不是与生俱来的恐怖
这不是用死就能达到的了结
走到一个无奈的边际
连一个归宿都无法看见的时候
人们 你将看到自己一生的
秋天肃杀

风拿走了一个群落的灵魂品牌
侥幸的历史片段 我们看不到
但是 当不可抗拒的空旷显现
我们的五官 甚至肉体
会被一个清晰拖轮贪没 而我们的子嗣
依然在永恒的风中追亡 哀痛
依然在黄昏的城市默默祈求
象我 今天站在这里
此刻 这个城市多么静谧
该走的人已经为自己找到迁徙定理
该留下的依然拥有这个幸运
与这个黄昏景观组成和谐层色的元素们
站在我的前后左右 东西南北
静谧的灵魂是我们的中心

风 其实一直在流淌
一个空白被填充 另一个空白将显现
这不是宿命阴影在回放
不 是我们生而充实 生而富足
看这个城市多么静谧
幸福 将回归那些终极悟者
也将吹驻那些宽厚而痴情的本性
痛苦 将依然填充幸福搬迁后的空白
但那不是无奈 也不是困惑的药粉弥散
看 万家灯火燃烧
黄昏的熔炉里第一个焚烧的
是我的所有柴火 我的思绪 情感
包括我的五官与躯体 而灵魂的明灯啊
总是用自己的资源点燃之时
那美丽的光泽 不仅走向真实不虚
也将汇入星河 
光明与黑暗的符号 彻底失灭
只有无法搬迁的星辉 
岿然不动
瞧 这个小小寰球多么静谧

    二○○五年二月二十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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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楼主| 发表于 2014-3-23 09:57 | 只看该作者
        目   录

