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的信仰
文/戴永成
谁是荒原狼,那么执著地信仰野性的荒原?
荒原风,像一匹桀骜不驯的野马刮着,把腐烂的叶子刮得无处躲藏。荒原风,把村庄的炊烟刮得很瘦,乡下人照样活着。荒原狼,是喝着荒原风长大的,最硬的风,也敢在舌尖上用锋利的牙齿咬。
谁是孤独鹰,那么执著地信仰苍茫的天空?
天空的云,很温柔,有时会流泪。天空的鸟,很自由,有时会折翅。惟有野性的鹰,翅膀藏着飞翔的汗与孤独的血,但没有泪。
无鹰,天空无梦。有鹰,天便有了蓝之梦。鹰击长空,天空才有了爱拼才能赢的故事。
谁是草原草,那么执著地信仰野性的草原?
草色的血,是野性的。奔跑的马,是野性的。勒勒车的故事,是野性的。马头琴拉响的蒙古长调,是野性的。马背上的情歌,是野性的。双手合一的膜拜,亦是野性的。
一种虔诚的野性信仰,奔跑成一个马背上的民族与道路。
我就是那匹荒原狼,我相信野性信仰的牙齿,能咬痛潮湿的灵魂。
我就是那只孤独鹰,我相信野性桀骜的飞翔,能搏击出自己的天。
我就是那棵草原草,我相信野性倔强的抗争,能活出个灵魂的样。
我以狼毫为笔,以鹰翅为梦,以草根为魂,在生存中撰写我野性的诗歌与野性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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