一 生命的三克金
二 哺育与吮吸
三 提炼与分享
四 刷新与重复
五 幸福与痛苦
六 我的三克金













  一 生命的三克金

假如 造物主赋予你八十个春秋
并赋予你的一生一百千克金
那么 你记住 每天将获得三克金子
将拥有三克金子的幸福分享

这就是你生活一天的含金量
含金量就是含金量 记住 不是金钱
一定分布在你生命的流程中
你是永远的采撷者与分享者
将用不同的方式 不同的形式收获

你的生命仿佛一个探索器
天天都在寻觅 发现 提炼 加工
无论精神财富 还是物质财富
你始终在为你的三克金奋斗

你依靠大脑 思想 
追寻生命的无限完美
那个无限完美是每天三克足金
你似乎不可能更多拥有
因为 你的肉体是一个有限度的分享器

只要热爱生命 虔诚生活
你的三克金 在每个日子溶入你的生命
一旦虚度年华 一旦荒废光阴
你的三克金肯定会与你失之交臂

失去的将不可能失而复得 你不要企图
在某一天把所有失去的东西弥补
假如你为今天的所失而懊悔
珍惜好下一个日子就是最佳忏悔

每一个日子的含金量属于每一个日子
这就是生命存在的法则
你生命的含金量与你的生命同在
今生的含金量不可能在来生获得

即使你身为一国之君 富敌天下
你每天的含金量依然是属于你的三克
即使你是伟大的思想家 艺术家
你的一生幸福以一百千克金子富足

啊 人们啊 不是造物主太吝啬
是你一定要学会珍惜每一个日子
啊 人们啊 你根本无须拥有更多金子
只要你能珍惜每个三克 就能趋于完美

因此 当你每天都拥有一颗
金子般的心情
你的生命的含金量每天都能到达颠峰
那时 你生命的历程将是一条金光大道
你将金身完备 
获得不朽        

    二 哺育与吮吸

在温暖的子宫里
从母亲体内获得的含金量
是每一粒氨基酸 蛋白质 等等
我们对已经得到的金子无知无觉

当我们呱呱坠地
黄金光泽般的初乳打造生命
接着就是白金般的奶液
接着是五谷的芳香为生命镀金

而看的见的阳光
是不朽的黄金灯盏
看不见的空气
恰似无边流动的金库

爱 这个神奇的熔炉
为生命锻造了多少难以描叙的金子
造物主设计万事万物
都成为生命赖以茁壮的真金

知识 使大脑变成宝藏
智慧 使生命获得接近完美的翅膀
思想 使灵魂沐浴精神的无价光辉
精神啊 使物质的存在接近无限

生命 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一个吮吸工具
世界 仿佛就是一个哺育器

生命的含金量 就这样 每天三克
在哺育与吮吸中静悄悄地沉积

   二○○五年二月十四日

     三 提炼与分享

豪华富丽的卧室
无法驱散旅居财富之上的孤独
满把的纸币
无法遮盖肉体的凄凉感觉
美女如云
依然无法消磨痛苦的纠缠
即使大权在手
也无法走出灵魂的恐慌

追求到的辉煌 为什么是依然的原矿
所得到的 还要一个转化的熔炼
哦 记住这生命的含金量
占有与掠获 只是熔炼的起点

别用明天的期望
来 掩盖今天的失望
别用明天的金碧辉煌
来弥补今天的亏欠

没有加工的颜料
依然不会在生命流程里沉淀
不懂得提炼的分享
千方百计得到的依然是失望

谁真的掌握了幸福的奥秘
谁将懂得如何分享 
在所有的妄想与错觉蒸发之后
生存的三克金子会自然显现

     二○○五年二月十六日

  四 刷新与重复

当你积累一亿资产
其实 那是一百元的一百万个重复
金钱的意义仅此而已
你的身体依然变化有限
肥胖 或者更加瘦弱
而你的生命是否得到一百万次刷新
告诉我 你的真实感觉
其实 有一百次刷新
你已经成为圣人 或者是第一智者
而你 依然变成更加虔诚的金钱的奴役
在更加巨大压抑之下
你依然在为你三克金 苦苦熬煎

从隆重盛大的国宴 
能品味出国家领袖做人谦卑
接受一顿粗茶淡饭
能理解穷苦农民作人的尊重与庄严
你 没有因为沾沾自喜
与应分享的三克金失之交臂
也没有因为伤心自卑
而将应该拥有的三克金放弃
即使天天豪华盛宴 即使日日粗茶淡饭
属于你的三克金
会从容落入你灵魂的保险柜
你即使乘坐红旗轿车
也能对大自然的和谐完美虔敬如一
你即使赶着小牛车 也会为
工业文明触目惊心的失衡提高警惕

我们经常发现生命的存在如意厌烦
因为我们已经为自己带上模式的镣铐
我们经常发现自己活得枯燥
因为不甘奴役的灵性 始终在
萌芽的春季吹响翻新的号角
            
  五 幸福与痛苦 

当生命超越人们所崇拜的偶像
你已经从概念与模式的奴役中解放
痛苦与幸福仅仅是字面意义
属于你的的存在是一种灿烂
夜色无法使你暗淡
你将从容面对生存的惊悸与恐慌
即使你扬名天下
你始终觉得你依然名不见经传
因为 你的生命
已然获得与万物不朽的恬淡

辉煌与欢呼只是一次风云雷电
尽情品味忧伤的夕阳
那是一道多么纯请的晚宴
与人们一起分享一个世纪的萧条凄凉
那是生命旅程多么明快的景象
人们啊 不必在圣人的字典里解脱痛苦
人们啊 不必在成功着的里程里
解读幸福
别为你挥霍青春的时光而遗憾
也别为你的满头白发而感叹
属于你的三克金 也属于他 与她
幸福与痛苦 其实就是同一个熔炉
你就是这个不朽的熔炉
那三克金 就是你生命的光芒

    六 我的三克金

我始终在聆听那声音
浑然天成 多少只天地造化的手演奏
看不见 但我始终向往着一个流程
会心的韵律 时常进入万籁俱静
属于我的三克金
是我生命辉映的明灯
一无所有 富可敌国 
都是那个光照不灭
属于我生命的幸福
名扬天下 老死荒丘 
都是那份 真纯

人们 做一个数字与模式的奴役
轻松 但也经常痛苦
因为 肉体得到满足的时候
仅仅是一个载体得到了拯救与解放
那时 心灵有一个声音会呼唤
灵性的拯救与解放啊
才使生命流程获得真正提升

我始终在聆听爱的声音
在幽静的夜色 星语回环
在光谱的速写里
身心与万物演义和睦的律动
我始终在守侯我光明朗照的 金
来自心灵深处的释放啊
鞭策的音节 那么真实 那么动听


    二○○五年三月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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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楼主| 发表于 2014-3-23 09:57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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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无名河
二 河边的白杨
三 四月的岸
四 小河流水
五 河的消失
六 小河的故事













   一 无名河

名字 对童年人并不重要
我只是在河中捞出我所钟情的快乐音符
我只是让充满活力的顽皮心性
在柔滑的触觉里 达到
只有童贞岁月与纯真肉体
能触摸到小河的舌苔与她美妙气味的颠峰 
直到 夕阳把我拽上河床
当河水在堤坝里静止不动
我猝然发现了生命透明的忧愁
那时 我在心的静影里看见一种真实
她非常纯净而沉寂 我与黄昏的肉体
却突然变得混沌 
那时 她的嗓眼里
肯定在清晰地说话

而河流不会呼唤我的名字
一个农民的儿子 象土粒那样丰富
他的生命就是野草的一缕芳香
会在大地轻快地流失
也会在春天的花冠上倔强地 
死而复生
这河 在外婆门前流过
她无名无姓 就象外婆的名字与容貌
她的墓堆已经被雨水的柔情吞没了
外婆依然还是外婆 我只知道
她的慈祥总会覆盖我每一个冬天的凄清

干旱来临的春末夏初 高原的心
会爬上我干涸的嘴唇
风 把河中涓涓清韵带向快乐的东方
我的忧愁却沁在黄昏的疲惫毛孔
直至风干 直至龟裂成
一张破碎泥皮的丑陋笑脸
绽裂的唇 没有血色与气息 非常脆弱
我只听任有幸接近我的真实脚掌
真实的压榨 而将我碎裂
而那粉碎的呻吟
会爬上平缓河床的肩头
但是 我透明的痛苦啊 依然无法抓住外婆那
慈祥而温润的手 河水总是那么柔滑
这河啊 到底叫什么名字
我 至今 都不得而知

            二○○五年一月十九日

 二 河边的白杨

年轮 会象母亲的腹部那样膨大
我在那里 隔着羊水的音律
听到了小河的和唱 
那种无忧无虑 无生无灭的平静飘溢呀
那四月刺槐花端坐在高阔阔村庄
甚至 我想
我会尽快沿着母亲的明媚刺眼的音质
直飞河湾白杨树的鹊巢上
那白杨为什么能至上云霄
灰喜鹊们天天看到了什么 那蔚蓝色的音域里
她们的呼唤与蓝天的碰撞 为什么
总是那么清脆而忧伤

年轮 会在迁徙的脚步与流动的
轮辙里丰满 
是那些灰喜鹊唤起我生命的想象
我追随她们越过河床
她们采撷到了虫子 蚯蚓 蝌蚪 小鱼
生命的富有啊
为什么总会落在她们的手中
而我 只有双脚泥泞
与母亲的急噪的 弹性依然的巴掌
双手无法与岁月的轮辙合围
那白杨树的粗糙 那样丰满
仰望她们高高在上的鸣叫 哦 
那些高不可攀的音阶向天边推去
而沉入我心岸的泪水
是永远无法长大的怅惘 战栗着
晶莹的战栗 为什么不会说话

年轮是什么 那种不可抗拒的成熟在哪
那种无所畏惧的俯瞰在哪里
直至今天 那灰喜鹊与白杨树已经消失
我看到了真正的年轮会羽化
甚至 河流会枯竭 而岁月啊
你所具有的年轮我看不见
你所缔造并丰富了的我 我也看不见
只有河岸上仰面而立的童年
他支撑着隆大的泪滴 她们依然不说话
为什么 他站在那里 
那仰望的泪 他的童年的心装不下
而今 四月刺槐花的芳香
还那么清清晰晰
而直上云霄的白杨树啊 他
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呢

     二○○五年一月十九日

  三 四月的岸

四月打开了忧伤的波浪
许多美丽的眼睛在摇晃 扭痛我丑陋的岸
成群小蝌蚪爬过我眼睑
看到了美丽 他们成为会说话的男子汉
季风到来
爱情在四月的忧伤中拔节而上

父亲 你为什么一语不言
你为什么躺在河边的密林里紧闭双眼
父亲 为什么要把我欺骗
我的新娘在哪里 告诉我
你说我在懂事的时候 会有一个
漂亮的女人与我相伴在四季的脸谱上
可是 为什么只看见你轧扁的躯体
停放在我丑陋的心岸
为什么满河的风啊 她号啕 她哀惋 她悲怆
我的如花似月的四季在哪里
那煤炭 那欺骗你灵魂的煤炭
还要叫你永远不能为痛苦声张

女人啊 懂得你的芳香之后
何必再告诉我 你的肉体更加神秘而迷醉
何必再让我懂得自己很丑 
让我背负一生的企求与困惑
而为你朝思暮想 

父亲啊 让我厮守那四月的流水
你既然告诉我 你所知道的荣华富贵
何必让我又去懂得贫寒与卑微
何必叫我背负一个贫穷与寒酸的虚词
而跃跃欲试的心总在破碎 总在受伤

哦 这注定的爱情 她必将拔节而上
是青蛙爬过四月的岸 
那个威武不屈的男子汉 他
扭着满河的悲情的匹缎
父亲 你听不到
我这只丑青蛙的呐喊 今天
我看到了我美丽的新娘 我的四月
却在你走的那天永远沉默寡言

父亲 生活在两岸平静的夹缝 
那样多好
你何必告诉我 人的情感需要成长
岁月啊 你何必要我长大
何需让我膨胀的肉体 站在膨胀的愿望里
谛听到四月的青蛙鸣叫 又何必 
谛听到那个四月的忧伤 
那四月的岸 那个小小的密林
是那样的空空荡荡

      二○○五年一月二十日

   四 小河流水

小河流水 你的美丽叫我沁心
伤心 痛心 揪心 都会叫四月的风生成
小鱼你惊慌的手掌
你的温馨握着我窥视的目光
水蛇在心的黑洞孵卵
千百条一手扶持的结局是百孔千疮
小河流动 一种美丽第一次把我撕痛

爬过岸的岁月 我开始懂得
我为你而生 小河流水
七月的地榆花会次第开放
她把新婚的嫁妆在河滩晒晾 还有三伏的懒散
我已经捂住了她的笑脸
即使在很远很远 她的芳香
都将登上我宽阔的呐喊 有一个摇曳顿现
她为高贵城市的客人脸红心颤
我为她静若止水的眼睛生成一个倔强的思想
摸不上走进她的搭桥石
我能拥抱一条绵延的心韵
男人的心 为什么总是这厚重的岸

我渐渐懂得 你我与幸运的岁月同根
我其实不为你生 也不为梦想而死
我们与美丽本来就不能区分彼此
我的爱情 你的财富 我的梦想 你的虚荣
都是这岁月的小河流水
我的游来游去的爱人 我的端庄的村庄 
我的浩瀚云烟的高山故乡
美丽 与她忧伤的蕴涵
都不在我心上观望 小河流水
我就是那无时无刻的生成 我也将消亡
我还将腐朽 直至生成风的羽翼 
升腾 或者 直至弥散

      二○○五年一月二十日

     五 河的消失
 
我知道你会远去 
生成必将连接消失
每一次见到你 
你的微笑比你的形容更加单薄 
你的芳香比花朵更加稀疏
你依然允许我爬在你平静的怀里
今天 不是你解读我的龟裂的哭泣
是我抚摩你无泪无声的躯干 
你的战栗也是我心肺羽化的开始
河啊 面对一个死的结局
语言的甘甜与脂肪的肥美 镀金的皮质与容光的字符
还具有什么意义 

我知道 青蛙与小鱼
已经生成云与雨的羽毛 风在吹羽
我知道 你将成为干涸泥皮的字节
风会蒸发你的创伤的卷帙与错觉的典籍 
卵石与沙子的童音 芦苇与她的满天雪白
将永不再现
痛苦会成长 也会羽化升腾
而你我的爱情会弥散在地狱与天堂

我知道 情感的起诉书永远不必夸张
因为 法庭在我悖逆的心中
寂静的审判啊 是那永恒的庄严 是那岸
那不生不灭的痛的发锤啊 
谁曾经见过她 谁见她曾经轻松地落下 
那无休止的质问与锤炼啊
谁曾经见过她 谁见她曾经昭示宽容与私情
河流啊 即使你无名无姓
父亲啊 即使你依然愚昧无知
村庄啊 即使你的双手 你
你的一生智慧 只是
扶持一部分孩子拥有富裕 并拥有黄金殉葬
村庄啊 即使你痴情的双脚已经无能为力
而只好让另一部分孩子只能拥有梦想的追随
并用一个破碎的梦埋葬自己
岁月啊 即使你已经尽心尽力
你却无法审视你倾斜的峡谷
而你我共有的情感的法庭上 大地啊
却有着平等的结局

我知道 年轮在生成 大地的奏折在羽化
在云与雨的轨迹里 
彩虹 与星座 与烟雾的旋轮 以及阶梯
在大地与植被的呵护里 
村庄的轮廓 与季节轮回的悼词 与坟丘的倩影 
听吧 风的琴弦依然弹奏
一切情感的陪审团与观众都将倾听
而宣判与文件的发布算不了什么
对于情感的轮辙来说 
倾诉与哭泣
才是小小河流生成直至消失的谢词


       二○○五年一月二十日

  六 小河的故事

我将告诉你们一个故事
比我微小的孩子 比我高大的孩子
先我而来的父亲 先我而完成使命的男人与女人
有一个象青蛙一样的男孩
有一个象河水一样闪亮的大门
打开大门 
他看到了他父亲许诺的新娘
他却无法领她回到小河流动的家乡
他能听到父亲的声音
他的父亲却永远不能倾听河流的奔腾
孩子们 人们啊 没有人倾听的故事
我将发表在哪里
人们啊 孩子们啊 
没有人倾听的故事才是最伤心的故事

孩子们 我对你们说 最伤心的故事
不是你所看到的结局
你们期望的生存意义在你们的心里
最美丽的生存 是自己拯救自己
倾听你们来自心灵深处的韵律吧
你的会心微笑 你的梦醒的惊悸 
你不必描叙
所有的流荡 并不只是一种液体的形式
在所有的听众里
只有自己成为自己最虔敬的倾听者
你的故事才感动天地

人们啊 听我絮语 我没有苍老
我已经对我父亲运用的模式产生怀疑
我因此 不想用我的思维干扰你的美丽
美丽从来没有彼此
错误也都有同样错误的致命含义
我不想总是急于说出我所看到的结局
从美丽生成的灵性
也只有用另一个自然流程 去解释这个
灵性的延续

我将告诉你一个小河的故事
有一个叫做母亲的人走在冬天
有一个叫做冰的产床迎接了一个分娩
那个冬天的冰床上诞生了一个纯洁忧伤
他生而美丽 也生而完满
他聆听着流水的音律 走进春天 
他聆听纯洁断裂的呐喊看见鲜花开放
他看见美丽 
本不该再看见冬天的苍凉
他听见歌声 
本不该发现那些流淌的伤痛
他曾经拥有平静的童贞
本不该再争取肉体膨胀的年轮
可是看不见年轮的岁月啊 
她把人的故事
总在夸张 膨胀 铺张 并且
不断生成

啊 其实年轮与岁月的历史一样
都是一种故事的想象与设想
我们 太在意聆听别人的结局
其实 掌握故事结局的人 
永远是我们自己
我们 不是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美丽的收尾
最美丽的结局
总在自己的心里 其实 
世上的人 都不是在为美丽而奔波
而只是在努力找到一个恰如其分的
表达模式 因此
最大的聪明也会是一个天大的愚昧

啊 我要告诉你一个小河的故事
一个从美丽生成的模式 其实
只有另一个美丽才能作为美丽延续的解释
解释 永远是模式表面的意义
而那些与你一起发生共鸣的的流动
却会与你的灵性 最终
羽化为浑然天成的大地的年轮
你听 即使你的听力与年轮一起羽化
而那弥散的流韵啊 你依然能听清
你一定听啊 你听 

     二○○五年一月二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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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3-23 09:57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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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站在大河边的孩子
二 青春的知觉
三 被淹没的父亲
四 临河而居
五 洪水过后
六 让我向大海走去










 一 站在大河边的孩子

你滔滔的步履 始于何时
或者 在哪里是你四季歌谱的故乡
你一定走了很久
哦 大自然用于助跑的时间
究竟有多么长 千百年来 或者更久远
时间 如今是这样年轻 
以至于经常忘记你的漫长历史
就这样 一个年少粒子
抓着另一个年老粒子的臂膀
不需要什么搭河石
你 总以青春的脚掌扣击我心的鼓皮
我疲惫的智慧 却无法判定你
曾经亲吻我哪个曾经兴盛的部落

一条大河 豁然吐出的一个灵瑞
就站在那里
你 剧烈的喘息为我切开群山的肺叶
直至岩石与岩石的囟门洞开
在晨昏咬合的双唇之间
大河啊 你不知疲倦的喉结
始终 在向我描叙什么

不 我的耳鼓没有能刻录什么
波涛的斥责 绵延不绝的浪花悬落 
泡沫尖锐的嘶叫 
以及那些柔滑情歌的幸运摩擦
踏过心脏的足迹 只是将村庄与城市抛弃
只是将五谷的笑脸 与她平原的
与她盆地的底板 一起遗弃
还有我 一粒被你吐出的
萌生眼泪与情感的草籽
我站在那里 还有我所触击到的季节
高原与我的筋脉
已然在你湿润的河道里生根
而想象的路径与灵动的羽翼
却在你深奥的气性之上 
渴望扩容的节律 排击夜与昼的纵隔
大河啊 听我说 你去哪里
是否也可以把我带向那里
      二○○五年一月二十五日

  二 青春的知觉
   
我知道 是工具的突破引发了
思绪的更迭与扩张 
肉体存在的意义 她的内存的谜语
发现了升华的缝隙 
投机的始祖 大概就在那时光荣诞生了吧
那些鱼网与青铜的想象得到了滋生
财富的积蓄 使居住地芳香流溢
占有的冲动 那时爬出处女地
在天高云淡的界面不可遏止
刀与斧驱赶着猎获的血性
沿着河流指示的气息而来 或者
隔岸 将偷情张望的曲线一次一次丈量
哦 心的流速
即使栖息于深思熟虑的谷地 即使彻夜睡眠
而大河 你滔滔的向往
始终没有停顿

那时 一个青年的声音爬上大岸
那时 软如泥浆的岁月
插上了战刀与枪炮的秩序标杆
而坚硬如五谷的灵性躯壳
象群星撒在流速与撞击的音域里
撒在牧群与篝火的牙齿之上
焚烧与毁灭 不可避免地
满足了鲜血与与筋骨的扩充与升腾
营地与女人 愤然地 死而复生
爱情与花朵 耕耘又凋落 那时
雄性与消费成为一种豪奢

那时 我看到了历史王杖的轮廓
在那里 岿然不动
大河啊 你深刻地盘踞在大地肺叶之上
酷烈的年号 为什么如此短促而脆弱
在快速顿现的下一个空旷 
那种裂变 那种羽化的节律
却叫我听到一张一弛的长鞭
哗啦拉作响 

我知道 高高在上 他获得的鞭笞
并不比猎获匍匐在地的仰慕
能够轻松多少
占有的 与掠夺的旷野啊 
一个青年站在那里 泥浆充血的眼睛
使他金光闪烁  
新鲜血液灌溉了的平原 与城绑 与土地
村庄痛苦的呻吟 将恐惧与寂寞的猝然显现
归集在你滚动的节拍
你柔滑的流向淹没了我的战栗
王杖将成为幻觉 而时间的创口呵
也得到了弥合的力气







      二○○五年一月二十六日
   三 被淹没的父亲

于是 我看着一把柔滑的卷笔刀
将我的父亲分解 连同村庄的皮毛与骨骼
甚至 连同绵延千百年的田园景致
牧歌变成哭诉 生命接受鞭打的声音
那么清晰 这温柔的积蓄者
这绵软的刻刀 将一个骚动不安的肉身
裂变为弹跳的沙子 可塑的泥浆 
依次 建筑了
与风的想象接壤的堤坝 与恋爱的护坡
与植被的新婚布匹 
接着 将河岸与谷地的思想框架
重新铺开 于是平原的蛋白与村庄的胚胎
乃至城市的花朵次第开放了
父亲 肉体就这样前进
这样神速地成为肥沃五谷的血液
这样神秘地走进城墙与瓦房的脸谱
而你 依然象活着的时候 那样
自诩为无所不知
却对自己的生命进程一无所得

因此 我在一无所知的哭泣里
发现我的眼泪
是那样地与痛苦的叫声迥然不同
那不可抗拒的落地声音与大河的流速
多么接近 
一种消失是另一种显现的微妙昭示
而人们 依然遵循祖传的历程
在你的坟茔前
用许多球形的设计 去
想祭奠一个想象构成的球体
向往的钓钩一代代传承
而村庄的所有者与城市的居住者啊
依然被忙碌与急噪的流韵淹没
并孵化 他们
被看到的事实驱赶着 身不由己
这样地 无可奈何地 
一年又一年
隆重而热烈 为看到的辉煌与伟大 
而解秘
而大河啊 你不会停顿的脚步
却驱逐最新诗剧的脚本 穿越欲望隔膜
叫我多情的视线 
时刻关注你鞭打的真真痛楚
因此 超越了古典而庄重的坟球
你 叫我首先看到了
父亲身外的大海

        二○○五年一月二十六日

   四 临河而居

你滚动的旋轮柔滑也美丽
那些 在你心弦上蹦极的孩子
那些花朵属于你
那些芳香 在你软唇之间抓你的鱼
你也会偶然生气
抓去一些粗心大意的新鲜身体
临河而居的女子不会因此而哭泣
来年的春天 又有分娩的啼唤
踏上河堤
赤裸着膀子的村落看不见羽翼
高高的崖壁上 他临河欲飞

娇贵而端庄的城市
一定在一座座大桥上匆匆来去
脚下的流速 掩饰他们遗弃的私生子
脱胎换骨的沉重
在激流中捕捉刀芒上划过的快意
空荡荡的轻松在夜色中灯火亮丽
照见城的笑容的月色
在滔滔的呜咽里
成为花天酒地的另一件璀璨嫁衣
夜夜的新妇 她们看不见永远的家 
她们 临河而居的心 
总望见乡关万里

临河而居的春草插满春泥
送走了凌汛 又迎来洪峰光临的日子
临河而居的大雁习惯了惊天动地
结束了休假 又向遥远他乡迁徙
高高的鸣叫经久不息
走不到头的欲望 在河中变换演绎的组合
前赴后继的连接 神奇而静谧
临河而居的人
用这种神奇与静谧的心思
穿越南北东西

      二○○五年一月二十八日

    五 洪水过后

一切的喧嚣都将沉寂 
悲剧结束不是戏剧开始
看 村庄已经更生 田园复活的脚步
在黎明到来之前与太阳一同升起
而高高在上的告示肯定不是缔造者
即使慈悲为怀
头脑只是事实的观赏者 意念是暴君
涤荡的流程 因虚伪而起
因不可抗拒的到来 而收尾
能够填充世纪的空旷的不是语言的垃圾
是五谷与泥浆的诗

大河 柔软的卷刀你在雕刻什么
流动的麦田依然遮盖了历史典章的匹缎
谦卑的青纱帐依然烘托出饱满的太阳
意念的触须断裂的领地
依然 以快速发布的权杖实践扩容 
呻吟与痛楚依然再现
可是谁将追上你的步履
大河啊 平静依然成为表现勇敢的主词
呵 那些茫然无措的刊物
为什么总把意志与潮流
注解为月色落下去的呓语

雨丝开始落下 你以静默的耳隆聆听
那细微的柔情
风的羽翼来自大海 来自原野 高原湖泊
我也会结束寻觅的程式而回来 
站在故乡的大岸
可是 大河啊 你是你依然滔滔的音节
我是我依然倾心的孤独
我们彼此支撑着岁月的车厢
而轮子在时光的轮轴上 依然向前
我们的哭泣与怅惘 即使无限远大
也由于没有企图与欲望的作秀
因此 我们即使只剩下干涸的舌苔
也只能吸附那些被人遗忘的
坍塌与腐朽的气息
而有谁在意这些真实的缔造
与粘连土壤的话语

      二○○五年一月二十六日

  六 我向大海走去

我向大海走去
即使被不可遏止的垃圾严峻地腐蚀
即使被泥沙压迫得难以喘息
向着辽阔 依然是我的轨迹
自暴自弃的生命流动 已经凝结成
耻辱的古迹

我向辽阔走去
即使断流的频率与快速富裕的指数
会一起升级 
即使干涸的季节与干涸的意志
会一起蜕皮
即使湿润的萎缩还无法掩饰
向着纯净的空间 依然是我存在的秘密
富有的衣食 还代表不了健康的身体
堕落的垃圾 依然不是奔腾的接力

让我向着纯净走去
我没有宽容城市的用意
我也没有谴责村庄荒芜的情绪
我要为我的存在 而去决定
我的获得与我的舍弃
任何存在 必须依靠自我反省
才会得到最有前途的蓬勃生机
让他们在自己抉择的取舍中
获得新生吧
很快 他们将懂得如何宽恕自己

人们 即使我已然到达大海
我还会怀念与展望我的故地
哺育与报答还不是爱的最佳描叙
大海 是目的 也是墓地 也是发生器
愿望得以实现 是辉煌 也是埋葬 也是开始
是的 季风到来的时候
我会回来
人们啊 你依然能看到
城市与村庄之上 天空 
依然会飘洒着 美丽雨丝

      二○○五年一月二十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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